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镇心说,这个梅若繁可真是爱钻牛角尖,这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么。可是大话都说出去了,这点小事要是都办不好,还真是没有面子。本来他计划,只要是中了毒的韩望书走出宫门去,毒性发作,便会有人将他接走,只要他和梅落繁到了一处,任凭他多有定力也会把持不住,事成之后,梅落繁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韩望书想赖账也赖不掉了。连他自己都承认,这个主意很下作,可是让他想,他也只能想出这么个下作的主意。想到这里,他就更加怨恨那个石蜜来。石蜜一向最不喜欢管闲事了,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抽起疯来。不会也是看上那个韩望书了吧!他将她毒打了一顿之后,她就消失了。他也在埋怨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这个师妹还是有用得紧,得罪不得的。不过,上一个下作的手段没得逞,他得要更快地想个更下作的手段才行。否则的话,在梅若兰的面前真是抬不起头来。石蜜的伤口逐渐愈合,人的精神头也好了很多。她心知,自己若再耽搁,朱镇会锲而不舍地找她,说不准就会很快摸到儒仙楼来,势必会影响人家做生意。“曾大哥,我的伤好得差不多,这就告辞了!”
曾青墨也习惯了石蜜来去无踪的风格,她这次要离开能告诉他,他都已经觉得很意外了,“石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吧!”
“我能将这个小老虎带走么?”
石蜜轻声说。“当然可以,本就是给你买的。”
“虽说我不知这东西有何用途,可拿在手里还怪舒服的。”
“本就是小玩意。”
“跟曾大哥接触的时日不多,石蜜倒是长了见识了,有些东西是纯粹为着吃着好吃,不为充饥解渴,有些玩意儿,是单纯为了解闷儿,不是因为它们有什么实际用途。”
石蜜倒是有些感慨。曾青墨说道,“石姑娘,这世上的事本就如此,若是做每件事都为了寻个由头,那活着也未免太累了些。”
“曾大哥,这都是你们这些可以安安静静过日子的人的想法,可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并没有这样的福气。”
石蜜见到朱镇时,自身免不了被冷嘲热讽一番的。“怎的,你舍得回来啦?还以为师妹你从今与咱们摩满教,桥归桥,路归路,一点儿干系都没有了呢!”
“师兄你不肯放过我,我也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只是你让我做什么就痛快说吧,别说这些没用的。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就说师妹你和原来不一样了,真不是另拣了什么高枝儿?”
朱镇道,“现下倒是有个事儿让你做,你现在便去趟殊地。”
“我去那里做什么?”
“让你去自有我的道理。”
“你是要杀人,还是要害人,我总归是要先知道的!”
石蜜道。“看你说的,什么杀人、害人的,让你去就不能是去做些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