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信息已全部屏蔽,文清只能根据原来的计划修改,下一站就是玉指山。
从紫罗山出发,如果把路拉直,约一个半小时便可到达玉指山。 可这只是一种幻想,事实上中间的路途那是山路十八弯,比羊肠小道还羊肠小道。 而且路面足怪石嶙峋,一眼望去,不走都让人产生恐惧,如果真走在上面,那肯定是慢如蚁蝼,或者摔得鼻青脸肿。 关键是这条通往玉指山的小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这可把大家都看傻眼了。 文清道: “这路也太崎岖不平了,你们看路面找不到一处平的……” 夏冬接着道: “是啊,这让我们怎么走?不摔个头破血流才怪呢。”有几个队员看不下去了,纷纷表示这道不能走,万一不小心腿摔断了,这一辈子就完了。 在文清的提示下,大家都不愿意走前面的路了。 文清看首战失利,这次他一定要加把劲,鼓捣一番,不露痕迹,让人怀疑不到他头上。 所以,往往他只是开一个头,一个让人绝望恐怖的头,只要有人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就落入他设计的圈套了。 苦悲打文清一出发,就发现此人不对劲,所做之事,看似正常,实则包藏祸心。 有的事立刻应验,有的事则慢慢显现,但都呈隐蔽的状态,不仔细真查看不出什么来。 看众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苦悲知道是文清搞的鬼,可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只好装不知道。 为了不引起怀疑,苦悲先顺着文清的话说,给其一颗定心丸吃,然后话头一转,道: “像我们的文副队,综合素质高,又是格斗专家,且身经百战。我们其他的队员呢?也是作战经验丰富,不怕流血牺牲。所以,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好样的。”
大家一听苦队表扬起自己来了,先前抵触的心情开始松弛下来。 文清的心一开始也是飘飘的,谁又能禁得住甜言蜜语的攻击呢?一会后, 他就清醒了。 文清想,听苦悲的这一番话,似乎也没什么毛病,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到底哪里不对,自己也说不出。 因为站在完成任务这个度角,苦悲的话不掺杂任何功利,更不带半点含沙射影的意思,思来想去,文清惟有自己倍加小心。 文清明明知道苦悲的话会对自己的计划起破坏作用,但他不敢贸然说话,因为说的话一旦让人反感,就会有人浮想联遍,然后到处深挖你的过往,这样迟早有一天你就会暴露。 苦悲接着道: “……你们在我的心中都是勇士都是英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难道会惧怕一条小道?”
苦悲越说越激动,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又道: “勇士们!上啊!英雄们!前进啊!我们不要被别人瞧不起!我们不要丢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勇士们!英雄们!我心中的爷们!不要犹豫,冲吧!”
第一次苦悲向大家打气时,有一部分人就听得热血沸腾,甚至蠢蠢欲动。 第二次时,苦悲的感情更加浓烈,终于大部人的情绪被点燃了。 不知谁大喊一声,动容地说: “苦队说得队,我们都是爷们!难道会被一条犬牙交错的小道吓退?如果此事传出去的话,我们日后还怎么自诩为特战队员,我们有何面目见江东之父老?”
这位队员的话刚说完,早有激动不已的人再也等不住了,他们冲了出去,把凹凸不平的地面踩得啪啪响,后面的人也不甘示弱,都追了上去。 一时间,这群特战队员像一个个跳蚤一样,在路面上跳来跳去,虽然惊险万分,但没有一个人摔到。 文清见状,叹息一声,只好默默跟在后面。 这群年轻人,后面像有一根鞭子抽着,一直保持原来的速度,说来也怪,走了近一个小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摔倒受伤! 快到玉指下时,比原来提前十分钟到达。众人正想席地而坐,准备休息休息时,苦悲传令下去: 所有人限两分钟之内离开此地,可能蓝军要把这里夷为平地,不想死的,赶快走吧! 大家将信将疑,但还是行动起来,因为前面有两次被他蒙对了! 万一这次又被他说对了呢?那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大伙想到这里,本来想嗤之以鼻,结果倒重视起来。 就是这种吊儿郎当的思想,竟然救了他们的生命。他们刚刚走后五分钟,一颗又一颗的炮弹落在了玉指山上的每一片土地上, 不久之后,原本郁郁葱葱的玉指山,变成了一片废虚。 天亮以后,有人在休息其间走回去看了一眼,只见地面上全是坑坑洼洼,没有一块土地是好的! 于是,对苦悲的敬佩又进了一步。 鱼眼山,肖彪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红军到哪里了,忽然有人来报: “红军在苦悲的带领下,已成功走出了第一环,现正往海天山方向走去。”
肖彪一听海天山,先前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下子全散开了,直至变成哈哈大笑。 原来,海天山号称死亡之山,是星际城最高的山锋,站在山顶,轻轻一跃,便可到达其它星际之上。 但这似乎是一个传说,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上去。 曾经有一个人,路程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一问,才知道山上的路越走越陡,陡到你无法攀爬,陡到你无法前行。 接照演习规则,红军一定要攀爬到此山的顶峰,然后走下来,有这么一个过程,才有资格获胜,否则一票否决,全都评判为输。 看见指挥官脸上荡出了笑容,少校本不想破坏当下的情绪。 但作为参谋,有时一些主官不爱听的话,该说的必须得说,该提醒的一定要提醒,充分发挥助手的作用。 这是他的义务,也是他的责任!如果什么事都闭口不说,那这个职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见苦悲的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少校进言道: “肖队,这次我们不能盲目乐观,虽然此山千百年来没人上去过,但并不能代表以后没人上得去,何况苦悲不是等闲之辈,我们一定要警醒!”
肖彪不屑地看了少校一眼,显然并不当一回事,他想这次就连炮弹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