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你敢跟我比吗?姜有知挠头:“我师父也是说我有点傻,可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傻,我多数时候挺机智的。”
柳云舟叹了口气。虽然,姜有知为她说话她很感谢。但,这个人实在有点天然呆,还特能拉仇恨,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柳云舟往外走。“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那个考生心脏病突发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起身跑过去,生怕咱们出手一样。”
开口的还是最开始提出异议的考生。“诸位,试问,你们谁会随身携带那么多药物,还恰恰有治疗心脏的药物?你们觉得这是巧合吗?”
“没错,我也觉得不对劲,不像是巧合,倒像是特意准备的。”
有人附和。另一个人也跟着说:“我猜,她一定是早知道了第二轮考试的内容,才装模作样做个秀,我就不信,这个世上会有那种甘愿放弃自己前途帮助别人的人。”
其他人附议:“我也不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真当自己是菩萨?”
“肯定是串通好的,你们也看到了,那么棘手的心脏病突发,她处理得如此冷静如此完美,就算是行医十几年的人都做不到,她怎么可能做到?”
“呵,一介女流,能有什么真本事?”
“我知道她,她是柳家人,就是那个将军府的柳家,听说她祖父柳德泽与大医司的陆汗青有点交情,该不会是……”“一定是这样,想咱们苦修多年,也干不过关系户。”
“都说柳家人忠肝义胆,看来,也不过如此。”
“什么忠肝义胆?都是吹嘘出来的,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暴力镇压流民案,听说就是柳家人的手笔,拉了守备将军当替死鬼而已。”
“我也听说了,听说柳家仗着自己有点功劳,行事耀武扬威,非常嚣张。”
“百姓们纳税供养他们,他们不应该战死沙场保家卫国吗?有什么好嚣张的?”
这些考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将矛头对准到柳云舟。柳云舟原本不想搭理这些无能狂怒的酸鸡。但。这些人牵扯到了祖父,还在破坏柳家名声。若是她放任这些人嚼舌根,一传十,十传百,虚无缥缈的谎言也会被传成真的。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柳云舟走到最开始找茬的考生跟前。她微微抬起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你想干什么?报复我?”
那考生脸色一变。“以我柳家的嚣张姿态,我若是要报复你不必问你的名字,直接将你打半死再扔到乱葬岗喂狗。”
柳云舟说,“你觉得我是在作弊,觉得我是跟考官串通好的,觉得我没有真本事对吗?那,你可敢跟我比一比?”
她声调幽冷:“就在大医司正门外的大广场上,在所有考官和考生的见证下,光明正大比试。如果我赢了,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若是再犯,我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如果你赢了,我愿将令牌给你,并且保证再也不考大医司。”
“你,敢吗?”
那考生的脸色在短时间变了好几种颜色。“不敢?”
柳云舟冷嗤,“罢了,连姓名都不敢说的无能之辈,也只能呈口舌之快。”
“谁说我不敢的。”
考生被激将到了,“听好了,我叫荣放,你说比什么,我任你选。”
柳云舟:“我和你比三场,药材配伍,针灸术和缝合术,这三样,但凡你有一样赢过我,我都算你赢。”
“你太嚣张了。”
荣放咬牙切齿。“我就是这么嚣张。”
柳云舟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我有嚣张的资格。”
荣放气得咬牙切齿。姜有知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我也来比比?”
柳云舟冷冷地扫过他。姜有知连忙闭嘴。卓考官对柳云舟的医术很有兴趣。他的心脏病是先天性的,每次病发都非常痛苦。正因为他也是大夫,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病症有多难治疗。柳云舟的治疗方式看似简单,技术却炉火纯青,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他的病情。除了司殿陆汗青大人,其他人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我请司殿陆大人和大医司的诸位长老来当裁判。”
卓考官道。佟考官蹙眉:“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卓考官抄着手,淡淡地笑:“大医司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柳云舟与考生的比试就在大医司门口的空地上举行。空地上聚集了很多考生和大医司的学生。甚至,有人开启了赌局。因炽云国女大夫极少,厉害的女大夫更少。多数人不看好柳云舟,再加上柳云舟说了荣放赢过她一场,她就算输,他们多数押注到荣放身上。很快,柳云舟的赔率已经到了一比二百。“卢舟,押我,三千两。”
柳云舟低声道。卢舟道:“不再多押点吗?”
“没带那么多钱。”
柳云舟说,“再说,我以后要进了大医司,跟这庄家师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留个面子,以后好相见。”
裁判是大医司的司殿陆汗青和其他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陆汗青看到柳云舟之后,眼睛晶亮。他很想跟柳云舟叙叙旧,主要是想询问一下东方不羡的近况。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只能保持着铁面无私的模样,憋得痛苦。“第一场,比的是药材配伍。”
卓考官主持这场比试。“题目由司殿大人亲自出的,两位在一炷香时间内给出最优药方。”
陆汗青道:“既然是比试医术,自然要有病人,上来吧。”
一个身形肥胖的男子走到柳云舟和荣放跟前来。“你们分别给这位病人把脉开方,限时一炷香。”
陆汗青道,“开始。”
“你先。”
柳云舟对荣放道。“你别后悔。”
荣放冷哼了一声,开始给病人把脉。他号脉时间很长。眼看着一炷香要燃烧完毕,他还在问诊。“一个简简单单的病症,需要号脉这么久吗?”
姜有知双臂相抱,“他是故意拖延时间还是根本号不出来?”
“依我看,是在故意为难这位姑娘吧?”
另一个也说。“这场比试也没规定时间,没破坏规则,有什么不可以吗?”
又一个人反驳道,“再说,也是她先让人把脉的,就算输了也只能怪她自己。”
“这样,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别吵了,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