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泰是率先反应过来的,他神色古怪地看了韩阳一眼,然后身形一闪,就到了水面之上,看了一眼浮在水面上眼睛瞪得老大,但已然气绝的玉无心,他整个人都震得面无血色。“这……这也太可怕了!他这是什么掌法,竟然一掌,就将一个三元宗师巅峰的修炼者打得经脉尽断而死!”
正在飞速掠过来的柳如烟也呆住了,整个人凌空立在湖面上,眼中的震惊之色,久久不散。沈经纶跟那紫衣美女,也都呆住了,半响没有回过神。那白衣青年姚云飞也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岸边,徐灵珊等人半响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不少修炼者也是很久没有反应过来,有人惊讶地叫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玉虚宫众人,则大惊失色,那几个本来正在疗伤的长老看到这一幕,都惊得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气机不顺的缘故,她们都大口喷了一口鲜血。玉小洁整个人也惊呆了,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玉心蓝跟宋楚楚两人,也是一样的神情。临江楼二楼中,那碧色长裙的少女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大大的张着,半响保持着这样一个神情。最终,还是姚云飞率先回过了神,他的一张脸,黑的可怕,他咬着牙,冷冷地盯着韩阳吼道:“狗东西,你竟然杀了玉虚宫宫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剥皮抽筋,以泄我心头之恨!”
他这一说话,众人纷纷回过了神。玉小洁反应了过来,状若疯狂地吼道:“快,快去看看,我姥姥怎么样了,快啊……”她这一吼,她身后两个真师修为的弟子对视了一眼,然后身形一闪,就往湖中心扑了过去。她们扑过去的时候,齐三泰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的宫主,已经死了!”
然后,齐三泰就转身,看向了韩阳,皱起了眉头。玉虚宫这两个真师还有些不信,那可是玉虚宫修为最高的宫主啊,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可是,她们此刻看到浮在湖面上,气息呼吸心跳全无的玉无心,一时间都怔住了,脸色变得苍白。但随即,她们还是忙拖着玉无心的尸体,往岸边飞去。飞到岸边,她们将玉无心的尸体缓缓放下,玉虚宫众弟子看到这一幕,都是脸色难看至极,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一幕。玉小洁更是一下子扑了过去,拉着玉无心已经冰凉的胳膊撕心裂肺地叫道:“姥姥,你……你怎么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她这一哭,玉虚宫众弟子都有些神色凄然,脸色苍白难看至极的大长老见状,叹了一口气,对她道:“小洁,宫主已死,你……你不要哭了!”
玉小洁忽然转头,满脸的阴毒之色,看向了玉心蓝跟宋楚楚,吼道:“把这两个贱人,给我抓起来!”
此刻,玉虚宫众弟子心里都有怒意,当即,就有几个真师冲着她们扑了过去,三两下,就把玉心蓝跟宋楚楚抓住了。玉心蓝跟宋楚楚两人脸色大变。“我要让你们,跟那个狗贼一起,给我姥姥陪葬!”
玉小洁神色阴毒地盯着她们,“把她们押过来,让她们给我跪下!”
当即,玉心蓝跟宋楚楚两人就被押了过来,被强迫跪在了玉无心的尸体旁边。然后,玉小洁就疯狂地冲着湖中心喊道:“狗东西,我要你自废修为,在镜湖中自裁,否则,我就杀了这两个贱人!”
玉小洁说着,从旁边一个弟子的腰上抽出了一把宝剑,架在了宋楚楚的脖子上。看到这一幕,韩阳的一张脸,瞬间沉了下去,他身形一闪,就往玉虚宫这边而去。一旁的柳如烟见状,也身形一闪,急速飞了过去。齐三泰,沈经纶跟沈婉儿,还有姚云飞四人见状,也都忙跟了上去。玉小洁看到韩阳飞了过来,吼道:“停下,如果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这贱人!”
韩阳的身形,忙在她们之前三十多米的空中停住了,他冷冷地看着玉小洁,眼中闪过道道冷冽之色,冷声道:“放了她们,否则,我保证,今日玉虚宫的人,一个都离不开这里!”
“狗贼,谁怕谁啊?”
玉小洁的眼中,满是疯狂之色,她吼道:“狗贼,你马上自裁,否则,别怪我手里的剑不长眼!”
韩阳听了,眼中的神色更沉了。玉虚宫众人看到玉小洁好像真的要杀人,都不由得脸色一变,大长老道:“小洁,不要冲动,你杀了她们,我们也难逃一死!不如以她们为人质,保我们平安!”
“不……今天,我就要这个狗东西,给我姥姥陪葬……”玉小洁疯狂地吼道。就在这时,姚云飞似乎是看到了韩阳眼中的关切之色,忽然间,他身形一闪,落到了玉虚宫众人之前,他看了一眼玉小洁,随即就转头看向了韩阳,冷冷道:“有本公子在此,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再动玉虚宫一根汗毛?”
他这一下,韩阳跟柳如烟的眉头都紧皱了起来,一旁,齐三泰,沈经纶跟沈婉儿等人见状,也都是脸色一变,看向了韩阳,他们想看看,韩阳会如何选择。而此刻,岸边众人看到这一幕,也都是脸色一变,有人道:“看来玉虚宫这两个人,跟这小子关系匪浅,玉虚宫以这两人的性命威胁他,他要如何选择呢?玉虚宫有姚公子撑腰,他也奈何不了玉虚宫,难道,他真要选择自裁吗?”
也有人感叹了一句,道:“这小子虽然杀了玉无心,但也从此把金陵姚家彻底得罪了,只怕是以后,他的日子,不会好过啊!”
“就是啊!金陵姚家,在整个南方修行界,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我敢打赌,这小子从今天开始计算,活不过一年!”
“同意!”
一时间,这些围观的修炼者,都一脸惋惜之色。而韩阳,看着眼前的玉小洁跟姚公子,整个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