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把彩礼和嫁妆退回来!林巧珠见女儿心意已决,根本拦不住,只能眼巴巴地跟了上去。司家的家佣见了,立刻赶去和司夜擎通报。“司爷,云小姐真的走了。”
司夜擎问道:“她去哪儿?”
家佣道:“兴许是回娘家了吧!”
司夜擎道:“让她走便是。”
方姨走了过来,对司夜擎道:“少爷,我看云小姐挺好的!您卧床的时候,我看她忙前忙后,对你照顾有加,是个心地好的姑娘。”
司夜擎道:“够了,闭嘴。”
方姨见势不好,不敢再说,退出门外。几个家佣窃窃私语道:“看样子,少爷是真的不喜这个云小姐。”
“少爷眼界高,哪能看得上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
“少爷心里有人,他和白小姐青梅竹马,非白小姐不要。”
方姨瞪去一眼,“嘘,小心被老夫人听见了,老夫人三申五令,不得提起白小姐的。”
这一下,无人再敢提了。云家大门口。云浅和林巧珠从计程车上下了车。她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望着那客厅里灯红通明,抿了抿嘴唇。她知道,今晚踏进了这门,云家一定以为她是被赶出司家的,被一通奚落,是免不了的。别说是彩礼了,嫁妆能不能要回来,都是一个问题。云浅道,“妈,你别进去了,你在门外等我。”
林巧珠道,“我同你一起进去。”
云浅反问,“那个女人也在,她肯定免不了对你冷嘲热讽,你何必进去看人脸色。”
林巧珠道:“你爸呢,他一点不顾念和你的父女之情吗?他对你这么刻薄,他怎么忍心?”
云浅失笑,“妈,你还指望我爸顾念与我的父女情分吗?你是他的发妻,他和你夫妻一场,他有曾顾念过半点夫妻情分吗?他若顾念,就不会放任你重病不管。他连你都不管,怎么可能管我呢?妈,听我的,你就别进去蹚浑水了。”
说罢,她将林巧珠留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进了门。云家,主厅。云父和李慧都在,令云浅意想不到的是,云梦月和傅庭轩竟然也在。李慧一见到云浅,语气不善,冷嘲热讽说:“这谁呀?大半夜的,这是被婆家赶出门了吗?”
云浅看了一眼傅庭轩,凉凉道,“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的,以为是招女婿呢。”
傅庭轩脸色一变,却没吱声。李慧站起身来,朝着云浅道,“他是云家的女婿,他陪着梦月回娘家,还要你来指指点点吗?”
说罢,她不满地瞪了云父一眼,“你看你这女儿,深更半夜的和讨债鬼上门一样,你也不管管?”
云浅冷笑了一声道,“这话,你倒是说对了,我今晚来,就是来讨债的!”
云父大惊失色,“什么意思?”
云浅道,“我要和司夜擎离婚,司家给了云家不少彩礼吗?据说,有两千万呢。如今,既然是离婚了,这彩礼自然是要给人退回去了!”
李慧脸色大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彩礼收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再说了,你都嫁去司家了,人都是司家儿媳妇了,司家这是翻脸不认账,把你赶出来了吗?”
云梦月在一旁奚落道:“云浅,不会是你想不开要离婚吧?司家那种名门贵胄,即便嫁去守活寡,你也算是高攀了。现在离婚,谁还要你啊?你就安分守己地守着司家大少爷,好好过日子吧!”
云父也道,“没人逼你嫁,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如今到头来,要云家退还彩礼,没有这种道理。”
云浅道,“你这是卖女儿吗?我听说,司家给了两千万的彩礼,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云父脸色不自然地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李慧在一旁帮腔道,“老公,你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女儿,云家养她这么大,吃穿用度不都是钱吗?早些年,你和那个女人,就该把这个不孝的女儿一起赶出去!如今她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这样和你说话了,这个女儿,简直是白养了!”
云浅质问道:“彩礼的事姑且放在一边,我结婚了,我妈给了我陪嫁,她的陪嫁呢?”
李慧一下子心虚得不敢说话。云父却是一头雾水,“什么陪嫁?”
他是真的没有见着一分钱。云浅道,“现在我妈病了,要钱治病。你和我妈夫妻一场,你飞黄腾达了,嫌了她这个糟糠之妻,不管不顾,那你们至少把我妈给我的陪嫁拿出来!”
云父看向李慧。李慧却理直气壮地道,“你要钱,不会找你夫家要吗?你夫家这么有钱,还差这区区几十万吗?”
云浅恼火至极。傅庭轩却突然走了过来,将她拉到一边,“云浅,你冷静一点,别在这儿闹。”
云浅瞪了他一眼,“我闹?我只是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妈现在没钱治病,若是这么拖下去,生命垂危,谁来负责?”
傅庭轩沉思良久,突然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万多现金,递给了她,“你先拿这些钱应急,不够,我再想办法。”
云浅望着傅庭轩塞到她手里的钱,气不打一处来,“啪”一下将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傅庭轩!你当我是过来讨饭的吗?你这钱是打发叫花子吗?”
傅庭轩倒退几步。红花花的钱,纷纷扬扬飘落在地上。他脸色铁青地瞪着云浅,只觉得这个女人当真不识好歹!李慧站起来,朝着云浅阔步走来,狠狠推了她一把,“你不就是叫花子过来讨饭的吗?什么彩礼?什么嫁妆?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啪”的一声!云浅给了她狠狠一耳光。李慧硬生生挨了一耳光,连连倒退,傅庭轩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下一秒,李慧歇斯底里地朝着云浅扑了过来,与她扭打在一起。“你个小贱人,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云浅却也不是认亏的主儿,李慧打她一耳光,她便狠狠还一巴掌。她年轻敏捷,李慧一度败下阵来,落了下风,被云浅推倒在地上,又扇又打:“李慧,你敲骨吸髓欺负我们母女,真当我们母女是好欺负的吗?你抢我妈妈的老公,鸠占鹊巢,如今还抢我的嫁妆,你当真是不要脸,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