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你说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姜亦皱眉一脸严肃地对迟迟说道。迟迟傲娇地仰头,哼唧了两声。谢蕴深看了一眼姜亦:“傅宴礼到底是对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我?”
姜亦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气恼,什么叫做傅宴礼对迟迟做了什么?姜亦不允许谢蕴深这样去抹黑傅宴礼。毕竟傅宴礼什么都没有做错。“迟迟恨你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些事情,你自己不知道错还赖傅老师?”
原本轻松和谐的氛围因为两人这一来一去的几句话瞬间破灭了。谢蕴深已经听不得姜亦再这么叫傅宴礼了,一楼一个傅老师,听的人觉得刺耳。姜亦从床上将迟迟抱了起来,她下床穿上拖鞋,抱着迟迟走出了主卧的房间,一开门,恰好遇到了从一楼上来找迟迟的卢姐。“谢天谢地,我还以为小祖宗丢了!”
卢姐刚睡醒,一醒来发现身边的小家伙不见了,她吓得不轻,先是在一楼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于是连忙跑到二楼来找,她原本是打算去姜亦住的客房找的,但是没想到在主卧门口遇到了抱着迟迟的姜亦。卢姐愣了一下,没明白为什么两人是从主卧出来的。就在此时,谢蕴深推门从姜亦身后出来,他一边走出来一边套上了居家T恤,动作随意。卢姐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看向姜亦:“小亦,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谢蕴深开口:“厨师会做,卢姐,你可以去看看有什么迟迟喜欢吃的。”
卢姐点了点头,心底有些想不明白姜亦和谢蕴深此时到底是什么关系。迟迟见到卢姐之后就往卢姐怀里扑,卢姐只能够抱着迟迟先去了厨房。主卧门口,只剩下了两人。姜亦刚准备回客房去换衣服,一转身就被谢蕴深拉住了手腕:“你叫我什么?”
姜亦皱眉,没明白谢蕴深话里的意思。“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叫他傅老师,太亲密了。”
姜亦明白了谢蕴深的意思,他是在吃醋。但是姜亦才不管他到底吃醋与否,挑眉:“谢蕴深,谢先生,谢总,还要叫什么?”
谢蕴深闻言之后眼角略微抽了抽:“你对他这么亲昵,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是这样中规中矩的称呼?”
“那是因为我和他本来就亲昵。”
“是吗?那儿子怎么说,你们从来没有睡在一起过?”
姜亦听了之后真是懊悔于昨晚让迟迟睡在这里了,迟迟明面上好像是很讨厌谢蕴深,但是无形之中却是在帮着谢蕴深。姜亦无奈。“所以呢?你要让我怎么叫你?”
姜亦的恶作剧心态忽然被勾了起来,她挑眉笑着凑近了一点谢蕴深,伸手搭在了他的胸前。这个姿态足够暧昧和亲昵,让人浮想联翩。“老公?”
姜亦这一声,故意压低了嗓子,温柔如水,仿佛是要将人的魂都要勾走了。话语一出口,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姜亦自己都快被自己肉麻到了。她平时从来不这样说话。这两个字对男人很管用,谢蕴深压了压眉,伸手在姜亦柔软的腰际上用力掐了一把。姜亦哼唧了一声。“再叫一声。”
孟时衍压低了声线,声音隐忍禁欲。“做梦。”
姜亦啐了一句,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客房。*吃完早餐之后姜亦和谢蕴深一起去了南城省人民。安然已经在病房外等她了。安然虽然已经知道姜亦和迟迟住在谢家别墅的事情,但是乍一见到姜亦和谢蕴深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冷静。安然没有给谢蕴深好脸色看,而是冷冷淡淡地讽刺他:“看到你们站在一起的画面,我怎么觉得就这么违和呢?谢总,您还真是坚持不懈。”
安然其实一直都以为谢蕴深不过是一个执念,但是没想到坚持了这么久。看来谢蕴深喜欢姜亦是真的,但是这份喜欢实在是太过可怕,寻常人实在是承受不起。所以虽然谢蕴深一片赤诚,但是安然站在朋友的角度仍旧是不希望姜亦跟谢蕴深在一起。“林扬呢?他说也会过来,我怎么没见到?”
谢蕴深用最直接的方式反击了安然。安然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安然狠狠地瞪了谢蕴深一眼,心底想着这个男人怎么报复心理这么重?“谢总,以后你跟我说话还是注意一点,我在小亦这边可是很有话语权的。”
姜亦听到安然这么怼谢蕴深,心底觉得出气的很,她之前倒是真的没有发现,谢蕴深这人的嘴这么毒。明知道安然和林扬现在要打离婚官司,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生活热,谢蕴深竟然还这么说。真是直接往人肺管子上戳了。就在这个时候,林扬从安然身后大步走来,伸手朝谢蕴深打招呼。“阿深。”
安然听到这个声音就本能得不适,很想皱眉走开。但是今天她是来见姜亦的,她也是心脏外科的医生,姜亦的意思是让她帮忙一起看看老爷子的病情。安然自然会来,只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林扬也会来。但是事情远比安然想象中要糟糕,因为林扬走到她身旁的时候,安然的余光瞥到了林扬身边的女人。曲清黎。林扬或许也是不知道安然会来,否则也不会带曲清黎一起来医院。姜亦看着这个场面,不亚于安然刚才看到她跟谢蕴深站在一起的画面那样尴尬和奇怪。早知道,就不让安然过来了。姜亦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曲清黎一眼就看到了安然,先是仰头看了一眼林扬,眼神里面带着一点责备的意思。随即冷冷淡淡地对安然开口:“你怎么也在这里?”
安然抬头,原本是想要息事宁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毕竟这里是医院,谢家老爷子还躺在病房里面病情严重,他们在这里有所争执也不好。但是奈何曲清黎不愿意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