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有人来看她的时候,姜诱心事重重的出去了。来人带着帽子口罩墨镜。姜诱一怔,不太确定的回头问警察,“见我的?”
警察点头。姜诱孤疑的走到了那边坐下,玻璃外的人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姜诱认出来了,是宋南。宋南最后才摘墨镜,问她,“刚才被我帅到了?”
姜诱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淡淡问,“宋少怎么来了。”
宋南认真看着她,“你这种时候不需要我吗?”
姜诱目光是不解的,她把话摊开说,“我跟宋少你,没到这种关系。”
实话讲,她现在十分需要帮助,但她也不认为宋南会平白的帮她。从律师严峻的脸她看的出来,这不是什么小事儿。宋南道,“这又不是大事儿,随手的事儿,哪需要什么关系。”
姜诱抬了眼,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宋南问,“怎么样,要我帮忙吗?”
姜诱默了会,问,“我需要付出什么?”
她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路了,她不能真的在牢里呆一辈子。宋南提出口的交换条件,将是她唯一的希望。宋南胳膊搭在台子上,眼角带着笑意看着她,“这么点小事,你用付出什么?”
姜诱没等开口,宋南摆手道,“等着就行了。”
姜诱目光十分感激的看着他,诚心诚意的说道,“谢谢你,宋少。”
宋南笑了笑,戴上墨镜口罩帽子,“走了。”
姜诱看了两眼宋南的背影,回去了收监室。-劳初瑶确实伤的也不算轻,这些天看着还很不舒服,劳学海一天还要在医院呆很长时间。盛颖安慰道,“伯父别担心了,医生都说了,瑶瑶没危险了。”
劳学海看了她一眼,这时候才问起细节来。事发的突然,劳学海也只关心劳初瑶的伤势了,现在才有空问这些。盛颖是劳初瑶的闺蜜,话肯定向着她说。她直接添油加醋的说道,“是因为瑶瑶得到消息,说薄景沉在S市,我们就过去了,结果刚好遇到姜诱。”
声音抬高了语气说道,“这姜诱一直勾引薄景沉,想取代瑶瑶的位置。瑶瑶跟她说了两句,姜诱就动手了。”
“岂有此理!”
劳学海重重一拍椅子,“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劳学海气冲冲的走了,盛颖进了劳初瑶的病房,语气高兴的说道,“听到了吧,瑶瑶,你爸不能放过姜诱那个狐狸精了。”
劳初瑶睁开了眼,缓慢吐了口气。问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盛颖知道她问的是薄景沉,她脸色不由得古怪了几分。劳初瑶看到了她脸色的变化,吸了口气,“说吧。”
盛颖拉了椅子坐下,缓道,“他还是在各种地方玩呗。”
其实薄景沉一直都是这样的,好玩,风流。但别的时候都算了,如今劳初瑶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身为未婚夫,却连面都没有露一下。也是因为狗仔们在医院门口扎点蹲了十天了,都没蹲到薄景沉过来。各种营销号不由得开始胡编乱造。像是要坐实劳初瑶被退婚的谣言。劳初瑶拿起手机,给快捷联系人打了过去。毫无意外,电话无人接通。盛颖想劝点什么,可看着劳初瑶低沉的脸又不好出声。-转眼间,九月份了。开学了。原本A市学生们在这个暑假最想看到的事儿,就是劳初瑶和薄景沉的婚礼。结果这事儿直接遥遥无期,成不成都两说了。开学一星期,爆出了另外一个热点。姜诱宣判了。原本所有人都觉得姜诱伤了劳初瑶,怕是要在牢里呆到死了。可没想到最后姜诱只被判了半年。劳初瑶和姜诱起争执的地方,是有监控的。一开始劳学海动用权利,让人扯了监控又删除了。不知道是哪路大神插手不仅恢复了监控,还直接公开放到了网上。视频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是劳初瑶先找上的姜诱,也是她先动的手。劳初瑶原本因为受伤得到的大片站队一下子倒戈到了姜诱这边。-因为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姜诱是薄景沉小三这件事,到现在也没个确凿的证据。可劳初瑶挑衅滋事确实板上钉钉的事情。宣判的这天,劳家没一个人的脸色好看。劳初瑶语气很不好的问劳学海,“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只被判了六个月?”
这是最正确的审判,可劳初瑶不认。凭什么姜诱那个臭乞丐能得到公平的审判?她不配!劳初瑶脸都是黑的,她质问劳学海,“为什么不让她在牢里呆到死?”
她指指还在头上的伤布,“我白白伤成这个样子了?”
近来劳学海算是诸事不顺,如今又被自己的女儿用这种语气说道,劳学海的脸沉了下来。他厉声道,“你闹出了这么多事情,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小半个月,连着闹出了两件这么大的事情。劳初瑶找鸭子的那视频,劳学海费了劲才算是断了网上的资源,可这是最差的解决办法了。他都不用想,薄斯年肯定是不满意的。接着,劳初瑶又闹出了这种事儿。其实倘若事情如他安排中那般进行,这件事会被处理的很完美。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劳初瑶会变成完美受害者,那姜诱得死在牢里。可现今不知道是谁出手帮她了,硬生生的把局面扭转了。这两件事,都成了劳初瑶的不是。劳学海最近甚至都看到有人在质疑劳初瑶从前获得的那些奖状是造假的了。劳初瑶被劳学海吼了,脸色更难看,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我找原因?我做错了什么?”
“我说了视频是假的!我打姜诱那个贱货有错吗?!”
看着劳初瑶这歇斯底里的样子,劳学海只觉得一阵头疼。回想二十多年前,他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女儿时的幸福感。女儿要富养娇养,所以二十多年来,劳学海始终娇宠着劳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