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韩望书不愿意搭理他。“我劝韩将军还是听听我的话,好处多着呢!”
韩望书叹了一口气,纵是千万分不愿,也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去哪里说?”
“随我来。”
在烟雾缭绕的炼丹室,朱镇很客气地递过来一杯茶。有了在眉城的教训,韩望书哪里肯喝他递过来的东西,便冷声说道:“有话快讲!”
“韩将军当真是了不起,除了打仗是把好手,连生财之道也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将军是明白人,这军队从商有多少油水,你心知肚明。可好事大家分呗,你带我一股,我自会回报你些你能看得上的好处!”
“怕是世间我能看上的好处还不多!”
韩望书冷笑着就要出门。“将军,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总是有你后悔的时候。”
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皇上为何还要留他在身边,就为了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韩望书百思不得其解,越走越快,许是走快了,或者是这几日思念南屏没有休息好,他竟感觉有些晕眩。出了宫门,他竟然找不到自己的马匹,在寻找的过程中,更觉得体力不支。就在他踌躇之际,却被一身黑衣蒙着面的人拉上了马车。“你是什么人?”
韩望书觉得全身酥麻。那人说话却是个女子的声音,“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中了毒,若是信我,我就给你解,如是不信我,就尽管下车,等着埋伏好的贼人将你带走,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过应该不是你喜欢的事。”
“我可是中了春慵香?”
“将军果真是聪明人。中了春慵香之后,先是会乏力,继尔会晕厥。再醒来之后,便是浑身炽热,难以抵抗了。看来,倒是有人倾心将军无法自拔了,要不怎么会使出这下作手段?”
“麻烦姑娘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定是那位长得像内子的姑娘!你从川城回来了?”
“将军心明眼亮。那石蜜就献丑了!”
石蜜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递给韩望书,让他猛嗅几下,再然后,掏出一把银针,依次刺向他合谷、丰隆、大椎等穴道,娴熟地提拉、捻转。见韩望书额上有汗珠渗出,石蜜这才收了手。“将军喝些清水吧!”
“石姑娘,在下这毒算是解了么?”
石蜜摇了摇头,道:“我也只能解到这种程度了,令将军你恢复神志。至于残留的那些……”她略一迟疑,没有再说下去。韩望书自然她说的是何种意思,又说道:“石姑娘可随韩某到舍下坐坐,见见内子?”
“后会有期吧,将军,你的麻烦解决了,我的麻烦还没呢!”
石蜜说道。韩望书只能看见她的眼睛,那眼睛的大小,眉毛的形状,都与南屏极为相似,可韩望书不用仔细分辨,便知道那不是南屏的眼睛。为什么明明那么像,他却能一眼分辨得出不是南屏呢?他问着自己。在快接近老宅时,他才终于想通,那是因为南屏从来不会用那种陌生的眼光看自己,南屏的眼神里或爱、或狠、或故作疏离、或媚眼如丝,却不会用那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去看他。想到这,他归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