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
宋小枫说着小心翼翼的又看了一眼缸中之人,继续道,“他五官、四肢被砍掉,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真的会解脱吗?”
沐远目光浑浊且迷茫,望着远处,声音沧桑。自这之后,沐远靠坐在缸旁边,一言不发,整个人傻了一般。宋小枫几次喊他,他都没听见。几个时辰后,假皇帝大步流星的进来,推门看到这一幕,嘴角轻微扬起,目光中多了几分得意。“沐兄可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
沐远回过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假皇帝扑过去,侍卫要冲上来,被假皇帝呵退。沐远眼神阴狠,如同捕杀猎物的狼一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
“你果然如你的名字一样无情,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假皇帝斜眼从他的手上扫过,平静道:“你要杀我吗?”
沐远慢慢放开,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我不会杀你。”
“你这种人应该好好活着,我等着看你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的那天。”
话罢他目光落到缸上面,一拳打在缸上面,血从他手背上流出来。假皇帝神色略微怔了一下,垂下眼帘,“你走吧。”
沐远没有理会他,对宋小枫道:“帮我准备一辆车。”
不等宋小枫出去,假皇帝拍拍手,院子里车和棺材一同进来。“他是该如入土为安了。”
侍卫进来要将缸抬走,沐远拦在他们跟前,眼睛猩红,“都别动。”
“趁我心情好,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否则的话,我定让他曝尸荒野。”
假皇帝话语中充斥着威胁的意味,沐远对他怒目而视,他佯装没看到,对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那个东西抬走。”
他走到沐远跟前,“你应该不想因为一个死人,而连累身边之人吧?”
沐远拳头攥的“吱吱”作响,手上青筋暴起,眼睛微眯,站在那迟疑片刻,终究垂下胳膊,眼看着侍卫将缸从他眼前慢慢抬走。“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沐远咬牙切齿吐出这句话来,猩红的眼眸让人心生恐惧。假皇帝微微一笑,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道:“我等着,不过你现在得走了。”
话罢,他带着人离开,刚出门,又停住脚步,背对着沐远继续道:“我这个人素来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这次我放你走,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下次见面,朕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假皇帝离开后,几个侍卫请你们离开,院子里外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马车。说是马车,其实就是一个囚笼,外面焊着铁棍,里面用黑布包裹,只有门口处能透进来一些光亮,勉强能看清里面的场景。氛围压抑又诡异。宋小枫陪着沐远上车,这一路沐远的情绪十分平静,平静到让宋小枫害怕的地步。她不时朝沐远瞥几眼,内心有好多问题想问,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出了皇宫,她一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些,刚要开口,只听沐远道:“咱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