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楚晨坐在书房里,一语不发,气鼓鼓的小脸憋得像只小仓鼠。
良辰坐到御楚晨的腿上,一手揽住御楚晨的脖颈,“我的郎君生气了?”“你为何还让她留下,你明知道本王厌恶她!”
御楚晨的声音满是怨气。
“可是,她答应了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见不到便也当她不存在,楚王府这么大,难不成还容不下她一人?”良辰劝道。
“容不下!”御楚晨口气坚毅。
“都是对你有非分之想,红枫,蓝梅,绿萍,紫嫣你都容得下,怎么就容不下芳菲?她们有何不一样?”良辰赌气道。
御楚晨瞪大星眸,“她们是丫鬟,做了错事可以随意责罚赶出府,良芳菲诡计多端,总是依仗着你恶心本王,本王实在是难以接受,好,不如这样,我把她们四人赶走,你把良芳菲赶走!”良辰顿时慌了,“那不行,四大丫鬟身肩重职,怎能随意撵走!”
御楚晨生气的扭过脸去,不愿再与良辰交流。 良辰见说不通,便转换了策略,她捧着御楚晨的俊脸就是一顿乱亲。 御楚晨看似躲避,却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享受。 “莫要生气了,你难道不知你生气的时候也很帅吗?你是要迷死谁?”
良辰捧着御楚晨的脸道。
御楚晨扭过脸去,不予理会。 良辰的手隔着衣服在御楚晨的胸膛上随意抚摸。 御楚晨皱眉,他一下便将良辰抱到桌上,桌上的书册和纸笔瞬间掉落。 门外的马添喜见状立马关门撤离。 西院二房,良芳菲在品茶吃糕点,紫嫣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 “家里发生这种变故,你还有如此闲情逸致!”良芳菲放下手里的糕点,“你更有闲情逸致,你不去盯着王爷,跑来这处看我笑话?!”
紫嫣看了看西院的房间,“这处厢房确实雅致,十二月一日晚,王爷和马添喜确实来过,我还看到马添喜捧着一壶酒。”
良芳菲端起茶杯,不闲不慢的喝着。 紫嫣继续道;“不过可惜,王爷一刻钟亦未待够便匆匆离去了,他一出去,马添喜就连忙进来,将酒端走。”
良芳菲将茶杯放下,“你说什么?”
“珠儿没有说谎,那日晚,王爷和王妃在东院何其恩爱,王妃还为王爷舞蹈!你随便问一个东院下人便知,这事可不是为了忽悠你编的!”
紫嫣漫不经心道。
“你说谎!!是王爷还是良辰叫你来的?”良芳菲站起身来,声音愤怒。
“我记得,王妃是名医之后,她虽不常为人诊脉,但却十分喜好专研药物,我经常看到珠儿拿着各式各样的药材进去东院。。。”紫嫣说着脸上还带着一抹玩味的笑。
良芳菲瞬间觉得浑身冰凉,毛骨悚然。她曾经听良辰说过,良辰研制了一种叫赤魂丸的药,此药会让人产生无比真实的幻觉,难道她与王爷合谋对自己下药?那这一切便都是阴谋,为的就是骗取她的信任,让她安心的将母亲和兄长接来!! 紫嫣看着良芳菲那惊恐的表情,忍俊不禁,“你当真以为王爷会为了你处罚红枫和蓝梅,打她们板子不过是为了警告我,让我别乱说话。”良芳菲双眼泛红的瞪着紫嫣。 紫嫣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你继续吃吧,如果还有胃口的话!”
良芳菲的眼泪瞬间落下,她紧握着拳头,良辰竟如此狠毒,设计坑害了自己的母亲和兄长,还用神鬼之说吓唬她们,甚至连自己也不明所以,成为了良辰坑害策略中的一环! 良夫人关押的第三日,便被匆匆拉上刑台砍了头。 第五日,良修业跑便整个京城,才疏通了关系,替良致胜赎身。 牢门打开,便见憔悴不已,头发凌乱的良致胜慌忙跑来,“爹,有没有吃的,我在此处日日吃不饱,实在是太受罪了!”
良修业悲愤的长叹了口气,母亲都已经行了刑,他却还在关心吃食。 “我今日是来带你走,跟为父回去吧!”
良修业道。
良致胜眨了眨眼,“回哪去?”“回乡去,你祖父还有一处住宅。。。”
良修业话还未说完,良致胜便目光狠厉,十分不悦的开口,“我才不回那个穷乡僻壤,就算坐牢,我也要留在京城!”
“你。。。你这个混账,你做出此等劣事还有脸面留在京城?为了赎回你,我已经把药铺卖出,还跟楚王借了三万两,你不跟我回乡,你是想留在京城睡大街?”
良修业万分愤怒道。
良致胜懊恼的指责道;“你怎么才跟楚王要三万两?应该要三十万两,好歹你也养了良芳菲18年,就三万两能打发走,他娶良辰的时候,彩礼都给了七万两!”良修业想了想,确实现在手里没有银两了,若是这样回去,必遭人闲话,说不定处境还不如留在京城,起码京城还有个楚王姑爷,万事都有个仰仗,别人也不敢说三道四! 良致胜看良修业有些动摇,继续游说;“爹,来日芳菲给楚王生个娃娃,说不定还能成为侧妃,若是她手段了得,指不定还能挤走良辰,成为正妃,现在楚王势头大呀,熠王和晋王都要顾及他三分薄面,你怎能现在回乡去?你回乡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良修业点了点头,转而又面露难色,“我前些时日去王府,见楚王什么事都看着良辰的脸色来,良辰是个嫉妒心极强之人,她能不能容得下芳菲还是一回事!”
“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呀,万一芳菲被欺负了,吃亏了,我们不在谁保护她!”
良致胜愤愤道。
“有道理!”良修业已经被完全说服。
“我们现在就去楚王府要一笔银两,先把药铺赎回来!”良致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