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刀,被严校长腹部中的那张嘴像吃饼干那样卡兹卡兹的吃掉了,谷淮玉简直是被气乐了。
她下手更加的凶狠了,拿着长鞭就冲着对方的弱点而去。 但是严校长就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甩鞭的习惯一样,轻松的躲了过去,并且腹中大嘴还会同时试图将长鞭也收割了。 但是长鞭上满是那种倒钩型的尖刺,哪怕是腹中大嘴这种荤素不忌的,也有点够呛。 谷淮玉就是看准这种时刻,将长鞭再次甩了过去。 不过这次不是冲着严校长去的,而是冲着腹中大嘴去的。 一甩一抽,长鞭直接甩入了腹中大嘴里面,然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里头的东西带了出来。 刺耳的尖叫声从长鞭的顶端发出。 长鞭顶端则卷着一颗缩小了六七倍的脑袋,而那个脑袋谷淮玉之前就见过,甚至还聊过天。 那就是严晖的脑袋,原本正常人大小,如今却变得只有巴掌大小,一直深深藏在了腹中大嘴的最里面,控制着那张嘴巴对着谷淮玉进行袭击。 谷淮玉也是偶然间才发现这个事情的,所以她刚才那么做是带着目的的。 将严晖扯了出来,他没有身体,只有一根连着脑袋和腹中大嘴的血管。 严晖一受到伤害,严校长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嘴里长啸了一声后,居然就冲着谷淮玉而来。 披散的长发此时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将长鞭缠绕住,然后往回拉。 比力气,还有谷淮玉不输给任何人。 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只有严晖因为被扯了出来,所以那张大嘴一直在发出奇怪的声音干扰着谷淮玉。 谷淮玉皱着眉头,始终都没有松开手。 她将长鞭慢慢卷了起来,同时对方的头发也被她扯了过来。 如果这个时候,她的那把取月刀还在的话,就可以直接处理掉他们了。 但是很可惜,取月刀刚才被腹中大嘴当成饼干给吃掉了,一点都不剩的那种,所以现在场面一时间就有些难以控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扯出来的时间有些过长,严晖变得没有之前精神了,甚至奄奄一息,整个脑袋就像是再度缩水一样,又小了一圈。 谷淮玉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了盘算,只需要让对方在外头晾一会,估计过不了多久,那张腹中大嘴也失去控制能力了,彻底成为普通的一道伤口。 严校长似乎也清楚这件事,所以她的动作愈发的狠了。 原本她只是用头发扯住长鞭,这下她干脆头发和手一起,同时将长鞭往回拉。 严校长力气极大,同时扯的时候,谷淮玉居然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硬咬着牙撑住。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也有些撑不住了,毕竟力气是有限的,跟对方拼命式的抢夺不同,所以谷淮玉坚持了一会,最后还是坚持不住了,手一甩,长鞭就将严晖放了开来。 原本已经开始萎缩的脑袋得到了自由,立马缩回了腹中大嘴里面,奄奄一息的,没有其他动静了。 谷淮玉将长鞭转了一圈,长鞭上的尖刺直接将那些缠绕长鞭的头发全部都给隔断,最后收了回来。 仿佛受到重创的严校长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愈发难看了。 她颤抖着手,面上终于多了几分忌惮之色了。 但是严校长并没有离开,反而用怨毒的眼神在警惕着谷淮玉,企图在她身上找出破绽来。 这点让谷淮玉很是意外,她迄今为止遇到的所有鬼怪里,就属严校长最为与众不同。 并不是指其他的,就单单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她,但是并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还想再继续下去。 这点就很奇怪了,毕竟没有人会想魂飞魄散的。 严校长咬着牙,发出难听的嘎吱声,就像是在咬着什么一样,同时她身上的皮肤又再次爆裂了开来。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人了,反而更像是一只恶鬼一样。 在裂开的血肉中,长出了骨刺,尖锐的,危险的骨刺。 骨刺将她的身体全部都给包裹住了,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看上去就像是被丝线包裹住的大型怪物一样,看上去令人不免心头发颤。 谷淮玉虽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看到这一幕,心里头多少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毕竟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在不久之前,严校长还是小宣口中还不错的人,但是如今,别说是人了,恐怕就连恶鬼见到,都会令其颤抖的怪物。 谷淮玉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进行两次变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模样的严校长,更具攻击性了。 一个尖锐的骨刺扬了起来,直接刺向谷淮玉所在的位置上,速度很快,如果不是谷淮玉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那骨刺现在刺的就是她的人了。 不过躲避的时候,手臂不小心被骨刺周围的利刃给划伤了,流出一道道鲜红的液体。 铁锈的味道在教室里开始弥漫开来。 一击得手的严校长怪笑着将骨刺收了回来,舔舐着上头的血液,眼睛都眯了起来,就像是在享受着什么美味佳肴一般。 原本已经萎靡不振的严晖,在严校长舔舐吞咽了骨刺上面的血液之后,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了,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的……有活力。 腹中大嘴不断的蠕动着,一开一合的在那尖叫着。 “妈妈,我好饿!我好饿啊!!”话落的同时,腹中大嘴的舌头再次刺向了谷淮玉所在的位置上。
这次谷淮玉因为没有刀了,再加上对方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她的伤口的位置上,被卷上了对方的舌头。 严晖贪婪的将那些血液全部都吸进嘴里,一点都不浪费的那种。 谷淮玉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冷静的看着缠在自己手臂上,带着黏糊涎液的舌头,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 她松了松自己身上的骨头,语气有些冷冽,“我本来想跟你们好好谈谈的,不过现在看来,我对你们还是太过好说话了。”伴随着她话音结束,缠绕在她手臂上的舌头,被震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