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要找我，我跑到欧洲，你的人就追到欧洲，才二十出头就做了未婚妈妈，你知道一个人养孩子多难吗？”
于卿卿对北冥凛的控诉乱七八糟，前一句和后一句根本就没有关系。“我的同龄人，可以去谈恋，去旅游，我却……”于卿卿一股脑儿地把这些年的怒，这些年的怨全总倒了出来。说完又瘫倒在北冥凛的怀里，双手环在他的腰间，紧紧地抱住他，像是耍赖，又像是依赖。北冥凛望着怀里柔软的人儿，清冷的目光中夹带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软。“于卿卿，你喝多了。”
说着，北冥凛伸手握住于卿卿的双肩，想把她从怀里推出。“那又怎样？”
于卿卿猛地坐起来，瞪了一眼北冥凛，然后脸立即下降，抱着北冥凛的手臂，一口崩了下去。“嘶！”
北冥凛痛地闷哼了一声。“你干什么？”
吃痛的北冥凛，五指捏着于卿卿的下巴，把她拉出来。“你也觉得痛？”
于卿卿侧着头，顶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笑呵呵地看着北冥凛，“我就是让你感觉一下痛苦的感受。”
“嗯？”
北冥凛眼皮微抬，瞅着于卿卿淡淡地道，“所以你这算是报复。”
“对。”
于卿卿的头，点得跟捣蒜一样。“嗤！”
北冥凛轻嗤了一声。“你嗤什么？”
于卿卿双手叉着，恼怒地瞪着北冥凛。“我……”北冥凛轻挑起于卿卿的下巴，“给你的痛就这点？我记得好像不是吧，要不要重温一下，加强一下你的记忆。”
“重温？”
于卿卿已经迷糊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对，重温。”
北冥凛说着，大手便滑到于卿卿的腰间。腰间强烈的禁锢感，唤起了于卿卿那一晚的记忆，那晚的痛，也让她的大脑清明了一些。“不要！”
于卿卿本能地推开北冥凛，结果手才抬起，就被北冥凛紧紧地捉住，一个重心不稳，重新是扑到北冥凛身上。柔软的红唇印在那双片薄唇上。“我~”又急又乱又冏，于卿卿想起身，却越用力，越起不来。北冥凛的眸色一路下沉，大手从于卿卿的腰间往上移，搭在她的背上。男人宽厚的掌窝，很烫。身上那层薄薄的衣料，根本就挡不住，把于卿卿烫得心跳加速，酒也醒了七八分。她想从北冥凛身上没滑下来，离他远远的，可北冥凛并不打算放她下来。于卿卿维持着坐在北冥凛腿上的姿势。车内，突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于卿卿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暧昧在车厢里随意舒扬。于卿卿连余光都不敢往北冥凛的脸上抬，这男人太可怕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她深陷其中。北冥凛目光在于卿卿身上浅浅地荡了一圈，他一边整个刚刚被于卿卿弄乱的衣领，一边道，“那么多年了，那一晚的事，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因为很痛。”
于卿卿急忙道，她怕北冥凛误会她对他有什么念想。十五岁在北冥大宅的那一次羞辱，她不想再感受一次。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乱想。因为，他是少爷，她是女佣。“哦。”
北冥凛浅薄的眸子里，目光微动。这般弱小的她，确实是不太能经受得住他的力量，更何况他当时还在意识混乱中。那一晚的细节，不怎么记得，但是醒后身子酥爽的感觉，倒是像烙子一样刻印在他的脑里。她在他的记忆里，也不全是糟糕。“董事长，有新行程吗？”
和前排的隔离装置突然升起，任森的脸露出来。“额……”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任森一脸懵，他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听到声响，他以为北冥凛要事找他。“带着你的狗头，滚回去！”
北冥凛语气阴冷。“好的，先生！”
半秒都不敢迟，任森立即缩了回去，并重新落下隔离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