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凤自从那次与娘家生气回来就一直没在回过娘家,她怀孕的事娘家也根本也不知道。她又想起昨天晚上她与秦言打的电话,也敲明怀的是他的,后来她挂断了手机,秦言也没回她电话。她心里琢磨了,他与付浩离婚的起诉书已经递交上去已有三个月了,她去法院法官也给她调解,她审诉说他在监狱里探他时他就提出过让我与他离婚,他也催过我离,不信你们去监狱调查问他好了,是不是他先向我提出的,法院的人点了点头,就算你们双方都同意也得走一下程序呀。后来她就从法院里回来了……常言道:“闺女与娘恼皮不恼瓤,”因血缘关系闺女走了几个月没有回来过,虽说是吵嘴生气走的不错,可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女婿在监狱里,闺女又拉扯个孩子还有地里活,做娘的又有些惦记起她来,她知道闺女害臊不愿回来,但这种母女的感情还是割舍不了的。这天她不知道闺女养鸡买了几斤鸡蛋登着老年三轮车就去了付家庄。一进门才知道闺女家里养了鸡,见闺女正忙乎着,潘玉凤也没想到老妈会来看她,停下手里活就扶妈进了堂屋来。妈道:“你啥时候养的鸡呀?”
潘玉凤抓住妈手笑道:“就是从您那回来不久就喂上了,没敢养多就养了一百来只下蛋的鸡看试试行不,要不有毛毛又出不了门子干啥呢?”
妈点了点头,“你也不能累着了身子。”
“没事的妈我还年轻着呢。”
妈叹了口气,“唉!待付浩出了狱就好过了。”
潘玉凤怔了一下,“妈我已起诉与付浩离婚几个月了。”
妈顿时睁大了眼睛,“咋,你要真给他离婚了?”
潘玉凤皱了一下眉,“您不是早也同意给他离吗,他在狱里也同意。”
“我那时候说的是气话!”
“这回是真的了,起诉书我都递上去好几个月了。”
妈咂摸了一下嘴,“可这毛毛归咋办呀?”
“我去监狱里探他时!他说毛毛归他,待出了狱他说有他来抚养,我也真舍不得!”
说着眼里有些湿润了……妈一看闺女这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琢磨了一下拍了拍闺女的手,“凤呀想开吧,这样也好,你不带孩子再找一家也好找!”
“看吧!真打官司判过来我还是养,他说来,就算判散了他说这家全给我,他净身出户!”
“哎呀!闺女这被房子能值几个钱呢?你咋也精不过人家,他手里肯定还有钱。”
“妈我知道他给我留着后手里,就是不离婚他给我也过不到一快去了,他也给我说实话了,他外边有女人孩子都三岁了。”
“他给你说的?”
妈听了也并没有感到惊讶,因闺女生气从前要离婚也怀疑过付浩外边有女人。“离吧离了咱在找,”妈反而又劝起闺女。潘玉玉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妈您看咱光顾说话了我给您倒水喝!”
说着从沙发上站起就到厨房里提暖水壶去了。………待闺女从厨房里提着暖水壶过来给妈倒水时,因天气七八月里天气还热乎,潘玉凤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碎花的确良衬衫,下身穿着一条蓝色同裤,妈观察着闺女有些疑惑的问:“凤,我看你身体这一段好像发胖了?”
潘玉凤的脸色顿时就有些红了起来,“嗯!”
但她心里有些发虚了。妈看着闺女有些隆起的腹部还是起了疑心,使她立马想起闺女与秦言之间的那事,于是疑惑的问道:“凤给妈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这一问潘玉凤的脸上腾地红了起来。看来事实是瞒不住妈的眼睛了。“于是就点了点头,”妈惊讶的望着闺女,“怀孕了几个月了?”
潘玉凤咬着嘴唇,“快有四个月了吧。”
“我的天呀!怪不得你也不去我那里了。”
“妈我想把这孩子生下来!”
“啥?”
妈忽地站起身一跺跺脚吼道:“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呀?你这不是怀的那姓秦的又是谁的?”
可我的名声已经落出去了。我想与秦言结合在一起!人家也没谁在说杂话了。”
“啪的一声!妈一巴掌就搧在了闺女的脸上!你说这活还要脸不?你还想给他生下来?你非气死我们老两口不行?上一次生气你哥嫂都要与你断亲了!你知道不?”
潘玉凤捂着被娘打疼的半边脸眼里含着泪水道:“断亲就断亲。”
“你咋还有脸说这话来,就算你娶了他他那边还有个孩子不说,在回到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丢人?”
“就算嫁了他我也不回咱那个村了。”
潘玉凤坚定的说。“你想让人家来这个付家村里住?你美的人家能听你的指挥?”
“他不听我的我们可以去城里买房子往。”
“不行!你必须把这个孩子给我流下来,忒丢人!”
“反人已经丢尽了,那就丢到底吧!”
妈又瞪着眼睛指着闺女吼道:“他同意娶你不?他同意要这孩子不?”
“他不同意我也不强求他,我生下来把他拉扯大指望他。”
“那好吧!既然你有你的老主义,我也不再劝你了,行了我走了,说着妈气愤的流着眼泪就往外走,潘玉凤上去一把扯住了妈,“妈您停一会我去早做饭您吃了饭在走行不?”
妈一甩胳膊摆开了闺女,“快气死我了我还有心思吃饭呢!”
说着已走出屋门外来推上脚蹬的三轮车就往大门外走,潘玉凤还是跟娘送出大门外来。这下妈与闺女又闹翻了脸。妈走后,潘玉凤就直接又拔起了秦言的手机,因秦言在工地上正忙着,一看是潘玉凤打来的觉得接电话不方便,不过一皱眉还是接了问道:“我现在正忙着过一会我给你打过去行不?”
“我就问你两句话,你躲避一下回答我行吗?”
秦言一皱眉不得不对几位工长道:“大伙先等一下我个电话接一下,”便将手插在裤兜里躲到一边来接。“泰言我只问你一句话,我肚里怀的这孩子你计划要不要?”
潘玉凤说的这话是带着气愤和哭调的语音。秦言立马就怔了,然后咬起了嘴唇,“你容我再考虑一下可以吗!”
不过也不怪秦言忧柔寡断一口难以回答她,可潘玉凤正在火头上。“好!”
潘玉凤又直接挂断了手机!待秦言再拨过去时,手机服务台上回报的语音是你拔的电话已关机,请用其他方式联系……秦言呆愣了片刻回过来又接着和几个工长研究工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