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张明霞看向老陈和我,“两位大师,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老陈朝着赵中南和张明霞夫妇点了点头,说道:“两位放心,这事既然让我老道碰上了,自然会解决的。”
“拘魂乃是损阴德的阴术,老道我自然不能袖手不管。”
说这话的时候,老陈看向苏小雪:“你还记得你过来的路吗,只要你带我找到那风水师的老巢,老道我就有法子对付他,救出你的两魂四魄。”
苏小雪点点头,说道:“记得,都记得!”
“好,那你现在就带我跟阳子老弟过去!”
“可是我这个样子,我怕我根本支撑不到那个时候……”苏小雪说这话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身子再次变得越来越透明起来。老陈说,这是因为她现在只有一魂三魄,所以没有他的通灵阵支撑,坚持不了太久。而且三魂七魄分离太久,很有可能伤了魂魄,最终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陈大师,我不能让小雪魂飞魄散,你一定要救她!”
赵岩一听苏小雪可能会魂飞魄散,更加的着急了。“放心,老道我自有法子。”
说着,老陈从身上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然后叠成一个千纸鹤的形状。我有点纳闷的看着老陈,问他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叠这些小女生的玩意儿?老陈笑着说道:“阳子老弟,你懂什么,这叫纸鸢术!”
“纸鸢术?那是什么?”
我一脸迷惑。老陈解释道:“纸鸢秘术可不是普通的阴阳玄术,而是一项真正的秘术,倒不是因为这秘术有多么深奥,论秘术的繁杂程度,它甚至都排不进风水秘术的前十。”
“但要论起其推广流传的程度,以及风水师对它的使用频率,绝对可以拍进前五!”
说这话的时候,老陈脸上颇有些得意的神色。“为什么?”
我问。既然这纸鸢术并不是什么多复杂的秘术,为什么那么多人选择使用?“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纸鸢术的本身不难,但是对施法者的要求确实极高,最基础的门栏要求,就是要施法者的修为达到问气境。”
“在咱们阴行内,修炼等级分为六个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养气境、观气境、定气境、问气境、修气境、乘气境。”
“一般的阴阳先生只要修炼达到基础的养气境,加上会点忽悠,在世人眼里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就是市面上经常遇到的那些半真半假的骗子。”
“稍微有点道行的,可达到观气境,做到观形,但还达不到望气的级别。”
“像是那些风水先生,一般至少要会两项技能,一个是观形,一个是望气。”
“观形就是给人看宅子地形,以地形来辨认凶吉,而望气则是比观形更厉害,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气场”,气色光明则发兴,反之,气色暗淡则败落,就好比邪祟的阴气,也是望气中的一种,只不过阴气是最基础的望气。”
“而只有达到定气境的风水先生,才能既观形,又望气。”
“纸鸢术的基础门栏要求就是施法者要达到问气境。”
一边跟我解释的时候,老陈将手里的纸鸢放在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咬破左手中指,挤出一滴血点在纸鸢的眼睛两处。就见那纸鸢周身顿时一阵淡淡的金光,随即就听到一声鸟鸣。那纸鸢竟然是振振翅膀,从老陈的手指尖飞了起来!“小妮子,你就附身在这纸鸢身上吧。”
老陈又看向苏小雪,对苏小雪说道。苏小雪忙朝着老陈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大师”,然后进入了纸鸢的身上。被苏小雪附身的纸鸢扇了扇翅膀,然后就从赵中南家中飞了出去。老陈忙跟了出去,我跟在他后面,也出了赵中南家的别墅。没想到赵岩也跟了出来,非要跟我们一起。他一跟上,那赵中南夫妇哪能放心,也跟了过来。赵中南忙让司机去开车过来,喊我们一起上车,开车跟着。纸鸢出了赵中南家这篇别墅区后,直奔海市的西郊,一路向西,路越走越偏,最后在西郊的一处别墅门口停了下来。这别墅是独栋的,周围也没有其他什么邻居,孤零零的一栋矗立着。加上这别墅似乎废弃已久,大晚上过来怪瘆人的。倒是赵中南在下车后,看到这别墅,脸色立刻变了。我跟老陈同时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知道这栋别墅?“宛平路444号,你们没听说过?”
赵中南看向我跟老陈。我跟老陈都摇了摇头。后来还是赵岩跟我们介绍,说是只要是海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定都多多少少听到过关于宛平路444号凶宅的故事。此时此刻,由外望去,院子里已经长满了野草,院子的正门也早已被人用水泥封了起来。被封的门口还挂着一个非常古老的信箱,上面还能隐约看见宛平路444号几个字。赵岩告诉我们,说是这栋别墅以前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后来租给了一家四口。不幸的是,后来这家人遭遇了入室抢劫并惨遭灭口。至此以后,这座宅子就再也没人敢住了。曾经有几个附近的学生出于好奇,便约好在晚上十一点左右翻进去想一探究竟。几人拿着手电筒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即又大着胆子进入了一楼大厅。进入房间后,几人忽然有了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手电筒的光也像照进了黑洞中一样,就在硬着头皮上到二楼时,身后的门不知道为什么猛然的关上了,几人惊恐的冲到关闭的门前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在恐惧的刺激下,他们发了疯般的用力踹着紧闭的房门。在门被踹开争先逃走时,突然有一个同学呆立在了原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逃到院子里的同学回头冲他大叫,想让他快离开,可那位同学始终没有挪动一步,幸好最后被其他几人撞着胆子给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