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当江晚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说昨天晚上凌止在深更半夜来到了公司,而且还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她皱着眉,随后来到了凌止的办公室。 紧接着一推开门就是一股浓烈扑鼻的酒味,江晚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然后向里走去。 她四处寻找着凌止的踪迹,最后在办公椅上找到了瘫坐在那里的他。 江晚走过去,伸出手来推了推凌止,边推边呼唤道,“醒醒,你这昨天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感觉他一个人竟然就熏到了整个办公室里的酒味。 凌止迷迷糊糊间不耐烦地推开了江晚的手。 ”哪个女人竟敢碰老子,把你的手给剁了。”
江晚:“……”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现在凌止的身上早就已经被江晚戳出几个窟窿来了。 “喂,醒一醒,别睡了。”
江晚甚至还伸出手来拍了拍凌止的脸颊,可是男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想着他今天刚回到国内,就弄出这一番事情来,江晚恨不得他别回国内。 最后,江晚看着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 只见她拿起这杯水,往瓶盖里面倒了一点,之后便洒到了凌止的额头上。 凌止一下子就惊醒了。 “哪个混蛋!”就在他睁开眼睛看到江晚,以及她手里那杯水的时候,这句话却又被他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江晚笑了笑,“当然是我这个混蛋了,不知道你还满意吗?”
凌止觉得后背都有一些发凉了,“怎么会呢?”
不过随着他清醒过来,意识也慢慢的恢复了,也就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实在是不想再去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江晚顿时间觉得他这种反应很好笑,但是她今天来,是也有别的事情和他商量一下的。 “你去洗漱一下吧,清醒清醒,然后我想和你谈一点事情。”
凌止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其实已经隐约的猜到了,江晚想要和他谈一些什么事情。 凌止简单的漱了一下口又洗了个脸之后,便走了出来,随后就看见了江晚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封文件。 他走到了江晚的身旁坐下,随后便问道,“怎么,我才刚回国,你就想要将扬帆传媒全部都交到我的手上啊,你也真够放心的。”
江晚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文件放到他的手中。 “这是我之前为叶清秋和展颜两个人定制的一份发展策划,日后我走了的话,你就按照上面的当她们两个人规划好路线就好了。”
或许这个时候的江晚并没有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好像就要离开了似的。 凌止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面的酸涩再一次涌上心头,但又被他给抑制了下去。 “在没有将这些事情全部都交给我之前,你是不能离开的,所以我劝你先将这份发展策划收到自己的手中。”
“我知道,而且我也一定会在离开之前,将所有的工作全部都弄完,这点你是完全不需要担心的。”
就算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但这里毕竟是她倾注了心血的地方,又怎可能说抛下就抛下呢? 凌止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他忍不住去想…… “那你今后要做些什么?”
难不成要回到江氏吗? 虽然江晚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问江氏的事情,凌止也知道最近江添一直在管理着公司。 但是凌止是很清楚的,江晚不仅在娱乐圈很有才华,她真正完全可以发挥出来自己全部本事的地方,还是在江氏。 江晚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其实她之前确实想过要不要回到江氏的,但是她一想到现在的江添也可以自己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她也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沉默,让凌止觉得就是她就是这么想的。 于是凌止便说道。 “你要想好啊,虽说我知道你很有天分,可是回到江氏一定会将你束手束脚住的,所以还是先想好自己要做些什么吧。”
江晚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从始至终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些想要回到江氏,但是在之后每一次想起的时候就都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对于江晚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她也并不怕告诉给凌止。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珠宝公司,所以现在我想要在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去开一家我自己的公司。”
这些想法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是江晚经过很多番思考之后才得出的结果。 听到她这么说之后,凌止点了点头。 虽说知道自己也没有什么拒绝她的理由,还是会让凌止觉得有一些伤心,可是他更希望的是江晚能够好好的。 “到时候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便来找我,所以说可能我并不是一个那么厉害的人,但至少也能够帮到你一点小忙。”
就是到时候江晚估计也用不上他了,毕竟她顾冥寒两个人已经和好了,所以定然是什么事情都会和顾冥寒商量的。 江晚笑了笑,其实在心中,她早就已经潜移默化地将凌止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好了,既然你已经清醒了的话,那我让助理过来帮你打扫一下房间,这里面的酒味实在是太重了,我希望下回你再喝醉酒的时候可以回到家中,而不是来到公司。”
虽然江晚还是挺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的,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估计这件事情,问出来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与其一定会伤害到别人的话,江晚还是觉得什么都不要问的比较好一些。 凌止也发现了,办公室里的酒味实在是太过于重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让人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吧。”
看着他脸上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江晚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江晚走之后,凌止才卸下了他强行装在脸上的假面。 果然,放弃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