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特别行动队队员全部从休憩中醒来。
借着天上的月色,很快便组织成为了两列纵队。 朝着河岸边开始行进。 翻过眼前的小山坡。 看着远处那在黑夜中几乎是映红了半片天空的熊熊烈火。 王喜武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 石平城周边这些密林,生长到如今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 密林之中的产出又不知道哺育了多少代百姓。 可今时今日,却是在鬼子放下的这片火之下,被烧成了一片荒地。 “这群杀千刀的鬼子!”王喜武在心中愤恨的骂了一声。 继续带着特别行动队开始向前行进。 先前在休息之前,王喜武带着几个队员出来查探过一番。 虽然如今鬼子是在重点防范这条河的沿岸。 可由于第七军新选择的这个渡河点,在一片山林之下。 对于大部队来说,并不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渡河口。 所以鬼子才此处安排的人手并不多。 主要也只是在山顶搭建了一个观察哨所,起到一个监视河面的效果。 而此时,王喜武便是带着人,正悄悄的朝着这个观察哨所摸过去。 虽然此时已经是下半夜,距离破晓时分也还有段时间。 算的上一个正常人在一天中最困乏的时间段。 可为了以防万一。 在邻近鬼子哨所之时。 王喜武还是将身后的特别行动队队员们都散了出去。 让他们分散去周遭的密林里排查鬼子可能的暗哨。 直到排查完成,确认鬼子在观察哨所外只有树亭上的那个明哨。 王喜武这才挑选除了几个队员,亲自带着他们往观察哨所摸了过去。 摸到鬼子搭建起来的这个简易哨所的墙外。 王喜武抬头往简易木屋里看了一眼。 但由于月色被密林遮挡的严实。 王喜武如此出色的眼神,此时也只能看见三四个鬼子,正横七竖八的躺在木屋之中。 不过当听到鬼子那酣畅淋漓的鼾声之后。 王喜武心中也基本算是松了一口气。 拍了拍身旁一个队员肩膀,示意木屋中的这些鬼子交给他们之后。 王喜武弓着腰,来到了给哨所站岗的树亭之下。 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阴影之中,王喜武抬头观察了一番。 发现树亭之上的两个鬼子虽然没睡着。 可此时正在一起交谈着。 王喜武侧耳听了几句。 他们似乎是正在抱怨些什么。 从这些鬼子的表现能看出来。 对于他们来说,河对岸的第七军现在已经是被他们视作案板上的鸡肉了。 至少在这个观察哨所的鬼子们,好像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能受到什么攻击。 不过这样也好,这几个鬼子的大意,多少还是能帮王喜武减轻一些麻烦。 为了防止直接爬树亭所在的这颗树会弄出响动惊动树亭上的鬼子。 王喜武横移几步,来到了隔壁的另外一个树下。 将自己携带的匕首拔出来咬在嘴里。 王喜武双手抱着树木开始了攀爬。 而另一边几个躲在观察哨所墙厚的特别行动队队员们,此时也正安静的等候着。 只要王喜武这边一得手。 他们立即就能将哨所里的这几个鬼子送入地狱。 在密林之中斑驳的月色下。 王喜武此时仿佛化身成了一只猿猴。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就爬到与隔壁树亭相同的高度。 而两个正在相互抱怨着军旅生活之中的不如意的鬼子。 根本就没能察觉,一个冷面杀神,已经就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了。 在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距离。 王喜武右手从自己口中取下匕首。 双脚猛地在树干上一蹬。 伴随着树木的一阵摇晃。 王喜武已经跃到了树亭之中。 不等树亭里的两个鬼子做出反应。 王喜武右手中握着的匕首,便已经轻易的划开了第一个鬼子的喉咙。 而第二个鬼子正要开口预警,王喜武却是已经用左臂的臂弯,将他声音给牢牢的锁在喉咙里。 随着匕首刺破他的胸膛直接在他心脏之上扎出一个窟窿。 整片密林仿佛霎时又恢复了寂静。 而就在王喜武动手的那一刻。 观察哨所墙外的其余特战队员也行动了起来。 干净利落的便将哨所里这些还在美梦之中的鬼子给送下了地狱。 将哨所里所有鬼子都解决完。 王喜武嘴里模仿着一种昆虫叫了两声。 很快就有一个特别行动队队员,爬上树亭的楼梯,给王喜武递来了一只火把。 王喜武接过火把拿在手里。 点燃之后,很快便对着河对岸挥舞了起来。 而因为今天破晓就要从此处强渡的第七军。 此时也很容易的就看见了王喜武手上的火把。 “军长,对面好像有人在给我打信息!”
看着河对面那一明一暗的火把。 一团长左玉泽赶紧对马翼生说到。 马翼生此时也早就看到了对面那极其显眼的火把。 赶紧对身旁的吩咐道: “快去叫个电报员过来!”
在等候电报员过来的时候。 左玉泽已经是脸上写满了兴奋之情。 “还是王队长厉害啊!这昨天才刚百里奔袭回来,今天就已经为我们夺下了一个关键的渡河点!”
对于左玉泽的这话,马翼生也是满脸赞同的说道: “是啊,有时候想想,咱们这些人可真是够失败的。”
“都打了这么多年仗了,本事还没人王喜武一个娃娃厉害!”
听到马翼生此时在心情大好之下,都能开王喜武的玩笑了。 左玉泽不由得也笑出了声。 可笑完之后,又不禁真如马翼生说的那般,有些自愧不如。 王喜武的家世背景他们早就调查过了。 王家庄虽然被鬼子屠的一干二净。 可附近这些村子里与王家庄熟悉的人很多。 随便就能找到几个和王喜武沾亲带故的老乡。 只不过,每次当听这些人说起王喜武如今也才十七八岁时。 无论是谁,都不得不感慨一声王喜武实在是太过妖孽。 等到马翼生派人去把电报员找来后。 王喜武在河对岸用火把的明暗传递出来的信号他们也就都能读懂了。 当确认王喜武传达的是河对岸已经肃清,随时可以渡河后。 马翼生也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赶紧下令道:“快!全军立即按计划渡河,不用再等到破晓了!”
随着第七军昨天赶制出来的木筏被一挺一挺的放入河中。 这些天一直萦绕在马翼生身上的焦虑。 终于开始消散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