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日,鸿蒙城和坊市内各大酒楼都知道了中原来了一位愿意种植低阶灵植的四阶灵植师。
其品质要比一般的灵植高的高的多。 不少坊市的酒楼也找上了陆海鸣,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最近剩余的一批灵植以全部给灵膳堂订出。 这么一来二去,鸿蒙城内的灵植供应商也明白了新来的灵植师已然找到了靠山。 不过,众人心里也很明白,一个根基未稳的四阶灵植师,不去跟种植高阶灵药的灵植师抢生意,倒是挺会向下兼容。 动了这些地主原本已经瓜分好的蛋糕,就算找到了靠山又如何?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本不牢固的利益关系瞬间瓦解。 自然,不少人心里动起了小九九。 于此同时,荃峥真人也听闻了北荒来了一位四阶灵植师,此人的灵植品质绝佳。 可北荒那些四阶灵植师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么,屈指可数的四阶灵植师根本不会离开舒适圈。 那么也就只剩一个人了。 “李岁安……” 荃峥真人眯了眯眼,望着面前的几十亩中品灵田,不禁手指微颤。 “教你四阶灵植,你竟然自降身份来种那些灵耕师才种的灵蔬!”这一刻,荃峥真人咬了咬牙,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李岁安提前站稳了脚跟,还是真觉得李岁安自降身份,丢了北荒灵植师的脸。 在她眼里,越高等级的灵植师更应该有风骨,怎么能跟那些灵耕者一样种植最低阶的灵蔬灵米? 想到这,荃峥真人额头的青筋暴起,随后进入鸿蒙城内一把拉住了陆海鸣。 “真,真人?”
陆海鸣一看荃峥真人脸色如此难看,心下一紧,之前丢下荃峥真人,集体跑路的事,该不会触了对方眉头吧。 “带我去见李岁安!”
荃峥真人压下心里的火,“快点!”
陆海鸣心下欲哭无泪,一阵天人交战后,在荃峥真人的“威逼”下妥协。 抵达李岁安租用的灵田处,荃峥真人不禁皱紧了眉头,漫天遍野的低阶灵蔬灵米。 只见一只白罴使用妖力催动了一张黄色符箓,周围的灵植猛然窜高了不少,个个葱郁的不像话。 下一秒,又是一张符箓,漫天的灵雨哗啦啦的从天空中坠落下来,不断滋养的灵田和灵植。 这一幕就算是荃峥真人火也消了下去,惊呆了下巴,妖兽用符箓种植灵植? 怎么看怎么怪异,不过下一秒,又让她忍不住怀疑人生,白罴们头戴帽衫,背负着一具灵锄和一个背篓,穿梭在灵田当中。 偶然遇到杂草时,竟然拿起灵锄直接将其挖了出来,随后又将杂草收入背篓当中。 “妖兽也会种田了?!”
“当然!”
陆海鸣见荃峥真人吃惊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的自豪,“这些白罴很是聪慧,现在一二阶的灵植都是它们种植。”
荃峥真人沉默了下来。 灵田秉屋内,李岁安刚画完未来一个月所需的种植五法符箓时,便感应出一道熟悉的威压。 荃峥真人? 她来做什么?该不会是看自己现在混的不错,来分一杯羹的吧! 心里虽这么想,但李岁安还是明白,大概率是来“问罪”的,毕竟当初不告而别,让荃峥真人花了不少钱吧…… 快步离开灵田秉,就看到了荃峥真人微微张着嘴,以及一脸自豪的陆海鸣。 “真人!”
李岁安扭动耳钉,李长生的样子猛然出现,“真人,长生真是想死你了!没有你在身边,长生真是食不下咽,寝不能安啊!”
“哼!”
荃峥真人看着面前帅气的脸,冷哼道:“岁安本是女子,就不要一这幅容貌来欺骗自己。”
“我北荒灵植师,一身傲骨,岂可种植这些玩意!有辱风骨!”
灵植师也是有鄙视链的,高阶灵药师看不起低阶灵药师,低阶灵药师又看不起种植瓜果蔬菜的,种植瓜果蔬菜的又看不起种一阶灵米的。 只能说鄙视链无处不在。 李岁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自尊心咋就那么强呢? 别问,问就是相当于前世博士毕业,但硬生生和初中毕业的一块开饭店一样。 孔乙己脱不下长衫的这种“自尊心”。 不过这种想法李岁安不敢苟同,都是挣钱,谁比谁高贵了? “那荃峥真人的灵药可卖出去了?”
李岁安面露嘲讽的笑意,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堆订单不禁咂舌,“向下兼容赚的好多啊!还有好多时间来提升武法和修为。”
“我……” 荃峥真人面色微红,的确她前来这里这么久,三四阶灵药基本贱卖,顶多也就是把租赁灵田的钱财赚了回来。 当初在北荒一植难求的四阶灵药,在这里竟然无人问津。 炼丹师不缺,普通人又买不起。 一瞬间无力感席卷了荃峥真人。 “赚钱不就是为了购买五阶灵植种子么?”
李岁安也不再凡尔赛,正经道,“真人莫要提傲骨之类的,我李岁安追求灵植大道,傲骨永存,十几年前能种植的灵植,现在也能种!”
荃峥真人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来什么。 谁不是从灵耕者成长起来的,难不成考上了大学,平时就不用算小学学的加减乘除了? “真人若是还愿意与我共求灵植大道。”
李岁安笑了笑,“我可给真人指一条明路,三四阶灵药,不光只能用来炼制丹药,还能够做药膳!”
“药膳?”
…… 远处,两双眼睛盯着几只白罴仔细的数了数。 “师兄!就是它们!就是它们!”
男修激动的惊呼,看到七只白罴的一刻,双眼不禁亮了起来。 若是李岁安或陆海鸣看到此人,必定印象深刻,此人便是在坊市售卖白罴的王五一。 “你确定是它们?”
被王五一称作师兄的男修从右耳侧到脖颈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显得极为瘆人。 王五一打了一个哆嗦,明显对此人有些恐惧,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确定!它们是我从白罴窝里拿出来的,也是我一手养大的,我肯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