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宋清妍不想讨论叶康泽,视线望着窗外。郁灏也没有交谈的打算,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家里,吃过晚餐,郁灏回书房,宋清妍则退去一天的疲惫,在院子里乘凉。宋珍化疗顺利,已经回家住着。原本她想邀请郁灏回家吃饭,却被宋清妍以他工作忙拒绝。毕竟,他们之间只是协议夫妻,他不会陪她一直演戏。闭上眼,听着虫鸣,感受着夜风的凉爽。郁灏坐在书房内,握着手机发呆。指腹摩擦着屏幕,想要做什么,却又强忍着。时间滴答滴答走着,时针走向八点,郁灏最终还是按下拨号键。电话响了许久,就在他快放弃时,电话接通,嘈杂的环境里,女性的嗓音带着冷淡地传来:“什么事。”
感受着她的冷漠,郁灏背脊僵硬。沉默良久,沙哑地开口:“生日快乐,礼物我已经……”“不用了。”
女性冷淡无比,“没其他事,就这样。”
说完,不等他开口,女性结束通话。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郁灏的眼眶一疼,勾唇轻蔑地自嘲。从小到大,她的生日,他都不被允许出席。心情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郁灏颓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闭上眼,头疼地按着眉心。依旧无法平静,郁灏起身来到阳台上。双手撑着栏杆,视线往下,一眼便看到院子里的倩影。宋清妍闭着眼假寐,听到脚步声传来。睁开眼,便见郁灏坐在她的身侧,手中拿着冰啤。“来一个?”
醇厚的嗓音响起。宋清妍坐起身,接过冰啤:“老板有心事?”
“少说话。”
郁灏冷冷地说道,咕噜噜地将啤酒喝掉一半。见状,宋清妍不再多言,喝了几口。他没说话,就像只是想有人坐在他的身边,让他不是一个人。宋清妍充分地扮演起这样的角色。不知不觉,郁灏喝了七八瓶。见他还要继续,宋清妍按住他的手腕:“再喝明天会不舒服。”
“死不了。”
郁灏拿开她的手。“你刚做好阑尾炎手术,还是该多注意,免得让你家人担心。”
宋清妍劝说道。听到家人俩字,郁灏自嘲地勾勾唇,喝酒的动作更急了。不知不觉有了醉意。担心他醉倒在这,宋清妍扶着他站起:“夜里凉,我扶你回屋。”
宋清妍不由分说地将他扶起,将他的手臂放在她的肩上,搀扶着他回屋。卧室里,宋清妍将他放在床上。刚准备起身,却见长臂直接搂住她,紧紧抱着。郁灏醉眼迷蒙,轻声呢喃:“妈……”宋清妍惊讶:难道他今晚买醉,是因为他的母亲?不等她思考,便见郁灏转了个身,直接将她抱在怀里。“老板?”
郁灏没有听见,只是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妈,生日快乐。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宋清妍呆怔地看着怀中伤感脆弱的郁灏,大脑早已短路。关于他的母亲,她一无所知。“早点睡吧。”
宋清妍抚摸着他的头,温柔地开口。“嗯……”喝醉的郁灏听到温柔的嗓音,皱紧的眉头微微舒展,听话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