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逃走!她转身,腰部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拦腰抓住。她的腰部纤细,一抓就像是要被拦腰折断。“你放开我!”
姜亦声嘶力竭地呐喊,害怕的情绪疯狂涌上了心头。“怎么,在谢蕴深身边呆久了,都快忘了我了?”
宋靳年一把将姜亦从地上捞起,扛在了肩上。姜亦瘦小,就像是一个物件一样搭在宋靳年的肩膀上,他丝毫不费力。机场这个上车点因为比较偏,人很少,又恰好是深夜,更是没人。所以不管姜亦怎么呐喊求救都没有人听到。“宋靳年你这个疯子!”
姜亦在宋靳年的肩膀上疯狂挣扎,眼看着就要走到宋靳年的车边了,心一狠,一口咬在了宋靳年的肩膀上。她牙尖嘴利的,隔着衬衣的布料似乎咬出了血,一股腥甜味充斥在了口腔里。宋靳年吃痛得皱眉,打开车门,一把将姜亦塞进了副驾驶。他绕过车头跑到了驾驶位,上车,俯身过去帮挣扎着的姜亦系上了安全带。车子飞驰离开了机场,姜亦在副驾驶座上绝望挣扎。“宋靳年,你不要逼我跳车。”
姜亦满脸泪痕,只要见到宋靳年一次,她就疯一次。哪怕只是提起这三个字,对于姜亦来说都是心底的禁忌。“跳车?除非你不想见到你儿子了。”
宋靳年眼底猩红,血丝满布。姜亦一听到迟迟,心都碎了。“宋靳年,你和谢蕴深之间的仇恨你们私下自己去解决,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和迟迟?你也看到了,谢蕴深根本不在乎我和孩子。他跟我说了,把迟迟接出来之后就送走我们。我们母子俩根本就不是谢蕴深的软肋!”
姜亦因为发烧,声音嘶哑。她近乎呐喊的分贝在车内足够响亮,话语充斥在宋靳年的耳膜中,让他抓了抓耳朵。“姜亦,到现在你都还认为,我是觉得你是谢蕴深的软肋才留着你五年?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识人不清!”
宋靳年的话语里含着恨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姜亦深吸了一口气,眸色通红得瞪着宋靳年:“宋靳年,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我。”
宋靳年沉默不语。姜亦扯了扯嘴角:“这么多年,你桩桩件件哪一个是喜欢我的表现?是你把迟迟举在半空中威胁我的时候?还是你放任下面的人让我们母子挨饿受冻的时候?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你留我们五年,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去对付谢蕴深。”
“时机?五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好时机吗?姜亦,你真蠢。”
宋靳年冷笑,脚底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姜亦真的怕,宋靳年会跟她同归于尽。他的手指紧紧捏着方向盘,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如果你不逃,我会把迟迟举起来威胁你?至于手下的人,你不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靠!”
宋靳年是一个隐忍克制到几乎变态的人,能够让他骂脏话的事情,几乎没有。此时此刻,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