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靠到她耳边,故作疑惑:“这大师靠谱吗?”
“嘘!”
林素语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贴到他的耳朵上说,“你看看这么多人,慕名而来,怎么可能不靠谱呢,”“哦……”赵澜尊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拖着长长的调。门外,徐兴长抽着烟,黄璐端正的站着,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着脚边的“法器”,表情一言难尽。两个保镖则是在屋前屋后巡逻。整个氛围……一整个神经住了。厚厚的帘子后,走出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的女孩,她按着排队的顺序一个一个的往里头叫。轮到林素语他们进去。只见,充满了烟雾的房间里,窗户都是封闭的,光线更是犹如进了洞穴里。不大屋子中间,放着三张香桌,上面正燃着香。一道白色帘子后,透出苍老的男声,“请坐。”
林素语把赵澜尊推到帘子前,自己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等他们开口问什么,帘子后面的大师就开始自顾自的啧啧起来,“最近遇到了不少麻烦事吧。”
“宋大师你怎么知道的。”
林素语做出惊讶状,对赵澜尊投去,你看说的多准的眼神。赵澜尊回以宠溺的笑意:你高兴就好。宋大师再次开口,“你们不是夫妻吧。”
赵澜尊低笑,“大师,你说错了,我们是夫妻。”
宋大师:“绝不可能!按着林小姐提供的你们的生辰八字推算,你们应该是已经离婚了!”
赵澜尊:“……”他想砸了那香桌。林素语鼓掌,“宋大师,你算的太准了,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找你们帮我算算,我这两年一直诸事不顺的。“宋大师莫测一笑,“问题不在你的身上,你前夫身边有很多小人作祟,他命中有很多桃花劫啊。”
赵澜尊:“…………”宋大师:“赵先生,听我一句劝,你后半辈子若还想有好姻缘,切莫接受托孤,那都是狐狸精转世,专门来克你的,会害的你妻离子散,一叶障目啊。”
林素语极力点头,“说的太对了太对了,那可有什么解法?”
赵澜尊:“………………”他险些气的要站起来扯下这帘子。现在有理由怀疑,这宋大师是被她收买了。宋大师在帘子那头又是一番沉默,又乍然出声,“办法自然是有的,就是比较麻烦,我需要给两位制作两道符,不过一时半会没那么做完,这需要我的灵力灌注。两位先到后堂去休息休息,或是明天再来也可以。”
林素语马上说,“我们都等,可以等。”
她说着,推着脸色难看的赵澜尊去了后堂。“这神棍……你雇的吧。”
赵澜尊忍不住问她,不然怎么说字字句句跟为他量身打造似的呢。“那证明灵验啊,说的多准啊,不生气,不生气。”
林素语安抚她,而后坐下来玩手机。等了快两个小时,白衣小姑娘进来说,“今天恐怕是拿不到了,等不及的话,明天来拿吧。”
林素语蹙眉,不悦了,“等了这么久才说明天。”
白衣姑娘说了声抱歉就走了。林素语又坐了几分钟,猛地站起来往里头走,“我去问问。”
她往那个屋子走,赵澜尊从轮椅上起身,也跟了过来,想说这一出一出的,到底玩的什么。正要开口,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真的是她妈妈?”
林素语此时已经推开一道门,走到了那个大师的身后,隔着布帘子,从这面能清楚的看到那头的两人。赵澜尊看似平静的面容上,变化莫测。原来此行的目的在这里。这会外面坐的,正是昨夜撞鬼的季樱禾,受了一夜的惊吓,白天下大雨,噩梦后家里又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这个时候,隔壁的大姐适时的出现,推销了村里这个大师。季樱禾亲眼看到脏东西,吓的都要神志不清了,大姐的话完全说到了她的心里去了,当下,便让大姐带她过来。同行的还有她的朋友墨芜歌。林素语侧头,对赵澜尊无声的道:好巧啊。赵澜尊:这要是巧合,他就把巧合给吃了……只听那个叫宋大师的老头叹了口气,“业障,都是业障啊。”
墨芜歌不怎么信这些,可他开口就说准了,让她不由也有些信了,“我朋友的妈妈来找她,是因为这业障?”
宋大师:“季小姐,你妈妈是本村人吧。“季樱禾被一连吓了好几回,人都吓懵逼,这会听宋大师问,忙说,“是,是的,我是回来给我妈妈扫墓的。前几天都好好的,昨晚不知怎么的,房间里,窗外……”她越说越害怕,语言都有些胡乱。宋大师嗯了一声,沉凝半晌,“你妈妈是在提醒你,不要做坏事,你最近几个月里做过一件坏事,你也是为此才躲到这里的,是不是?”
季樱禾惊呼,“你也知道?”
无所不能,简直法力通天的宋大师又是连着叹气道,“哎,你妈妈是感觉到你的死期到了,要来接你走啊。”
季樱花脸色煞白。墨芜歌也听的汗毛竖起,马上说,“走了,走了,不要听他危言耸听的。季樱禾却是越发的不肯走了。但凡说错一个字是不准的,她也不会走,可都是准的。加上,她想到刚才过来的时候,隐约看到前面的门口有两个保镖杀手之类的人在晃悠……她慌了,“这件事难道真的已经暴露了吗?不可能,不可能啊,医院的监控都洗掉了,还是说韩大少爷说出去了?”
赵澜尊脑子里像是刺入一根针一般。医院,韩家大少爷,只是简单的两个词,他就猜到了大半,他不可置信侧头看林素语。“嘘!”
林素语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他听下去。宋大师莫测高深的道,“其实你心里都非常清楚,若不然也不会这几日躲出来,你要老实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说清楚了,我才能帮你呀。隐瞒一个字,我可都是爱莫能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