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瑶回头,说道。任赛伟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双目有神的看着大家,陆诗瑶造就发现任赛伟有难言之隐了,她也早就和关昊旭沟通过了,关昊旭也这么认为。“我说……”任赛伟想通了,把他和张欣姗的故事说了出来,当然他提及了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和张欣姗在一起的原因。任赛伟的出身并不好,可以说是一塌糊涂。父亲母亲都是普通的工人,任赛伟是家里的老大,他还有一个弟弟,父亲早年就染上赌博,常年把家里的钱都拿去赌博。母亲养育两个孩子不容易,加上任赛伟父亲的这种行为,夫妻两人经常吵架。就在任赛伟九岁的时候,父亲赌输了回家,已经两天没米的母亲和父亲吵了一架,父亲一时生气,操起一旁的锄头,就打向任赛伟的母亲打去。任赛伟的母亲一时没躲开,锄头劈中了母亲的额头,母亲瞬间倒地身亡。任赛伟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半死。而此时,任赛伟的父亲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将任赛伟的母亲藏进家里的地窖,封上了水泥,并且告诫任赛伟,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弟弟。一夜之间,任家就传出了任赛伟的母亲跟别人跑了的传言,任赛伟也从此没有了母亲,并且,在学校里饱受同学的讥讽。平日里,任赛伟读书还得带着才三岁的弟弟一起上学,回家后又得洗衣做饭,他过尽了苦日子。有时候他难过的时候,也会到地窖里哭上一段时间。等父亲赌博回来,看到他在地窖哭,又狠狠的给了他一掌,就怕他因为哭声太大,而让邻居知道了他的母亲就在里头。时间过的很快,一年过去了,父亲因为赌博已经欠债累累了。这个时候,父亲遇到了他的“好友”,也就是同样染上赌博的朋友,两人结伴坑蒙拐骗,开始到处骗人钱财,让贪心想赚钱的人也随着陷入赌博的困境中,而他们从中获取不法利润。显然,这位父亲的好友,就是平哥的爸爸。平哥比任赛伟幸运,他拥有完整的家庭,父亲和母亲都健在,并且两人后来都戒掉了赌博的坏习惯,重新走向正途。只可惜,平哥却陷入其中,成了一名小混混。当然,这只是后话,现在的问题是,任赛伟的父亲打死了他的妻子,并且藏在地窖的事情,很快就被任赛伟的弟弟知道了。当年封地窖的水泥并不牢固,一年后,水泥就掉落了,任赛伟的弟弟去地窖旁边玩的时候,发现地窖盖子可以挪动,就好奇的打开了。然而,看到里头是腐烂了一半尸体的时候,任赛伟的弟弟吓坏了,就往家外跑,边跑边哭还喊着有鬼。这让街坊邻居都探出头来看个究竟,热心邻居们随着任赛伟弟弟的指引回到地窖,这才发现了任赛伟母亲的尸体,并且报了警。接着,警察很快就到来了,而看到家里围满了邻居和警察的任赛伟的父亲落荒而逃。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都没想到,斯斯文文的任赛伟竟然是这样的出生。“所以,你觉得高攀不起张欣姗?”
关昊旭反问。任赛伟点头,已经承认了。“可是,那是你父母的过去,你是你,你和张欣姗的关系,只是你们……”陆诗瑶解释,她看得出来,任赛伟还是很喜欢张欣姗的。不然,张欣姗离开酒吧的时候,他不会让关昊旭想办法,就怕张欣姗想不开。“我们不合适,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任赛伟的眼圈红起来,“她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如果知道我的身世,更会瞧不起我的。”
“这是你父亲做的错事,不是你!”
关昊旭回答。“不,是我,如果不是我,他可能就不会进监狱了!”
任赛伟解释道。原来,任赛伟的父亲离开后,警察也开始追捕,可是却没找到任赛伟父亲的踪影,他好像失踪了一样。任赛伟照顾着弟弟,吃着邻居送来的饭菜,暂时填饱了肚子。过了一个星期,警察对家里的警戒明显放松了,而此时的深夜,任赛伟的父亲回来了。窗户边,任赛伟看到了父亲憔悴的脸庞,他静悄悄的跟任赛伟说话,让他给他点吃的。任赛伟回屋里找饼,只找到一块发霉的饼干,递给父亲。父亲一咬,发现是馊的,一巴掌打在了任赛伟的脸上。任赛伟哭了,却不敢大声哭泣,吞着泪水往下咽。“你给我找能吃的,狗东西!”
任赛伟的父亲骂道。此时,任赛伟擦了擦眼泪,继续回屋里找,弟弟就在床上,他想到了厨房里还有吃的,就去了厨房找。任赛伟的父亲就在床边的窗户等着,听到厨房声响的任赛伟的弟弟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发现了窗户上一个人影串动。因为年龄小,加上之前母亲在地窖的事情的惊吓,任赛伟的弟弟吓得大叫起来。“鬼啊,鬼啊,呜呜呜……”任赛伟的弟弟哭喊着,要找哥哥,也因为喊叫声太大,很快,左邻右舍也纷纷亮灯,想过来看看任赛伟家里的情况。任赛伟发现邻居们的说话声,赶紧回床边一看,父亲不见了踪影,弟弟却躺在床上不说话了。邻居们破门而进,一问究竟,任赛伟不敢多言,手里还拿着两个馒头,邻居们往床上的弟弟一看,这才发现,任赛伟的弟弟被活活掐死,脖子上还有大人手指的痕迹。此时此刻,任赛伟整个人都吓蒙了。警察再次到来,屋里搜索了一遍,都发现不到任赛伟父亲的踪影。经过一天一夜的劝导,任赛伟总算是知道了父亲犯下的所有罪恶,他告诉了警察,父亲曾经在山里的某个角落建了一间小茅草房,是放木柴用的。很快,警察部署了活捉任赛伟父亲的计划,而毫不知情的任赛伟的父亲就此被抓住,入狱了,并且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