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实在是想不出,到底何人会做此事。
此人既想伤害良辰,又想摧毁熠王。众所周知她与御楚晨心意相通,那此人就是既想打压御楚晨还想灭了熠王。 除了晋王,她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人。 上一世,正是因为不知道谁是敌人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这一世,可不能重蹈覆辙! 良辰陷入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此时,珠儿的脑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小姐,你是不是在想今日之事?我有一个想法。”“说来听听!”
良辰好奇的坐起身来。
珠儿走进房,坐到良辰身边,“我觉得这事情的幕后主导一定是某个世家女子,因为她嫉妒小姐。小姐你也知道,以前楚王殿下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长得很帅,但是。。。”说到这里,珠儿捂嘴笑了,“但是,是个断袖。可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他不是断袖,他又与小姐走得这么近。再者楚王殿下三番四次立功,你都不知道外面的小姐有多思慕他,所以这件事一定是像司马楹那种疯狂的爱慕者干的。”
良辰噗嗤一声笑了,“楚王殿下有这么受欢迎吗?”
珠儿猛点头,“现在楚王殿下的画册都卖到100文钱一本了,简直就是天价。”
“画册?什么画册?”
“就是他的画册啊,里面最后一幅画,小姐你看了会吃醋的。”
翌日,良辰与珠儿来到一间书画小馆。 良辰敲了敲柜面,“这里有卖四皇子御楚晨的画册吗?”
“有,500文一本。”
老板头也没抬。
“什么?”良辰瞪大了眼睛。
珠儿愤愤不平道,“你是在抢劫吗!不是100文?”老板冷笑了一声,口气满不在乎,“那是昨天的价格,爱要不要?”
良辰忍住怒气,“给我一本吧。”
翻开画册,里边全是御楚晨的肖像画。 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在舞剑,有的在策马。 张张皆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明眸皓齿,美如冠玉。良辰隔着画纸,都能感受到画者溢出纸张的真情。 翻阅至最后一张,竟是御楚晨光着上半身躺在洞箫楼的厢房中。 良辰一愣! 画里的情景和当日别无二致!!只是画中女子的头被截掉了。 能如此还原当时情景的,只有在场之人。在场之人除了那群官兵和莫问平,就只有元富谦和霍仇了。 对了,元富谦!! 他可是以授书画著称的皇子少保,可是,他若是画这幅画,重点不应该在女子身上吗? 难道他思慕御楚晨!? 上一世,元富谦不仅娶了妻,还纳了三个小妾。难不成他藏得如此之深!? 良辰猛的合上画册,“走,我们去楚王府。”
来到楚王府,良辰就带着珠儿横冲直撞入御楚晨的书房。 良辰将一瓶新的解毒药和画册扔在了御楚晨面前。 御楚晨一脸不解,随即他打开了那本画册,他看着里面的画,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这是从哪里来的?谁画的?”
御楚晨一边翻看一边问。
良辰带着一副意味不明的笑,“买的!500文!!你猜是谁画的?”御楚晨翻至最后一页,一惊!! 良辰见他的反应和自己如出一辙,“对!肯定是当日在场之人画的,当日在场之人里,画画最好的就是元富谦了!我要跟你借用一下北望。。。”
御楚晨合上画册,“你借他做何用?”
“我要他帮我验证一些东西!”
良辰说。
随即良辰在御楚晨衣柜里挑了一件她认为最好看的便服,给北望穿上! 北望穿上后被几人细细打量着。 “珠儿你觉得怎样?”良辰问。
珠儿点点头,“果然是人靠衣装,看起来还挺像一回事!”御楚晨在一旁皱着眉头,“这样好吗?”
良辰转头看向御楚晨,“你觉得北望去不好?那你去!?”
御楚晨咳了咳,默不作声。 御楚晨和良辰在一家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喝了两盏茶后,终于候来一个身影。 元富谦手里夹着两本书,正阔步向茶楼方向走来。 三楼的珠儿端着一大盆泥土,泥土里还混着许多落叶。 眼看着元富谦走来,珠儿大吼一声,“公子小心!”
随即将土盆倒了下去。
元富谦抬头望去,一愣。 正当他手足无措时,北望出现了。 北望一把揽过元富谦的腰,就在漫天飞扬的尘土中,两人旋转着对视。 随后一个立定,二人稳稳的定格在泥土围笼之外。 元富谦傻愣在原地。 北望松开揽住元富谦的手,“元公子,你没事吧?”“没,没事,北望?你怎么在这儿??”
元富谦的表情略带惊恐。
此时,北望将落在元富谦脑袋上的一片落叶摘了下来, “元公子,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呀,像个小迷糊蛋。”二楼上的御楚晨看不下去了,他喝了一口茶,压抑住心底无法言说的难受! “你,你说什么?”
元富谦眼睛瞪得溜圆。
“我说你像个,小!迷糊!蛋!”北望一脸正经。
元富谦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发慌,“北望,我一直对你不太熟悉,你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那你想象中,我是何样?”
北望一脸严肃。
元富谦后退几步,和北望保持距离,“整个京城,算上天命阁和大内高手,能打得过你的没有几个,你是个。。。强者!强者就应该像个男人!到了年纪就找个妻子吧,别老是跟那个。。。什么景,在一起!”“谢谢元公子提醒!”
北望双手抱拳,随即离去。
他一离开,元富谦立马松了口气。 二楼上的良辰收回目光,“难道不是他画的?”御楚晨将一份桂花糕递到良辰面前,“本王看他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
良辰不服气的说,“那我们再试一下霍仇?”
“他情人无数。没这个必要。”
御楚晨说。
“那到底是谁画的!肯定是那日在场之人。”良辰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御楚晨低头思绪,他沉着脸,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