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吴云给声声留下的数字意义,声声找了个空闲的时间,和吴妈妈说了一声,就坐公交车去找她了。让声声意外的是,上回那个男人也在。“阿姨,你要是有客人的话,我下次再来也行。”
声声有些抱歉地说着,说完就准备离开,被吴妈妈拉住。“没事,我和他说的,他也想听一听。”
吴妈妈笑的勉强。声声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他朝着声声微笑,“你是小云的同学吗?”
嗓音低沉,声音雄厚。“我和她一个学校,之前还在一个地方兼职,不是同学。”
声声老实地说着,察觉到对面的中年男子听到“兼职”两个子,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动。“喝点热水。”
吴妈妈端着倒好的热水,在声声的旁边坐了下来,小声介绍,“这位是小云的爸爸。”
声声一愣。“不过我们已经离婚了。”
吴妈妈低着头,不自觉地搓着手,“你应该也知道了,小云日记里说过的……他,他有家庭了……”声声咬着唇,一时之间,三人都沉默了。“阿姨,我今天来是有话和你说的。”
声声深吸一口气,“之前吴云给我的日记本后面的数字,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吴爸吴妈眼神一亮,纷纷抬头看着声声,一脸的期盼。“她让我和你们说声对不起,另外希望你们不要因为她的事情伤心难过,她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开心,好好活下去。”
声声看着吴妈妈红了眼眶,扭过头,伸手递上纸巾,轻轻安抚吴妈妈。“这个傻孩子,什么幸福,什么活下去,没有她我怎么能行啊……”吴妈妈说着小声叹气。声声皱着眉,看着两人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被吴妈妈拉着手,看着吴妈妈欲言又止的表情,声声轻声询问,“阿姨,你有什么想说的,你直接说好了,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忙。”
“不是,阿姨,阿姨只是想和你聊,聊,小云她,是不是,在学校里很辛苦?”
吴妈妈终于问了出口,“我看着这丫头一天天的消瘦,脸上总是有伤,问她,她只是推说是摔倒了,我想着时间一长,她总会和我说了,都怪我!怪我太忙!怪我太不关心她了!”
吴妈妈说着掩面抽泣。“我想,她没有和你们说,应该有她的想法,阿姨很抱歉,我知道的吴云,还是很开心的。”
声声摇了摇头,既然吴云选择隐瞒,自己也尊重她的意思。“小姑娘,你说小云去兼职,兼什么职?”
坐在一旁的吴爸爸忽然开口,声音柔和,还带着点沙哑。“在市区附近,一家甜品店,我们都在那里兼职,不过她做的时间不长,后来就请了长假,再后来就没有了。”
声声回答。“这丫头兼什么职?我给她的零花钱不够吗?”
吴爸爸心疼地说着。“你就知道打钱打钱,你从来不问问你女儿要什么,钱有什么好的?”
吴妈妈忽然情绪激动地抓住吴爸爸就是撕扯拍打。吴爸爸任由她打着,没有还手。打着打着,吴妈妈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我可怜的小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