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原第三次从1803门口走过。
他捂住鼻子,眉头皱得很紧,来回几次,最终还是觉得忍不了了。 砰砰砰!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我是你隔壁的邻居!喂!有没有人呀…” 拍了半天。 手掌都拍痛了也不见人来开门。 “什么人哪,家里那么臭也待得住…”他骂骂咧咧的抱怨着转身,猛的想到什么,连连后退,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里头有怪物似的。 嘴唇颤抖,“不、不会吧…” 赶紧跑远几步,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很快,物业便上来了。 身材圆胖的经理面容严肃,敲了敲门,又找出业主登记的联系方式,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隐隐听到屋内传出微弱的手机铃声。 “报、报警…” 半个小时后,门打开了。 一股浓郁的臭气扑面而来,所有人都被熏得捂住鼻子躲远。 警察看着摆在客厅里已经呈现出腐烂状态的尸体,有条不紊的开展工作。 陆母得知消息的时候脑子一下懵了。 “你、你说什么?”对面又重复了一遍,让她赶紧到警、、察局认尸。 认尸?!! are you确定?! 她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王秘书也接到了电话,他震惊得脸都扭曲了,再三确认是不是搞错了,而警、、、方那边也很有耐心,解释完了让他赶紧过去。 王秘书:“…好的。”
挂掉电话,真心想哭。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如果陆总真的被噶了,那…那陆氏怎么办?毫无疑问绝壁地震最后既有可能会被分食掉。 哭唧唧。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他匆匆交代了一声便让司机送他过去了。 法医已经尸检完毕。 没什么悬念。 死因就是腹部遭受重创失血过多而亡。 王秘书被带去了法医室,里面统一的白,冷飕飕的,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里面的停尸台上用白布盖着。 短短几米,他打心里抗拒,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在催促中慢慢走过去。 他手抖得厉害。 还是旁边领他进来的帮忙揭开白布。 熟悉的脸猛的出现在视线里。 王秘书吓了一大跳,心脏都停了一秒,差点没尖叫出声。 “是陆嘉明吗?”
他强忍住害怕盯着那张僵硬青中泛黑的脸看了好几秒,实在不能确定。 挺像的,可又不怎么像。 但人活着跟死了本就会有点变化。 陆嘉明是陆氏总裁,要确定尸体的身份,最终还是要做dna的坚定。 王秘书被带去了了解情况。 陆总已完。 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从之前的三角恋到后来跟几个女人的纠缠牵扯… 做笔录的警、、、察:… 不提陆母来到警、、局哭得伤心欲绝几次昏厥,宋时也接到了电话。 他赶了过来。 陆母看见他,表情像是要吃人,“一定是他!他喜欢我儿子的女朋友!一定是他联合那个贱、、、人害了我儿子!”
宋时体谅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没多计较,由工作人员领着去惯例询问。 陆嘉明的死亡时间跟死亡地点都很清楚,并没有人为的操作。 凶手一目了然。 宋时也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据。 当天半夜,逃到外地的余蝉被抓了回来。 她错手杀人,慌不迭的逃走,在一家小旅馆里窝了两天,两天两夜没合眼,一闭上眼就是陆嘉明那张惨白的脸,本来打算换个地方,结果没等她上火车,就… 而且,很容易就承认了。 “…我、我们吵了起来,吵得…吵得很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推攘了起来,我真的很生气,他把我推到地上,我的额头撞上了沙发,茶几上刚好有一把水果刀…我那么爱他,我怎么可能…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陆母恨不得把她生撕了。 明明一开始就不同意儿子跟这个贱、、、人在一起,她为什么没有坚持! 陆母眼睛都要哭瞎了。 余蝉入、、、狱。 陆氏群龙无首,内忧外患,屠家仗着是亲家想要接管陆氏,被陆氏的股东全票拒绝。 陆母根本不会管理公司,她还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之中,公司就破产了。 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屠娇娇被屠家接了回去,直接送出国。 陆嘉明的女秘书跟苏梨早就收拾东西悄悄离开了。 陆母手忙脚乱。 根本顾不上这两个人,等把外债还完,她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二十岁,保养极好白皙紧致的肌肤松垮垮的横着不少皱纹。 别墅抵了出去。 珠宝首饰奢侈品该卖的也都卖了。 拿着最后剩下的钱,她去城郊买了个小房子住,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人,临到老了,还要自己学着做饭洗衣,第一次去菜市场,她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回到家后,那双鞋的底板她连刷了半个小时。 两个月后,门被敲响。 陆母眼珠子转了转,慢慢起身去开门。 门口什么都没有。 除了地上一个蓝色的襁褓,还有旁边一个塑料口袋。 她:“…” 那孩子小小的,皮肤白白,眉眼轮廓跟过世的儿子是那么像。 陆母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儿子的女秘书生下来的,算算预产期,应该是。 可她年纪大了,也没了陆氏,这么小的孩子,要怎么养大。 宋时在这个世界又待了几年。 便宜妹妹终究还是选择了门当户对的男人结了婚。 至于徐树,他还留在宋氏。 大抵是应酬太多,虽说年薪奖金涨上去了,整个人却肿了一圈,尤其是肚皮那里。 脸上也再不复年轻时的光滑细腻,粗糙了,时不时还冒几粒小可爱出来,简直了。 怎么看怎么油。 宋玉本就是个颜控,男神颜值垮得快且凶,两人工作都忙,平时根本没什么时间来维系感情,分手是正常的事。 此时原渣这具身体已经35岁,在又一次被原渣亲妈哭哭啼啼的催婚后,当天夜里,宋时就跑了。 他刚了两年,实在刚不动了,溜了溜了。 他又不可能真的结个婚生个崽,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原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