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她连连掌嘴,“不,是奴婢糊涂了,姑娘您清白的很,奴婢只是想有个庇护的地方。”
桑矜思忖了片刻。留着这个婢子怎么说呢,也有那么点好处,至少她身边就佩儿一人,有时候也忙不过来。再就是,她刚才的话中有一点吸引到她——她说,平氏要为苍姑姑的死报复她。一个主子,还是侯府的主母,就算那个下人再忠心,那也不该为了她而滥杀无辜,这种事在后宅说小是小,说大,也很大。正好平氏因随意处置张暨的事受襄阳侯埋怨,如果她能借这事发挥,或许…更让平氏抓心挠肝。桑矜笑了笑,手一抬:“你起吧,我要收你不能我自己做主,此事,要去禀一下母亲。”
“你先去我院中等着,我去去便回。”
香儿顿时如获重释,对桑矜极其感激,心想自己小命终于保住了。桑矜又找了一次二姨娘。与她在房中说了半个时辰,二姨娘最终也答应帮她,虽要得罪平氏,但两人在府中也斗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当晚,襄阳侯来宜荷院,二姨娘与他格外恩爱,又勾的他不想走了。本襄阳侯答应平氏这晚去她房中歇息,如今反悔,他便命身边人去平氏那边说一声。平氏气的不行,在房中没少骂南蘅岫。二姨娘这枕边风吹的极其好,当天夜里襄阳侯又返平氏房中,将人从床上叫起来——“你好歹也是百年世家的嫡女!怎能做出这种头脑不清的混账事?你那个奴仆死了便死了,大费周章的要替她报仇?怎么,那奴仆是决儿杀的,你还要你儿子也为她偿命才对?!”
襄阳侯气的不行,第一次打了她巴掌!平氏睁大眼眸看他,反应迅速,反问:“是南蘅岫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阿岫也是无奈!那丫头都找到她那儿去了,你说她能怎么办!差点让你闯了大祸,若阿岫不先缓住那丫头,等她出府上御史台走一趟,我这就该被皇上责骂了!”
大晋自从康和皇帝登基以来,便一改传统在御史台新增了一个官位,主要是用来监察文武百官家中作风行事的,像之前后宅那些腌臜事屡禁不止,有了这个官位,只要有受了委屈的后宅仆人敢过来告状,便会直接上报皇上,直接影响他们这些官员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从皇帝设立了这个官位,上京后宅的主子们便心更狠了,基本犯事的都会直接弄死或者偷偷发卖。这也是为何之前襄阳侯想让桑矜离府又不能赶出去而选择在阆州让平氏身边那个婆子将她嫁出去的原因。他们要做事情,都不能明着来。襄阳侯止不住怒气,誓要 惩罚她,一指外面:“什么也别说,去祠堂跪着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