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阳微微一笑,“多谢太傅,沐阳孑然一人早已习惯,不喜怀中多个女子。太傅和殿下喜欢就好,在下就不掺和了。”
周太傅扬眉,他可不信男人不好色的,比如他,府中妻妾成群的,他以为韩沐阳是不好意思,执意叫来老鸨送来一名貌美女子。那女子杏眼桃腮,水波盈盈,身姿袅袅,甫一进来,便如同水蛇一般缠上韩沐阳。一阵浓烈的花香,直钻韩沐阳鼻孔,他皱了鼻子,巨大声的打了个喷嚏。周太傅哈哈大笑,“韩公子,这是不好意思了。”
陆华瞧了眼韩沐阳,转而望向周太傅,“沐阳能够安全脱身,多亏了周太傅在父皇面前的美言。沐阳,来,与本宫敬太傅一杯。”
陆华起身,韩沐阳随之起身,味道淡了不少。周太傅眼眸微转,随之慢吞吞起身,举酒道:“殿下言重,谁人不知长安秋市强抢民女一事,宁远侯世子是被冤枉的。老夫,左不过是将事情告知陛下。”
韩沐阳望着周太傅,声如珠玉,“太傅过谦了,这杯酒,沐阳先干为敬。”
他仰首,杯中酒一饮而尽,末了,将杯子倒扣,一滴不剩。周太傅赞叹,“当真虎父无犬子。你父亲也是这样豪爽的个性。”
韩沐阳淡淡一笑,谁知道周太傅老狐狸葫芦里藏着什么药,他甫一坐下,那女子跟狗嗅到骨头般又贴了过来了,她盈盈地斟了杯酒,送到韩沐阳嘴边,“公子,喝一杯嘛。”
韩沐阳不悦瞥了她一眼,她笑容更加明艳,暗道装什么正经人,正经人谁来醉月楼啊,“就一杯酒嘛,公子何必拘礼。来了我们醉月楼,不就是来潇洒的嘛。”
酒送到嘴边,韩沐阳勉为其难地抿了一口。女子又捻起一块绿豆糕,“公子,尝尝。”
周太傅坐在一边,一脸看笑话的神情。当年宁远侯在朝堂上,厉声呵斥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虽然这次,他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但是他不代表他释怀当年的事。韩沐阳左支右拙,被那女子折腾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借口自己要上厕所,落荒而逃。打开门,空气顿时清新,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吐出,耳边轻浮调笑声格外刺耳,他抓住一小厮问茅房位置,然后他大踏步向后院行去。醉月楼的后院,月华之下,花影重重,树影婆娑。有一身影鬼鬼祟祟,风细细眼疾手快,登时赶上去,赵灵有些三脚猫功夫,飞身过去,一下子将小绿扑倒在地,“还跑!抓住你了!”
小绿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眼泪簌簌直落,“求两位姑娘放过我吧,我乃是清白女子,不想做这样的营生。我是被人卖进来的,并非我所愿啊。”
赵灵和风细细听老鸨春娘说逃了个丫鬟,不想竟然是刚买来的小丫头打算逼良为娼。风细细蹙眉,“我倒是想放了你,但是你会做什么?你年纪那么小,根本养不活自己,我们放你出去,你也只会被其他的人牙子卖到青楼,估计还不如我们醉月楼呢。”
醉月楼,可是长安规模最大的风月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