第一个支持女子为官,参加殿试的大臣。可惜了,先帝在的时候刚开始施行政策,就突然发病驾崩,朝堂更新换代,新帝不施新道,这提议就被搁置了。如今管老夫子也垂垂老矣,这件事,就只能由下一代去完成。所以他在教导学生的时候,都以开蒙智慧,开放思想的方向去教授学问,是盼着他们有一天能继承自己的衣钵,让这件事继续下去。可如今,能理解他苦心的少之又少,真正论起来,懂他的,唯有那二人而已。想到这里,管老夫子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颇有些失望地往里走。……孟萧潇跟相娇娇在门口石狮子边上的角落里说话。她垂眸盯着相娇娇手里攥着的信件。思绪很乱。她虽然也能猜到,自己的“消失”和失忆,可能都跟苗疆有关系,却是第一次听见苗疆南疆王这个人,能在传言里把“她”置之死地里的人,想必是这件事情里很关键的一环。她想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甚至为什么在传言里分明已经死了,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京城。如今都只能直接去问这位南疆王了。当然,她也更想知道,相周到底给她写了什么。“信可以给我吗?”
孟萧潇跟相娇娇没什么好客气的,开门见山道。相娇娇二话没说,就把信交给了孟萧潇。孟萧潇没忍住笑了,“你就不怕这里面是要你们相家性命的东西,给了我,我背叛了你们要如何?”
相娇娇眼神坚定,“我若对家人这点信任都没有,那活该家不成家。”
说完,她小心地看了孟萧潇一眼,“对不起……”孟萧潇从袖袋里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一会于兆和就来了,这会就开始哭,说在相府有人苛待你可如何是好?”
相娇娇眼泪瞬间就收了回去,变成刀锋一般的凌厉,“他敢!”
想起于兆和,她心里就好像烧了一把火,什么也顾不上了,接过孟萧潇手里的帕子,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你先进去吧。母亲在后厅等着见你。之后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了。”
孟萧潇不放心,“你能应付吗?”
相娇娇冷哼一声,“一个狗男人,有什么应付不了。他今天最好是安安分分的参加个赏花宴就滚回去,别惊扰了爹娘,否则,我倒是不介意让他丢人又丢份。到时候你莫要嫌弃我不吉利才行。”
孟萧潇被她逗笑,“早日远离人渣是人生大喜,怎么着都算是双喜临门,怎么还不吉利了?”
如今的相娇娇,早已经不是半月前缩手缩脚的相娇娇。她有父母依仗。自己有根骨。还有孟萧潇和神医谷做靠山。但孟萧潇到底不放心,让云月和云花留守。自己则带着云风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