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意外之财“我无功而受禄，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你那二十万还需要治疗费，不如将我这十万平分，你们意下如何？反正我目前也不用钱，大家兄弟高兴高兴。反正我现在又不娶妻建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黄志成满意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大家，顿了顿说。“医生说。我最主要是惊吓过度，外伤而已，做做样子，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多谢你们的大力帮助，如果没有你们的鼎力支持，就没有我欧阳小倩的今天。我会记住你们一生一世的，为了表达我对你们的谢意，出院时我想请你们吃餐饭表示一下，请务必赏光。”
欧阳小倩表情甜美，随意看了一眼大家说。“既然没有什么那是最好，三层楼跌你不死，必有后福。”
黄志成好不得意，这几天来的紧张一直围堵着他，刚刚见到她时吓得直冒冷汗，在心里杀猪般的哀嚎，现在没事就比什么都好。“你是想跟你妈回去休息一断时间，还是跟我们一起进厂？我建议你还是回去读书为好，我们这几个大老粗那是家庭条件不允许才出来打工，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说你好？”
黄志成自然希望她与自己出对入双，如果再去读书，有相好的她管你那么多，一句我们不合适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的社会谁去管你死活?有奶便是娘。“社会是个大染缸，再好的人在里面都会变色，掉色。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我还是想将她带到身边放心。”
欧阳老师冷冷一笑一锤定音。“妈啊！我都十八岁了，我的情况我自己做主，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浪费时间浪费青春，还不如我多赚几个钱孝敬你好，读大学有什么好的？我们公司不是有几个大学生普工么？。”
“唉，不管怎么样，我也都是为了你好，多读一点书总是有好处的，反正你自己挑的路，以后也怪不了我们做父母的。”
欧阳老师恨铁不成钢，语气慢慢软了下来。“晓得了，不用你提醒，我缺什么补什么。”
“我们以后最好不要进日资鞋厂，据说，该老板眼线颇多，一不小心进了他朋友或老乡的厂，他都不晓得怎么来整你？不如我们一块进得美毛织厂，本地老板，待遇还过得去。虽不是大厂，但工资还算准时。看那狗日的小日本能奈我何？”
黄志成鼓气得意洋洋道。“干脆全部进去，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试看天下谁能敌？”
“支持，全票通过，只怕我们没有那么容易进，先进几个算几个，等你们混熟悉了再介绍我们进就容易多了，你们瞅瞅我跟张兵看看，黑不溜秋的，哪里像进厂的人？还是你俩有缘。”
李飞实话实说。第二天，黄志成还欧阳倩不花吹灰之力便进了得美毛织厂。黄志成依然做与电车相关的老本行，装拉链。而欧阳则拉机，当时还没有电脑拉机，工作时整个人像在跳舞，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刚刚上了几天帮，黄志成一点都不习惯，好端端的一个年还来不及庆贺，变被弄得支离破碎，大煞风景，他一切的美好的划都成了泡影。旅游，逛公园，看耍狮子，瞧热闹。他要把在外乡第一个年过得意思意思，在外有外面的乐趣，在家有在家的盼头。也许外乡独特的风俗冲淡了此刻思乡之愁。乡愁多于佳节。夜深沉沉，他沉浸在童年过年往事的回忆中。。。。。。过完年后走亲戚，一个四十多岁，剃着光头，中等身材，满脸透着精明的中年人，穿着整齐的新衣裳，脚上穿着解放鞋，头戴风雪帽，肩上担有六块一斤多的腊肉，三四十个果子[一种土特厂，] 二十四个大柑桔。按照该地风俗，柑桔是孝敬长辈的，平辈则不需要。后面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似有不甘地跟在中年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地走着。小男孩长得聪明调皮，活泼可爱，两眼骨碌碌大而有神，高约一米左右，穿得花花绿绿。‘‘老爸，我饿啦，我不走啦，你一个人去算啦。’小男孩噘着嘴抗议道，他真的站在那里不动。‘‘你这个鬼仔仔，就记得舍死吃自己家的，剩到别个的，还有两三里路，撑死你都有，再不快点赶不上晌午了？到了外婆家你要是不吃？看我怎么收拾你。’’中年汉子也满头大汗，声音沙哑地教训小孩，他俩走走停停大约走了二十来里了，天刚亮就起床上路，这么远也够小孩受的。父子俩在水泥马路上走着,要是以前没车坐小孩肯定不肯走，二三十里路的泥泞小山道喔,半路上有一破旧凉亭,走累了可以歇歇, 幸好今天有顺路的手扶拖拉机，少走了很多路。如今凉亭也不见了.晨风拂面,稍有凉意，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田野一片绿油,枯树开始发芽.尤其是父亲情绪高昂哼着小调,脚步轻快,像在漫舞.‘‘我要吃早饭，你又不让吃，说是吃了自已的剩了别人的，你看看你，你也没力气走路啦，活该。”
小孩在后面窃窃私笑，他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借口，语气也强了下来。再坚持半个小时，就可以大吃大啃大喝了，面前仿佛看到了诱人的鸡腿和香喷喷的白米饭。顿时，双腿有了无穷的力量。‘‘少吃一餐就会死啊，在屋里吃饱了等中午怎么吃得下去？就要让肚子饿空才好捞油水。等下到了外婆家，饿人要装起饱人样，刚才我教你的忘记没？如果不听话下次不带你来啦。”
