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时,韩望书听见欢儿说了一句粗话,心中很是不喜。本想斥责儿子,但见儿子咯咯地笑个不停,显是不知自己说的是好话坏话。他便同南屏说:“欢儿都在说些什么话呢?”
南屏皱眉道:“以前没听见他说过,就是这次回来之后才听见。”
接着,她便朝着欢儿大喝一声:“韩重欢,我早上怎么说来着?你要是再说那话,我要怎么着来着?”
“把他丢出去。”
云儿在一旁慢悠悠接言道。果不其然,欢儿就哭了出来,曹妈给了两块绿豆糕才哄好。“这也是怪奴婢了,带他们去小花园玩的时候的,小少爷听见清姐儿说了几次,便记住了。”
烟轻道。南屏:“你别多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让他们呆在屋子里不出去。咦,那怎么云儿就一句都没有呢?”
“小小姐那个性子小姐还不知?自打上一次同玉姐儿、清姐儿有了争执之后,再看见她们根本不上前,人家同她说话,也不理。”
烟轻笑着说。南屏心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不禁冲着韩望书眨巴眨巴眼睛。晚间,南屏沐浴之后躺在床上想起方才的事,才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便说道:“你见欢儿说了错话,直接呵斥他便好了。为何要同我说,由着我去唱黑脸,你做个没事人?”
韩望书自知理亏,支吾道:“你比较会说话,我不太擅长。”
“也不知韩将军擅长什么!”
南屏不禁啐道。“我擅长什么,你不知道么?”
韩望书一挑眉,整个人便欺了上来。白日走了许多地方,他有些乏了,原也是想消消停停的,可是她却总是挑衅他。“去去去,离我远些,月信来了!”
南屏刚洗得清清爽爽的,知道他凑过来准是没好事,不折腾得她一身汗他是不会罢休的。“休要骗我!那日子我记得牢呢!”
这个人简直是越来越无耻了,南屏还是怼他两句,怎奈他动作极快,当即就封住了她的口。在两个人终于能好好说会子话的时候,韩将军又正经了起来,“南屏,新宅那边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咱们搬家吧,如何?”
当时已临近冬月,南屏寻思搬家之事怎么也会拖到明年开春,她没想到韩望书居然这么心急。“就因为欢儿和清姐儿学了几句粗话,你才着急了?”
南屏柔声道。“也是,也不是,我总合计咱们一家四口能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听到此话,南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韩将军,你凭着良心说说,你哪天让我清静了?”
“我……”“你怎么?我难道冤枉你了?”
南屏就愿意将他怼到说不出话来,看他有话说不出的样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更是不担这虚名了。”
韩望书说着便摁住了她的双臂。“韩将军,我错了!”
南屏笑着告饶,如今,在他面前,她可以将她的俏皮一点一点释放出来,“可是怎么同公爹、姨娘说呢?”
“他们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