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别哭啊……其实你很优秀,真的,我配不上你,你看我,要钱没钱要啥没啥,成绩一般体弱多病……”苏娜坐在下铺哭的梨花带雨,许鲜这下没辙了,只好跳下来想方设法安慰。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苏娜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了许鲜。一时间暖香温玉入怀,许鲜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拼命挣扎。“哎哎哎,你先放开,这样影响不好……苏娜,你先放开我听见没有……哎哎哎,怎么还上手呢?”
明明是被一位美女抱着,许鲜一点没有想法,有种被大黑熊揽进了怀里的感觉。“放开!”
许鲜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一把推开了状态有点奇怪的苏娜。“女孩子要自重知道吗?”
许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上衣,很别扭的说道。他娘的总感觉我好像变成了被占便宜的那个呢……苏娜深深看了他一眼,捂着脸推开门跑掉了,惹得门外偷听的无良舍友们一阵鬼哭狼嚎。“卧槽,许鲜你特么的是个GAY吧?送上门的都不要?”
“我真为苏娜感到悲哀……”“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许鲜,你真特么的是个畜生……”……入夜,被舍友损了一下午的许鲜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有点难以入睡。嗡嗡嗡。手机收到了条短信。打开一看,是苏娜发来的。“汪河路如佳酒店302,我等你。”
许鲜满头黑线回了句。“别这样,我是正经人……”与此同时,如佳酒店302房间里,麻杆青年陆志平拿着苏娜的手机气的直冒烟。美女深夜邀你开房,你特么的就这个态度?陆志平看了眼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苏娜,黑着脸用手机再次写道。“人家好想你……”很快他收到了许鲜的回复。“别想了,早点洗洗睡吧。”
陆志平气的差点把手机摔了,他原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绑了苏娜,再用苏娜的手机把许鲜引出来,结果许鲜跟个柳下惠一样,这可怎么整。“哥哥,你来嘛,人家都洗白白了哦……”陆志平忍着恶心装模做样发道。嘀嘀,许鲜的回复到了。“你洗白白关我什么事?”
陆志平忍无可忍只好放弃了勾引许鲜的打算,摊牌道。“苏娜被我绑架了。”
许鲜回复道。“哦哦,注意安全。”
陆志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很想当面问问许鲜,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人,女人被绑架了你就这个态度?“我没跟你开玩笑!苏娜现在在我手上!”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陆志平气的脑仁生疼,耐着性子发道。“限你二十分钟之内过来,不然你的女人就完蛋了!”
“太晚了吧,改天好不好,改天有空约个时间。”
陆志平差点用脑袋捶墙。你家绑架还能改天?“少废话!就今天!”
“可是我都要睡了……”“……”陆志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很同情的看了苏娜一眼。“少废话,快过来,不然我就折磨苏娜了。”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放下电话,陆志平还是一肚子火气,朝角落里苏娜咆哮道。“你他娘的能不能找个正常人?这小子就是个二百五!”
苏娜的反应却很平静,一点没有肉票的自觉。陆志平看她这个样子奇怪地问道。“你不害怕?”
苏娜被胶布封住了嘴,说不出话来,只是淡淡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是被绑架了,倒像是被邀请来做客一样。陆志平狠狠拍了拍大腿,心说这他娘的就是一对二百五,早知道他俩这么奇葩他还做个屁的计划啊。许鲜借着月色不紧不慢走着,满脸都是纠结的表情,心里一点没担心苏娜被绑架的事儿。他觉得这应该是场戏,苏娜自导自演的戏,假装被绑架然后引他去,无非就是想得到他而已……他原本不想去的,可人家戏份演的这么足,他再不去就太不给面子了,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和苏娜好好说说,让她绝了这个念头。叩叩叩。房门开了条缝,许鲜推门而入,本想着配合苏娜表演一番,可当他看到陆志平那张骷髅一样的瘦脸之时,瞬间冷汗就下来了。这个麻杆不就是之前拿狙击弩的那位吗,难道说这场绑架是真的?许鲜皮笑肉不笑道。“打扰了……”说罢转身就要跑,可见到陆志平对他举起了上弦的狙击弩之后,许鲜老老实实停下了脚步。“蹲到那边去。”
许鲜老老实实蹲下,见到了一旁被五花大绑的苏娜,瞬间心就凉了一半,绑架是真的,这下完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像电影男主角一样,与敌人一阵恶斗之后救出女主一起逃出险境,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许鲜觉得此时自己反抗的下场就是,被一支弩箭射出个窟窿,如果一支不够,那就再来一支。奇怪的是,苏娜表现得竟然很淡定,甚至递给了许鲜一个安慰的眼神。“好汉,有话好说。”
许鲜有个好习惯,那就是认怂认得很熟练,之前他看电视剧时就觉得很奇怪,一些小角色总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之后才求饶认怂,那这顿揍岂不是白挨了?还不如一上来就投降呢。陆志平总算可以出气了,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狙击弩就抱在怀里,恶狠狠看着许鲜道。“白小青和你什么关系?”
许鲜瞬间明白了,这麻杆对白家还是有所忌惮的,于是他打定主意扯虎皮做大旗说道。“我是她姐夫。”
陆志平一听脸就黑了。“放你娘的屁!你当老子那么好忽悠?白小白一直是单身!”
许鲜很狗腿子的笑笑。“好汉,你有所不知,故事要从二十四年前说起,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一个中年汉子倒在我家门前……我家对他有救命之恩,于是他就定下了娃娃亲,也就是我和白小白……”许鲜嘴上扯着淡企图拖延时间,双手背在身后给白小青发着求救短信,奈何陆志平也不是傻子,很快看穿了许鲜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