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瑶也没想着瞒他们,而是将卡多蒙塔的事说了。
众人,“···” 众人恍恍惚惚怀疑人生。 向来冷静理智的顾云谏也维持不住一贯的冷静理智道,“也,也就是说凶兽也是人为制造产物?”都结巴了。 云瑶嗯了声,孟菀菀骂骂咧咧一通后道,“我不管凶兽是不是人为制造产物,我就知道一点,我们和凶兽不死不休。”
人为制造的就可怜了? 并不。 小黑它们那种人为产物才是真可怜。 凶兽可怜个屁,凶兽从根子上就是歪的,都快歪倒天边去了。 不是凶兽,他们这个世界不会大变样。 不是凶兽,他们这个世界不会死那么人。 因为凶兽,有些国家从世界地图上消失了。 因为凶兽,鼎国那么多的人只能挤在安全城内成了笼中之鸟,高耸厚实的城墙,将安全城内和安全城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凶兽一天不彻底解决,不彻底消灭,末世后出生的宝宝,就没机会知道安全城外的世界是什么样。 也不会知道,安全城外的世界到底有多广袤,风景到底有多美。 新生儿不可怜吗? 可怜! 比凶兽可怜多了。 他们不可怜吗? 可怜。 若是凶兽不出现,她还是那个公司小职员,还是双亲心里的小公主,还是亲朋眼里那个甜妞儿。 她不会征召入伍,不会成为觉醒者,更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女战士。 背负着保家卫国这个重担的一线女战士。 当然了,这样没什么不好,但很多时候还是觉得会恍惚,怀疑曾经的生活是梦,亦或是怀疑现在的生活是梦。 切割感太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让她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但日子还得过,该承担的责任还是得承担,早在末世还没正式到来之前,孟菀菀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可现在,凶兽成了人为产物,孟菀菀觉得自己不能好了。 她现在只想把凶兽大卸八块。 和她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很多,周国峰杀气腾腾道,“不行了,我好气,只要一想到这些凶兽是有计划的来破坏我们这颗星球,我感觉自己就不能好了。”
谁还不是呢。 云瑶平静道,“都冷静,现在说这些没用,我们的任务和目标,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众人深深吸了口气,异口同声说全灭凶兽。 云瑶嗯了声,“必须全灭。”
机甲内部的公众平台上,众人就凶兽是人为产物这个话题讨论的热火朝天,而在下方的陆地上,杰拉尔德他们全都傻了。 他们愣愣看着毁了他们的军事港口,毁了他们的驱逐舰、战机和战车,枪打炮轰都弄不死的凶兽,被云瑶他们一一解决,同样陷入了怀疑人生中。 同样是水蓝星上的国家,为什么鼎国就能强大到这个地步? 同样是水蓝星上的国家,为什么鼎国一路开挂到了今天这样程度? 之前的全息技术、飞行器这些就不说,现在的机甲是个什么鬼? 这种明显跨时代的机甲,是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能制造出来的产物吗? 杰拉尔德神情恍惚的摸出通讯器,联系了最高统帅,对面接通后他开口第一句就是—— “先生,我们获救了,被鼎国的机甲战士救了。”
统帅,“···” “先生,曾经你做错了,让我们成了鹰元的忠实小弟。 结果灾难来袭,鹰元无视了我们的求助,我们只能靠自己。 鼎国则是在我们还没求助的情况下,千里迢迢赶来雪中送炭,救下了我们这么多人。 先生,你后悔过吗?”
统帅,“···” “先生,啥也别说了,赶紧弃暗投明吧和鼎国的大先生联系吧,若是能说动的大先生卖我们几百上千台机甲就更美了。”
统帅,“···” “先生,你得试试,无论如何都得试试,机甲的战斗力实在是太过强悍了,比觉醒者和凶兽的力量都强,只要鼎国愿意卖我们机甲,相信我,凶兽不再是威胁···” 杰拉尔德压根就不给统帅说话的机会,自个在那嘚啵嘚啵个不停。 开了外放无数次想接话,嘴巴张开又合上的统帅和一众盯着大屏幕通过卫星监控关注战局的官员们互相碰了个眼神后,认命的听他嘚啵。 心里却想法,他们的将军被凶兽刺激的快要疯了。 终于,杰拉尔德嘚啵完了,统帅也终于等到了插话的机会。 他说,“你说的对,我后悔了。”
后悔当初不该捧鹰元的臭脚,事实证明,鹰元从来只会嘴头卖乖,实际行动没有。 是典型的上完床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 “我会根据你的意见联系鼎国的大先生,但是杰拉尔德,别抱太大的希望,我们之前不做人,现在我们就算联系鼎国的大先生了,他们也不见得会将我们当成人。”
现在流的泪,都是曾经脑子进的水。 也有可能是脑子被凶兽给啃了。 要问统帅后不后悔,他的回答是后悔。 要知道当初他可是泰塔斯卡的那个二世祖埃斯蒙德一起参加的会议,结果泰塔斯卡成功上了鼎国的巨轮,而他们,不提也罢。 但是统帅拒绝承认自己不如埃斯蒙德这个事实。 承认了就意味着他无能,意味着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 对于自家统帅的内心戏,杰拉尔德毫不知情,听完统帅话的他深深吸了口气,提了个大逆不道的建议,“先生,我请求给与鼎国的机甲颁发我国最高等级的红花勋章。”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你疯了杰拉尔德,红花勋章代表着什么你心里有数,这样一个勋章颁发给鼎国的机甲战士,你觉得合适吗?”
说话的是财政大员奥尔德斯,红花勋章享有福利的得从他这里出,涉及到自己的钱袋子,容不得他不着急。 “我不同意。”
政议院院首马林厉声道,“杰拉尔德,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看你是疯了。”
随着马林的话音落下,剩下的大员一一接话,甭管这些大员说了什么,所有人的主题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