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听完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略微思索后道:“方便带我去你家附近看看吗?”
英婶巴不得她去自己家看看,直点头道:“方便方便。”
【好激动好激动,直播看大师捉诡!】 【现在是文明社会,哪来的那玩意,江黎怕不是又在故弄玄虚,剧本一个比一个离谱。】 【就是啊,真的没人管管吗?节目组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一直留意这边情况的孙导一听,瞬间又来了精神。 要去实地考察? 那他不跟着去怎么行? 万一真的闹出什么事来了,这节目也跟着遭殃。 于是,他只能叫上几个助理,悄悄的跟在人群的最后面一并去了英婶的家。 正如英婶所说的那样,她的家确实偏僻,后面就是一座大山,周围也都是树丛。 还没进门,英婶家里的那条大黄狗就拼命的叫了起来。 村子里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养了狗,为了看门和其他用处,他们一般也不会栓狗绳。 但英婶家的这条狗这几天实在是闹得厉害,英婶没了办法,这才把它拴在了院子里。 见着自家的狗焦躁不安,英婶连忙上前抚摸着大黄狗的头企图安抚住它。 “来福跟了我们十几年了,平常又乖又讨人喜欢,我们早就把它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看待了,如果不是这几天它太闹腾我也舍不得把它栓起来。”
江黎走了过去,缓缓在来福面前蹲下,伸出手,揉了揉它的下巴。 来福顿时也不叫了,颇为享受的屈膝坐在了地上,接受着江黎的爱抚。 英婶很是惊喜,“看来它很喜欢你。”
江黎笑道:“我也很喜欢小动物。”
说着她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英婶所说的那道围墙上。 “不过我看了一下你家附近和这栋房子风水,还算可以,并不是滋养邪祟的地方,之前的那些应该只是你的错觉。”
英婶有些不可置信,“可我明明听到了咳嗽声,特别清楚,来福叫唤也是真的。”
江黎起了身,拍了拍衣摆,“不如你跟我去看看吧。”
英婶点点头,跟着江黎走了。 江黎径直来到了隔壁那户人家门前。 看的出来,英婶很谨慎,离着老远就不敢动了。 周围人还在劝着她,“英婶啊,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大白天的,哪来的脏东西?”
但随即有人反驳道:“你可别不信啊,我之前听村子里老人说过这家,说他们家里确实不太太平,几个老人都是得病去世的,孩子也因为房产吵的不可开交,最后搬走了,说不定真有晦气东西呢。”
江黎听着这些人的话,并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反而伸出手轻轻的在门上扣了两下。 英婶一惊,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丫头胆子也忒大了些吧。 过了一会没有回应,江黎又扣了几下。 突然,门缝里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靠我靠,什么动静?你们都听到了吧?门里传来的!!!】 【啊啊啊啊啊啊弹幕护体弹幕护体!!!】 【救命啊,这是我头一次白天看到这种直播还起鸡皮疙瘩的,江黎胆子也太大了吧,怎么敢的?】 【嘁,剧本还看不出来吗?所以她才不怕。】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显然这门后传来的动静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有几个人甚至都打起了退堂鼓,后悔自己不该跟着一起凑热闹。 接着,那门居然生生的打开了一条缝,可是,出来的并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而是一张略带怒意的男人的脸。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但众人还是被吓了一跳,几个胆小的大婶甚至直接叫了出来。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都围在我们家门口?”
见着男人开了口,众人这才定了定心神。 原来是个真人啊。 不过,这家人不是早就搬走了吗?哪来的人啊? 江黎倒是唯一一个镇定的,微微一笑后,向男人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但男人并没有打消警惕心,在看到一旁的摄像头后,更是将眉头拢的老高。 “神神叨叨的说些什么?我家怎么可能有鬼?你们不会是另有目的吧?”
英婶终于缓过来了神,知道不是脏东西在作怪后,气的直接上前理论。 “那你又是谁啊?我两年前亲眼看着淑梅一家搬走的,这房子一直空着,你是怎么住进去的?”
男人冷哼了一声,“淑梅是我表嫂,她家搬进城里了,让我来住不是很正常?”
英婶没话说了。 因为她也没想到这栋房子里居然真的有人在。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有什么东西呢。】 【原来是有人在啊,幸好幸好,要真有什么东西.....那我今晚应该是睡不着了。】 【等等姐妹们,我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啊.......这不就是昨天那个拒绝了江宴借宿、话都没听他说完就关了门的凶大叔吗?!】 【我超,还真是,我记得当时江宴就是敲了这家的门!这个大叔真的好凶啊。】 一场乌龙就这样散场了。 但是英婶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还好不是闹鬼,这下我可以睡个好觉了,不过我家来福到底为什么叫唤的这么厉害啊?”
“可能是因为感觉到了隔壁有人才叫唤的吧。”
江黎道,“听你们的描述,他不像是本村人,而且我观察了一下,他白天基本上不出门,活动也只是在晚上,动物的听力又格外敏感,所以才躁动了些。”
英婶点不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人也太奇怪了,白天不干活老在家里躺着做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啊......” 英婶说着摇了摇头,但也没忘记向江黎道谢,又硬拉着她去自己家里喝了杯茶。 离开的时候,江黎回头看了一眼那扇掉了漆的朱红色大门,微微眯了眯眸。 门后,直到看见江黎一行人离开,男人这才吐了嘴里叼着的烟蒂,咒骂了一声后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 随着房门的合上,里面彻底没了光源,漆黑又阴森。 男人却不急着点灯,而是搬动了张桌子,打开了隐藏在桌子底下的地下室入口。 随后,他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里面的视线陡然间变得明亮起来,噪声也随之变大。 只见几个男人光着膀子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着牌喝着酒,房间里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