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江黎的嘴巴更毒啊,一句话就让江宴破防了。】
【笑死了啊啊啊,妹妹好样的,姐姐力挺你!】 【江宴就得江黎来治,你看他的脸,臭的都快掉地上了。】 江宴牙磨得直响,“我怎么就没自信了?我又帅又有钱,没自信的是那些黑我的人好吧,他们那是嫉妒!”江黎淡淡的“哦”了一声。 这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经心五分不想搭理的表情让江宴的自尊心“蹭”的一下就崩塌了。 可偏偏江黎不给他发作的机会,转身就走进了屋子里。 “我要睡觉了,50分钟后记得把手机送进来。”
江宴:“........” “操!”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 一旁,老伯又抱了一床新的被褥过来,替他在前堂搭了一个简易的稻草床。 看着那可以和乞丐相媲美的床铺,江宴再次沉默了。 他看了看老伯过来的方向,犹豫了一下道: “老伯,真的没有别的房间了吗?我看这楼上不还有一个房间呢吗?”
老伯顿了顿,随后朝着他比划了几下,又摇了摇手。 手势太过复杂,江宴实在看不懂,只能又去敲了江黎的门。 江黎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后解释道:“老伯说那个房间有人,你不能住。”
江宴:“有人?老伯你家里还有别人?我怎么没看见?”
老伯点了点头,又对着江黎比划了几下。 江黎道:“他还有一个儿子,前几天在田里受了伤,一直在上面休息,不方便出来。”
随后她又道,“江宴,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别给人家添乱了,老伯都已经把你的床铺好了,你还想干嘛?”
提到这个江宴就来气。 “你有正儿八经的床睡,你当然躺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在家的床连床垫都十好几万,哪睡过稻草做的?”
“那我们换换呗。”
江宴捏紧了拳头。 他敢换吗? 他微博现在有十万粉丝,十一万都是他的黑粉。 家里人肯定现在也在盯着直播。 只要他一换,别说那十几万的床垫了,就连别墅的大门他都别想进去。 “行行行,我打地铺去了!”
江宴说着就要走,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来道:“你有没有带睡衣过来,床不让我睡,干净衣服总归让我穿一件吧?”
江黎打量了他一下,“等着。”
片刻之后,一件黑色的衣服被丢了出来。 江宴接过衣服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可惜的是,这个老伯家连个像样的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由于他们来的太晚,热水也没了。 无奈之下,江宴只能从井里打了点凉水去了柴房冲洗一下。 整个过程他都被冻得龇牙咧嘴。 【啊啊啊啊镜头这个时候怎么不跟过去了!我想看!】 【别的不说,江宴的声音可真苏啊,要是他没那么剑的话,冲他这个颜值,我直接化身无脑颜粉好吧。】 【救命,他抽气的声音......我不行了啊啊啊啊。】 然而十几分钟后,里面没了动静。 直播间的观众渐渐的开始狐疑起来。 【江宴是不是在里面冷晕过去了啊。】 【不至于吧,这还是夏天,冲个冷水澡不很正常吗?要真晕过去的话,那他也太虚了。】 【受不了了,隔壁几个嘉宾都已经熄灯了,江宴的直播间成了最热闹的。】 【我很想睡觉,可是我更想看他出糗。】 【+10086!】 又十分钟后,柴房的门终于被慢悠悠的推开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缓慢的移了出来。 镜头推进的一瞬间,直播间的人瞪大了眼睛,一些开始犯困的人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这是.........】 【噗哈哈哈哈哈哈,江宴怎么穿着美少女战士的睡裙出来了,不行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江黎真的这么好心给他衬衫呢,原来是睡裙。】 月光下,江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此刻泛着冷光,一双桃花眼上也蒙着淡淡的雾气,禁欲又撩人。 然而视线下移,他的身上却裹着一件紧身的睡裙。 裙摆刚刚遮盖住他的大腿根,胸前还画着一个大大的美少女战士的图案。 羞耻加倍。 又由于这件睡裙尺寸太过窄小,他还不得不将自己的脏衣服拢在下身前挡住那尴尬的部分。 但姿势却因此更加的局促扭捏了。 直播间的人快要笑疯过去。 守着直播还没睡觉的孙导也一口茶喷在了屏幕上。 江宴的脸越来越黑,直到最后,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月色下的一声怒吼—— “江黎,我他妈的和你不共戴天!!!”
由于画面感太强,很快,江宴穿着美少女睡裙的照片就在网上传疯了。 甚至还有不少人把这张图片和他刚出场那一身闪瞎眼的装扮放在一起做了对比,并配文: 【少爷下乡前vs少爷下乡后】 可偏偏这个时候江宴手里还抱着江黎的手机,不偏不倚的恰好看到了这组图。 他的脸都快气歪了,当即给这个博主私信命令他赶紧删掉道歉,不然他就要起诉他。 哪知道这个博主本就是搞怪领域的大up主,一气之下,直接剪了一个动态的视频放到了某站上。 短短半个小时,点击量就破了百万。 而同样的,江宴的微信号上也被他的那帮好兄弟问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宴少,你什么时候改走这种风格了?兄弟我看到的时候眼睛差点都没瞪掉。】 【咱们宴少这下算是彻底火了吧?以后可要带带咱们这些兄弟啊。】 【宴少,要不要咱们兄弟们集资给你雇个直升机寄点衣服过去,属实在镜头面前有点掉价了。】 气的江宴直接把手机拍在了江黎房间的窗台上。 “给你,老子不用了!”
这破地方他真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因为江宴的这几声怒吼,躺在床上的男人成功被吵醒了。 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泛着一层淡淡琥珀光的瞳孔近乎琉璃般剔透,像是山间冷泉里的一泓幽月,清冷又凌冽。 用那只冷白的手掀开身上的被褥后,男人移下了床,拖着有些踉跄的步伐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晚风灌入,扬起了男人额前的碎发,也将他一双好似山间雪的眼睛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视线稍稍下移,他便看到了愤愤离去的江宴的背影以及那紧跟着他的摄像机。 男人的神色暗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