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请你保佑我们风调雨顺,早点结束这种吃人的日子!”
“老神仙,求你保佑我儿子的病早日康复!”
左梵推着谢冉来到村外,就看见小小的庙宇面前跪着乌压压的一片人,嘴角一僵,幽怨的看向维护秩序的村长。村长冷不丁抬头对上谢冉的眼神,心虚的擦掉额头上的汗,硬着头皮走到谢冉跟前,刚要解释,就看见谢冉脸色苍白的坐在轮椅上,关心的问:“冉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还不会是被家暴了?一时间,村长看左梵的眼神冲满了警备。“…”无辜躺枪的某人。谢冉目光眺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借牌位的时候说好只借雨,索求太多,神仙生气,我被反噬了!”
村长心里一惊,满脸自责:“我是想把牌位收回去,那场雨下了以后,他们觉得是神仙显灵,说什么都不让我搬。”
早知道会伤害到冉丫头,他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牌位枪回来。“我,我这就去抢,拿回来!”
说着就朝人群挤进去。“老神仙,求你保佑我外出打工的儿子平安回来!”
渝幺婶带着孙子跪在那里,目光虔诚敬重。蔡梨花和刘春明两口子也跪了下来,求神仙保佑他们的儿子安全回来。村里好多在外务工的人也跪了下来。“我好饿,求求你赐我们食物,我想吃大米饭,我要吃肉!”
谢冉冷冷的看着浑身邋遢,一脸贪婪的男人:“贪得无厌!”
她的食指指腹捻过指甲上的钻石,手指一动,将抠下来的钻石掷向牌位的方向。只听’砰‘的一声,木质的牌位瞬间四分五裂,跪拜的人一脸错愕,随即反应过来,杀人的视线落到邋遢男人的身上,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黄老八,你看你干的好事,老神仙都生气了,哎哟,罪过啊,你这瘪犊子怎么能得罪老神仙!”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指着黄老八气得浑身颤抖。黄老八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牌位就裂开了啊,面对众人的指责,他肯定不愿意背这个锅:“关我屁事,明明是他自己没本事,赖在我头上。”
“你闭嘴,老神仙帮我们降了雨,大家伙儿都看到了的!”
渝幺婶骂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神仙。”
黄老八梗着脖子叫嚷:“他要真灵,就该实现我们愿望,我可是磕了头的!”
‘啪!’鞋底子毫无征兆的落到黄老八的后脑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扭过头面目可憎的瞪着身后的人:“你特么找…爸!”
黄老八的爸年近六十,佝偻着背,眼神射出威严的目光,看得黄老八不敢再叭叭半个字。“跪下。”
他爸怒斥道。黄老八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跪下,头顶响起他恶魔般的声音:“牌位要是修不好,你就甭想喝一滴水!”
“凭什么?”
黄老八三十好几了,被他爸当着怎么这么多人教训,脸皮燥热,恨不得扣个洞把自己塞进去。他不要脸的吗?“就凭接的水是老神仙降雷劈下来的!”
黄老八欠欠道:“都说是意外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他爸眯了眯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唱大戏那架势:“老八他娘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我这辈子难啊!摊上这么个混账玩意,当年生他的时候你差点难产,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又不干人事惹了得罪不起的人,要不是你…唔唔!”
黄老八连滚带爬的捂住他爹的嘴:“我错了,爹,我错了!求你别说了!”
说着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母亲,他父亲每次用这招,他立马缴械投降。这次也不例外。熟悉黄老八的人叹为观止,要治住这混账好得靠他爸。村长趁他们唱戏的时候将碎裂的牌位捡起来,铁青着脸去找谢冉,又怕打草惊蛇让人怀疑到她的头上,扭头回村。为这,黄老八差点被他爸打断气。左梵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谢冉准备回去,就被谢瑾易拦了下来:“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村?我可是你亲弟弟!”
谢冉看都没看谢瑾易一眼,视线落到有些疲惫的慕北北身上,娇艳如花的嘴唇微张:“看好他,要是看不住,我不介意换个人!”
慕北北浑身僵硬,几乎是秒懂谢冉话里的意思。不想死就得管住谢瑾易作死!看来,她这个大姑姐是真厌恶这个弟弟!“姐,我要回村去,我住不惯帐篷,又热又闷,还有我们吃的东西…”“咚~”像只蚂蚱一样上蹿下跳的谢瑾易被慕北北一拳头砸晕,吧唧掉在地上。谢冉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慕北北笨拙的将掉在地上的谢瑾易扶起来,对上谢冉探索的眼神,解释道:“我是慕家的人,多少学过一些腿脚功夫!”
只不过她怕吃苦,什么都只学了个皮毛!对付谢瑾易还是绰绰有余的!谢冉点了点头:“听说你家在首都,不打算回去?”
慕北北苦笑着摇头:“慕家早就被龙家架空,我二姐都死了,回去我也讨不到好果子吃。还不如留在这里。”
她想到丢下她逃回去的爸爸和大哥,心里一片悲凉,他们以为回去就安全了?慕琳之死的消息估计还没等他们回到首都,龙家的人就能收到消息,能不能承受龙家的怒火只能听天由命。“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谢冉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从晕过去的谢瑾易身上扫过,对左梵说:“回去吧。”
左梵推着谢冉离开。“二姐,慕琳之是龙家一手培养起来的,你们小心!”
慕北北提醒道。谢冉没回头,渐行渐远。慕琳之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脸色难看的架着谢瑾易回帐篷。谢冉他们回到家,就看见村长抱着四分五裂的牌位从阴凉处走过来,歉意的看着她:“冉丫头,我是…”“进去说吧!”
左梵将门打开,推着谢冉进去。村长硬着头皮跟进去,心里做了无数建设和补偿的方案。“村长叔,你不用紧张,坏了就算了!”
谢冉这次吃了亏,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碰术法:“还有两个月极热就结束了,村里的水能撑过去的。”
村长惊愕禁的抬起头看向谢冉:“你是说,用村里的水救济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