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这些人还真是纷纷失算了。转眼就过去了三天时间,就在此事在整个江都市上流社会跟修炼者之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黄山真人的影子。这下,有不少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这怎么可能?以黄山真人的性子,怎么会忍得住这么久?按时间来算,那个被韩阳放走的女弟子,应该早就到太玄道了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爆出消息,说韩阳给黄山真人写的那份信里面,非但是求饶,而且还送了一份珍贵无比的大礼,就是因为这份大礼的缘故,黄山真人动心了,所以才没有马上前来复仇,而是要跟信中说的一样,六日后,在观鹤台见面。这个消息出来后,有一些人不信,但绝大部分人都信了,毕竟,能够改变黄山真人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就引起了不少人更多的好奇,那份信中提到的珍贵大礼,到底会是什么呢?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打动一个宗师呢?在一众人的疑惑跟好奇中,六天时间悄然而过。这一日,江都市以东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山上,一大清早的,这里就围满了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各色各样的修炼者,还有江都市各大家族的人,也都早早就到了,此刻,他们的脸上,都隐隐挂着几分兴奋之色,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今日过后,整个江都市的格局,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这小山之上,有一个宽敞的大理石铺就的台子,此地,就是观鹤台,据说曾有仙人在此悟道神游,所以此地才取名观鹤台。此刻,这些来看戏的修炼者们都在低声议论谈笑着,各大家族的人,互相之间也在低声交谈着,议论着什么。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句,“正主儿来了!”
大家神色都一变,纷纷停下了说话,转头往台下的石阶上看了过去,果然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上来。等走得近了,众人才看到,这群人之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服,神色淡然,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笑意的年轻人。有人道:“看,这家伙是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韩阳,他背后的这些人,分别是药圣宗,炼魂谷跟薛家的人!”
“原来他就是韩阳啊!这小子,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到这个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但也有人道:“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据说其修为已经到达了真师,可见此子天赋有多么恐怖,更何况,他如果没有一些手段的话,药圣宗,炼魂谷跟薛家的人,为什么要追随他呢?依我之见,今日这观鹤台上,鹿死谁手,恐怕还真是未可知!”
当即就有人不屑地反驳,“就算这小子天赋异禀,有点小本事,但你们别忘了,这一次,他得罪的,可是一个宗师,真师修为在宗师面前算什么,宗师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他!”
“就是!我也笃定,今日这小子必死无疑,非但他要死,恐怕药圣宗,炼魂谷跟薛家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今日过后,整个江都的局势,恐怕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信,你们就看着吧!”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神色各异地看向了韩阳,纷纷打量着他。韩阳的嘴角浮出了几分莫名的笑容,扫了这些人一眼,没有理会他们,就迈步走上了这观鹤台。他的身后,药圣宗柳如烟,云雨萱领着两堂的长老弟子们都跟着走了上来,炼魂谷明心玉也领着炼魂谷一众长老弟子紧跟其后,薛一谦跟薛云霜也在,除了他们,还有薛家的几位真师长老,阮慧玉,乔月儿也在,她们跟在韩阳的身后。这些人的神色各异,但大多数神色都比较沉重,显然是对今日的情况非常不看好,尤其药圣宗的一众长老跟弟子,更是神色显得尤为沉重,而炼魂谷跟薛家众人的神色稍微好一些,薛一谦跟薛云霜走在尤其,薛一谦是眼光,时不时地往最前面的韩阳身上看了几眼,眼中闪过几道疑惑思虑之色。阮慧玉倒是神色平静,而她旁边的乔月儿却眉头紧蹙,忧色浓浓。看到韩阳走上这观鹤台,立在台子一边的江都市众家族之人,杨家,任家,贾家,阮家等人也都纷纷抬头看向了他,但这些人里面,除了杨尔晴走上前,笑着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韩先生好!”
其他家族的所有人,都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韩阳也不以为意,径直走到了这观鹤台的中央,四周看了看,然后吩咐两个弟子拿上来一个蒲团,他当即就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始打坐了起来。药圣宗,炼魂谷一众长老弟子,还有薛家的人,都四散而开,把韩阳护在了其中。他们也都没有说话,而都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色沉重。旁边,那些江都市众家族之人见状,脸上的冷色更冷了,任家老爷子更是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今天,我要亲眼看在你死在这观鹤台上!”
任家众人也都冷冰冰地看着韩阳,显然,他们不会忘记,韩阳杀了任远的事情。而周围那些旁观的修炼者,此刻都看着坐在蒲团上打坐的韩阳纷纷摇头,有人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这小子如此天赋,如果假以时日,定是一个人物,但他不长眼惹了黄山真人,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要我说是活该!他惹什么人不好,竟然敢惹自己招惹不起的人!他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他想往枪口上撞,谁也拦不住他啊!”
“就是啊!你们看这小子的模样,竟然一点儿不惊慌,他不会是个傻子吧,如果是我,我早就溜了,不管什么,先保命要紧啊!”
“或许,这小子笃定黄山真人不会杀他,也或者,这小子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