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半盘水果,裹着真丝浴袍的上官玲出现了。水汽氤氲,眼角带笑。勾着小手,招呼龙小野上楼。苏夏背着包,不动声色的跟在龙小野的后面。眼睛却在打量着四周的窗户,随时关注鬼魂的动向。房间的大床铺着白床单,干净的像是病房。旁边的桌上,放好了三盘蚊香。龙小野点上蚊香,拉好窗帘,取出银针。“玲姐,脱了衣服躺下,先用针灸,把你重要穴位上的毒清理下。”
就知道,血气方刚的年纪,这小子哪会老实。上官玲挑挑眉,浴袍滑落在脚下,刚想摆出个妩媚的造型。啪嗒!龙小野却把屋内的灯都关了,顿时漆黑一片。“老弟,为什么关灯?”
上官玲被吓到了,黑暗下针灸,岂不是乱扎一通?龙小野给出的理由,让人无语。“姐姐,关了灯,我才能集中精力,不容易分神。节省时间,赶紧照做吧!”
上官玲摸索着躺在床上,雪白的体型轮廓,隐约可见。打开灵眼!穴位上的光点便浮现出来,龙小野随即取出一把银针,快速刺入,准确无误。前所未有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上官玲到底没忍住,发出了声嘶力竭的高喊,脑门上香汗淋漓,打湿了刚吹干的头发。这是一种强行破除法,不同于平时的针灸,银针需得透入很深。更痛苦的还在后面。片刻后,龙小野拔出银针,擦拭后,沿着原来的针孔,再次刺入。上官玲疼到几乎昏厥,万念俱灰,贝齿使劲一咬。红唇泣血,模样挺惨的。“他进来了!”
龙小野耳边,传来苏夏的低声提醒。转头看去,灵眼下,屋内果然多了个灰蒙蒙的影子,道士打扮。朝着蚊香拍了下,两个香头就灭了。想干扰龙小野给上官玲治病!殊不知,行踪已经暴露。呼!龙小野抛出一张小小的驱鬼符,自行在空中燃烧殆尽。嘭……道士鬼立刻被击飞出去,虚影变淡,损失了不少灵力。重新点燃蚊香,继续给上官玲下针。处理完正面,翻过来,继续处理背面。一个小时后,施针终于结束,龙小野收拾妥当,告诉上官玲,可以穿衣起来了。上官玲挣扎下了床,却忽然觉得,身体变得格外轻松,像是刚经历了一次透彻的松骨。重回大厅,已是半夜。龙小野又给上官玲写下个药方,连续服用十天,之后减量再服用二十天,浸染的体毒就可以清除干净。到那时,再去寻找新的姻缘,就不会再死男人了。费用问题,跟梅三姐结算。“老弟,不如今晚就住下,我这里的条件,不比酒店差。”
上官玲发出热情的邀请。“回去还有事。”
龙小野没答应,又问:“玲姐,那名老司机跟你什么关系?”
“是我叔叔,也是这里的管家,人老实不多事,帮我打理很多事。”
上官玲并不隐瞒,敏感地又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
龙小野说完,便起身走出了别墅。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上官玲的面相上并没有显示。还是那辆豪车,那名老司机,依旧客客气气给龙小野开车门,平稳的开着车,将他们送回香浪温泉洗浴中心。这种地方,夜生活还在持续中,随处可见穿着随意的男男女女。龙小野没客气,跟苏夏一道,愉快地吃了夜宵,这才回到天机馆。先收拾卫明!龙小野找到那把精致的匕首,割下一小片黑床单,将其包裹。又在上面,贴上一道血气符,塞在沙发下面。干扰梦境的方法之一。卫明睡沉后,就会梦见身处无边的黑暗中,被人无情的追杀,浑身是血,吓破了胆。尿床是醒来后的惩罚。施展这类法术,实在没什么难度。真正的考验,却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小野哥平生头一次,要跟女孩子同床而眠!苏夏换上了刚买的睡衣。纯棉材质,款式保守。但苏夏体态玲珑有致,这都穿出了上官玲真丝睡衣的性感韵味。咕咚。龙小野喉结蠕动两下。苏夏先一步上了床,侧卧,留了个美背给龙小野。嗅到少女天然的幽香,龙小野的心跳,快得有点丢人。咚咚咚咚咚咚!像是在耳边敲锣打鼓。足足过了二十分钟,苏夏这才幽幽地问道:“野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丑?”
“你不一定丑。”
龙小野下了断言,又说:“只是百日之内,我还不能碰女孩子。”
“为什么?”
“我正在修炼一种功法,不能破了童子身。”
这话,真假难辨。苏夏轻轻叹气,不再说话,头枕着胳膊,像是很快就睡着了。练功!练功!练功!重要的事情暗示三遍。龙小野调整呼吸,气沉丹田,心止如水,就当苏夏并不在身边。然而,上午醒来,龙小野惊愕的发现,苏夏居然就睡在臂弯里。这……该怎么办?突然!嘭的一声响。哗啦啦!窗玻璃突然碎了,一个抢球大的石块飞了进来,将地板砸出一个坑。龙小野迅速从床上弹起来,趿拉着鞋子,来到窗边。一辆半挂车疾驰而过,货厢上站着两名彪悍壮汉。一人挥着手中的大弹弓,另一人歪头歪嘴比中指,张狂大笑着,呼啸而去。尼玛!在山上,老虎都不敢跟自己这么嚣张!小人做派!真生气!小野哥刚进城,得罪的人只有卫明,一定是个瘪犊子玩意儿干的。气哼哼穿好衣服出了套间,卫明的电话先打来了。“哈哈,龙小野,是不是已经被玻璃扎成刺猬了?跟我斗,嫩了点儿。”
嘶~卫明大笑后,又倒吸一凉气,扯到了伤口。“嘿嘿,本大师刚起床,正想开窗透气呢,你个龟孙倒是孝顺。”
龙小野嘲讽笑着。“本人身边也有高人,一眼就看透你的伎俩。我呸,敢对老子做法,早晚弄死你!”
卫明恶狠狠威胁完毕,直接挂断。法术失败!还被发觉!此人的水平不容小瞧。芳原市高手林立,小野哥要想在此扎下根,斗争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