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叫何弘澈时,何弘澈一下就把眼睛睁开,冷冷地瞪向沈实。沈实立即收了声,半低着头,没敢与何弘澈对视。何弘澈扫了一眼窗外不远处跌倒在地的季凡沁,拿起手机,按了一个号。电话刚一接通,何弘澈便冷冷地道,“何远山(何时宇的爸爸),马上让你儿子滚回家。”
话落,立即就把电话挂上。何弘澈挂电话的同时,沈实已经脑补了电话那头画面。五十多岁的何远山,对着电话不停地鞠躬,不停地点头道,是,是,我马上,马上。“开车!”
沈实没敢再出声,迅速地踩下油门。“我让你道歉,耳聋了?”
看到地下的季凡沁无动于衷,何时宇又狠狠地道。眼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有愤怒和厌恶。何时宇眼里的愤怒和厌恶,深深地刺进了季凡沁的心里。从见到何时宇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一直装坚强,不在乎。可毕竟是深爱过,哪有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的。忍着几乎崩堤的泪水,季凡沁狠狠地咬牙道,“对不起!我不认识那两个字。”
话落,又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往季宅走。看到季凡沁这么无视自己,何时宇很拉不下面子,正想把季凡沁拉回来,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何时宇,你马上回来!”
电话刚接过来,就传来何远山急切的命令声。“爸,我还有事。”
何时宇急忙道,“还不能回去。”
“不管你有什么事,马上回来!”
何远山的话,不容反驳,命令的语气越来越重。“为什么呀?”
何时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搞得一头雾水。“哪有什么为什么,马上立即给我滚回来。”
电话那头,一阵怒吼,何远山真的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