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韩二哥说这么些话。”
“梅儿,虽说梅相信中言辞激烈,可上次我去京都之时曾见过他,他还是对你很是关心,他没有只怪你任性,但也真正心疼你,舍不得让你嫁给成泰,若不是如此,当日,你怎么顺利走了几千里路到殊地?”
“他心疼我,他是眼不见为净么。欺负我没有娘,欺负我外祖家失势。若当初心疼我,怎么会提出退亲?连梅姐姐都说,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可是父亲他一意孤行。”
梅落繁声音颤抖。“梅儿,官场不是过家家,梅相身居高位,又是那样谨慎的性格,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梅落繁轻蔑一笑,道:“你这句话倒是也说对了,你当他纵着我去殊地找你是心疼我?你错了!他厌恶成王爷已久,怎么甘心和他结亲?再者说,他和梅姐姐布着一局大棋,倒是看上了这桂家的金山银山吧。韩二哥,你在军中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官司都看不出来吧!”
“看出来又如何,看不出来又如何?以后,再有人想打桂家的主意,倒是不是从我入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内子心意已决,要同我和离,她人已回了烟城。梅儿,我说这话不是给你希望,只是想告诉你,南屏从来不是咱们之间的障碍,即便是我和她分开了,咱们之间也没有可能。若是如你所说,梅相打的是这桂家的主意,连他都会千方百计阻拦你。”
“和离,你同意了?你这番来烟城,是想挽回?”
“我自问没那个能力。梅儿,我这个人其实很差劲。若是,当日咱们俩没退亲,今时今日,你也会觉得我差劲,不会一门心思地扑在我身上了。”
“韩二哥,我不想听你在别人身上受的委屈,我知道你心中憋闷,无处诉说,可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梅落繁呛声道,“你去找她了吗?”
韩望书摇了摇头,叹道:“还没,不过,总还是要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