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瞥了一眼展颜的表情,那惊讶的嘴型,都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
“真的吗?想不到了,原来路小姐家里这么富足。”江晚叹了口气,当然富足,他们家富足的流油了。 刚刚走到电梯门前,就碰到俩黑衣服的——江晚的意思是说,一个黑西装,一个黑套裙。 黑西装的一转身,“嘿,这不是江晚吗?好巧啊,路逡跟我说你们还没来呢。”
“霖……祝倪哥?”
江晚也是惊讶无比,她没有想到过会在这里看到江祝倪,这货怎么带着安娜来了?路逡这时想要搞什么幺蛾子?
既然已经撞上了,江晚硬着头皮介绍:“这是《都时尚》的首席摄影师祝倪,同时也是我的唯一的堂哥,中文名叫江祝倪。”江祝倪笑眯眯的的跟大家一一握手,展颜愣神看着他很久,似乎是很惊讶明明一开始还冷淡不已的祝倪摄影师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江晚的堂哥,江祝倪。 一切都太快了,快的人几乎反应不过来,也快的江晚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这样的想法旋即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消失殆尽。 路逡给的惊喜称之为惊吓并不为过,因为众人都没有预测到这样黑漆漆的地方会有惊喜,哦不,是惊吓。 心悸的埋怨了路逡之后,还是欢笑的气氛更多一点。江晚其实并不知道陆启晨跟江祝倪认识,而两个人的表现却摆明了他们认识,而且很熟。 “诶,在苏黎世认识的?”
江晚微微挑眉,转头看向陆启晨:“苏家本家不是在布拉格?怎么又会到苏黎世去?”
陆启晨笑着端起酒杯,说:“是同学。”
江祝倪也举杯,笑着说:“可不是吗,终于又见面了呢,我的老同学,不……应该是妹夫了。”
路逡这么一个大老爷们,为了亲妹妹的生日,拉下自己作为路大少的”风度“哄小孩子般捧着蛋糕唱生日歌,实在是少见的很。 路阮感动的一下子扑倒了路逡怀里,嘴里一遍一遍说着“路逡我爱死你了”。路逡人生第一次收到了亲妹妹的表扬,又是开心又是惊吓。 一个蛋糕没吃几块,剩下的都给路阮涂到了路逡的脸上,身上。一群刀削面看到自家路大少被整成这样,也是哭笑不得。 江晚趁路逡不备啪啪几下闪光灯拍了照留念。 路阮被大家胡乱灌了几杯酒,神志不清的时候,冲到了点歌台上拿起麦克风说:“接下来,我要送给大家一首歌,这是我历年生日的保留节目。请欣赏,新生代影后路阮给大家带来的,《爱情买卖》。”
她打了个响指,说唱就唱,极其魔性洗脑的背景音乐传来的时候,众人都开始一脸蒙蔽的。 江晚嘴角抽搐了一下,陆启晨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直到路阮开口唱,“出卖我的爱——”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台上的影后女士可能是喝醉了。 她指着江晚极其苦恼的唱;“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买,让我分开让我离开,放手你的爱。”
江晚被她逗乐了,哭笑不得的说:“我没那么怨妇,你指着我干什么?”
路阮笑呵呵的朝着她扎了眨眼。江晚没有再出声,实在是闹腾不动了,坐在沙发角落里喝果汁。 陆启晨见她不闹了,也跟过去坐着,“累了?忙活了一天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了?”
路阮唱完了一首歌,又被撺掇着跟展颜合唱一曲。展颜连连摆手,“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舍命陪君子这活我干不了了。明天还有一整天的通告呢。”
路阮笑嘻嘻的没有说话,问还有谁愿意来跟她唱歌。见没有人回应,路阮顺手就把江祝倪拉了上来,“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不如跟我一起唱首歌?”
江祝倪硬是被拉上去了,江晚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旋即低声叹了口气说:“我没事,就是忽然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觉得有点后怕而已。”
“说起来,你跟展颜路阮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陆启晨压低了声音,略有些疑惑的看着江晚。
江晚一字一顿说:“有人想要截住我们。甚至对展颜动手了。似乎是冲着展颜来的。”“似乎?”
陆启晨挑眉,“是不确定还是觉得另有原因?”
江晚抬头,盯着陆启晨看了许久方才转了转眼睛说:“我告诉你我觉得这件事情跟顾冥寒有关系你相信吗?”
“顾冥寒?”
陆启晨拧着眉头,摸了摸下巴。
他沉吟了一会,很快就抬起头来说:“说到顾冥寒,我记得那个时候,就是沈笙跟绾绾都说没有你们消息的时候,我看到顾冥寒给人打电话,但是我不知道是打给谁的。”江晚扬了扬精巧的下巴对远处恰好抬眼看过来的路逡,“是打给路逡吧,我猜。”
“毕竟能够有这么大本事让路逡路大少出手亲自来收拾道上的人的,除了路阮之外,也就只有顾冥寒了?”
陆启晨颔首,笑说:“这倒是的确。”
江晚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说:“我总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一次绯闻事件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预感?不太好的?”
陆启晨挑了挑眉,“怎么了吗?”
江晚摇了摇头:“我说不出来,这种感觉非常之怪异。就好像……我感觉这次的事情不只是这么简单。所以我一定会让路逡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因为我怀疑,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
。
陆启晨颔首,笑着拍了拍江晚的手:“你也是太紧张了,放心吧,会没事的。”“也只能这么想了。”
江晚叹了口气,点头说道。
她刚刚打算出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就听到走廊里面有人打电话,声音很大,也显得有些愤怒:“我说了,你给我安安心心的呆在M国!”电话里面的声音也很大声,似乎是极其不耐烦似得,厉声说:“路逡,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想要这么把我困在M国一辈子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