中年汉子一路上传授儿子很多宝贵经验，走一段又要他背一次‘‘记得记得，这看家的本领我怎么可以忘哩？你不教我自己都会。第一吃饭前要像特务一样，眼观八方，耳听六方，先吃瘦肉后吃肥，瞄准自己喜欢的，速度要快，先下手占便宜，后下手吃大亏。该吃的吃，不该吃的不吃，鸡头，屁股留给老人，他怕小孩健忘。因此，时常不忘敲警钟。第十五章，回忆总是美好的。吃。”
小孩不暇思索，脱口而出道，像背顺口溜似的好玩，这时也满头大汗，不过依然精神百倍，因为做客又有好的吃，又有好的兜，还有好的玩。‘‘孺子可教也，你想想看，若是先吃肥肉，吃两块就吃不进了，到那时只有看着人家才吃是不是啊。继续背。”
中年汉子似乎比较满意地点点头，脚步轻快。‘‘第二吃饱喝足之后肯定要放屁，而这放屁也颇有讲究，什么时候一个屁分十个放？什么时候十个屁合一个屁放？在宴席上放屁要小心谨慎。放屁时一收一缩，此时将一屁分十屁放，再响的屁也变成哑屁了，就算屁再臭也不知是哪个人所放？这叫聪明屁。在市场上公共场所那就要忍十个屁为一响屁放，以屁响亮为荣，俗话说：“穷得连屁都没一个放。”
放响屁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富贵的象征。再穷也不让人瞧不起，雄赳赳，气昂昂，敢把响屁放。”
成成记忆惊人，过耳不忘，这是一般人达不道的“别动！举起手来！”
儿子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父亲面前，右手比划成手枪状，然后又调过头，弯下腰，屁股翘起对准老爸，开着玩笑道。“老爸，帮我看看裤子破了没有？冷，好冷！”
儿子坏坏地怱悠父亲，昨晚吃了很多红薯，己蓄了很多子弹，他要试试子弹的威力如何？要在老爸面前显摆显摆。“咕！咕！”
炮弹果然厉害，比大人的还响，哼！谁还敢说我穷？吃得多才放得响嘛。“吼！吼！！叭塔叭嗒。。。。。。不好了！死老爸。刚刚我忍了一路的屁，试验以十当一放的笨屁火力猛不猛，肚子屎，稀屎都使劲镇出来啦，怎么办？都是你不好，想出来的鬼主意。”
儿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不敢走路，他来个恶人先告状，不然又要挨打。“撑船不到怪江湾，聪明人用眼梭，蠢人用手摸。你老爸这么聪明，怎么就生出个这么笨的仔来？都怪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别动！”
老爸故意嗔骂道，他只好放下担子，采取紧急措施。“俗话说：‘光说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我是按你的最高指示做的，还会有错？做儿子的敢不听话。”
成成订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你说我笨，你再生个聪明的出来呀。”
儿子也不服输，针锋相对，委屈地说，如果不找个替罪羊，看来这一关难过。“你这死鸭子嘴硬，看我不打你小屁屁。”
父亲边脱儿子的内裤，就势在上面打了两巴掌。“给我点面子好不好？老大！‘別动不动就打你儿子。你儿子虽小，但也有自尊心的，要学会先尊重别人，别个才会尊重自己，请别扼杀我自尊，在人权上我们是平等的。’”儿子摸仿力和记忆力都很惊人，老师的话他一字不漏背了下来，更何况这不是自己的错。口气也硬了不少。“哟荷！还知道人权！谁教你说的这话？敢教训你老子啦。真是养不教，父之过。你是我儿子，我喜欢打就打，喜欢骂就骂，这就是人权面前人人平等，法律就规定当父亲的就有权教训儿子。我再打你一下又怎么样？”
父亲脸露微笑，从他眼里看出了赞许，将内裤洗干劲后，挂在担子上像彩旗迎风招展，又故意打了儿子几下。“我要向老师告状去！呜呜。。。。。。再打我，我不去了，你就没有红包啦”儿子见拿不去什么话去顶嘴，只好使出杀手锏逼父亲就范。哭罢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父亲也拿儿子没办法，只好低声下气去哄儿子。“成成，宝宝儿快点起来，地下好脏，到了外婆家还以为你刚要饭回来哩。快点乖，给老爸一点面子，好吗？爸爸也是没办法，捞点‘挂挂’钱回去交学费，买化肥，不听话就得饿死你。”
爸爸只好陈述厉害，好一通说教。“要我起来可以，你要赔礼道歉。作出深刻检讨。”
儿子见效果己达到，还在假意低声干嚎，得理不饶人。“行了，刚才爸爸一不小心失手打了成成，造成宝贝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爸爸保证以后在人权面前父慈子孝，人人平等，如有再犯，由宝宝加倍偿还，多打爸几下屁股，这下总行了吧。”
父亲只好低头就范，再僵硬不变就赶不上吃中饭了。“这还差不多，那我就不客气了。”
儿子说完，高兴得一古脑站了起来，小脚对准爸爸屁股揣去，可始终够不着。父子俩打打闹闹和好如初，不多久就到了外婆家。“你还记得谁是外婆？谁是舅妈？等下不要叫错了，上次你把表姐叫成表嫂啦，这次看清了。不要把亲家母叫成亲家娘”父亲仍不放心地帮他打预防针。“老爸，你就放心吧，我早背得滚瓜烂熟，不会让你出丑的，反正表姐也会变表嫂。亲家母和亲家娘也差不多。母不是娘吗？这有什么区別？连老师都这样说。”
儿子胸有成竹，就是不服。“亲家母是长辈叫的，晚辈只能叫亲家娘，听大人的准没错，不要再闹笑话了，不然我这个儿子就白生了。”
父亲仍不放心，谆谆告诫。生怕出错在亲戚面前丢面子。“等哈亲家娘和亲家母我都一起喊，总有一个是对的吧。”
儿子调皮，自作聪明。“小祖宗，千万不要这样叫，人家会说我没家教的。”
父亲急忙用眼神严厉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