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闪过一丝慌张。他一个大步站在了王振坤的面前,将他挡在了身后,朝着江休抱拳道。“大人说笑了。”
“犬子近日都没去参加过什么拍卖会。”
“说起这事,我就恨不得再多给他两巴掌,我这不孝子整日里不学无术,就整天待在那清雅居里。”
“因为这个我都不知道说他多少事了。”
“大人若不信,您大可去清雅居调查一番。”
听见这话,江休大笑起来,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这可不是他揶揄王文江。而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王文江生了个败家儿子,估计一辈子的家业都要折在这个儿子手里了。王文江有些不解的皱眉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他说话时信誓旦旦,甚至还带着几分怒意。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王振坤头越来越低,身子不断地发抖。江休止住笑意,指向身后的王振坤。“您可能不知道。”
“玲珑阁的拍卖会本督主也在,当时也是看见王家的公子大展神威啊。”
“不但花重金拍卖了天外天之主的逆鳞剑。”
“最后还将白玉赤阳丹收入囊中。”
“天字一号房,不愧是京城王家,排场可真是不小呢。”
听见这话,王文江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要凝为实质。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王振坤。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王振坤吓得浑身哆嗦,自己父亲之前特意跟自己说让自己小心行事,可他一激动就全给忘了。心想反正将白玉赤阳丹拍了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才对。又怎会想到犯下了大错。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跪在原地不敢抬头。王文江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一看他这幅丢人的样子就知道西厂督主所言所虚,他气得胡须都跟着颤,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强行将心里的火压下去。可不但没压住反倒让心中愤怒的火焰窜得更高。他胸口剧烈地喘息着,眼睛里满是血丝,抬起腿,一脚将王振坤踹了个人仰马翻。王文江没有说话,可眼神满是杀意。他此刻恨不得当场杀了这个逆子,都怪自己平日里太纵容他,这才让他酿成了今日的大祸!眼前的事情还需要处理。他不能,也没有时间跟这个蠢货置气。王文江转过身,十分恭敬,脸上强挤出一笑极为难看的笑容朝着江休拱手道。“大人,是我没管教好这逆子。”
“也不知道他是受了谁的蛊惑,竟然做了这些事情。”
江休摇了摇头,眼底带着笑意,轻声道。“还是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他将目光转向王振坤,质问道。“白玉赤阳丹在哪?”
王振坤一听这话差点哭出来,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的王文江。江休冷哼一声,一把将王文江推开。拽着王振坤的衣领,像是蒙昧稚童般将他提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我再说一遍,白玉赤阳丹在哪?”
“你拍下这白玉赤阳丹是想做什么!”
“现在一五一十的给我交代清楚!”
王文江赶忙上前来拦,“大人,大人。”
“您可千万莫要与犬子一般计较。”
“还是将他交给小人吧,小人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上前阻拦倒不是心疼王振坤,他打心底里恨不得西厂的这位督主能一掌拍死这个蠢货,他是在担心这个蠢货万一受不了说出点什么可就糟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定是扛不住什么压力!江休瞪了王文江一眼,声音也冷了下去,没有之前那么好的脸色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西厂吧。”
“本督主最擅长的就是撬开别人的嘴。”
他抓住王振坤衣领的手一松,王振坤顿时像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西厂的两个锦衣卫将他架了起来。在江休的授意下,将王振坤带到了一个房子中,片刻后就能听见那房间中传出阵阵惨叫。王文江也急了,指着江休的鼻子骂道。“别以为我王文江怕了你们!”
“就算是我儿子拍下了白玉赤阳丹又能如何,跟你西厂有什么关系?”
“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江休冷笑一声,“我西厂代表的就是王法!”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我劝你还是冷静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