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脑残粉的薛琅静心中对自己偶像的崇拜更是无以复加。
心肝儿那是怦怦跳着激动了许久,才按捺住心中的躁动平下心来去整理书籍。 将书籍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她又双叒发现了好东西,果然是郑文大人在天上保佑她这个迷妹。 当当当当,一本锻体的书! 难道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籍? 根据上面文字的描述,薛琅静大致能看懂原意。 书籍大意便是,和男子相比,女子不管是力量还是身体素质都相对较弱,在这方面本就吃亏,再加上女子多居于闺阁,身体得不到足够的锻炼,导致两性的差距更是人为地拉大。 而郑氏家族对后人的要求便是要尽可能多地参与郑氏商行的营生,就算是女子也要走出闺阁外出闯荡行走。 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于市井间行走,没有足够好的身体素质怎么行呢。 如此,郑文便根据前人的经验,又找了不少经验丰富的武师,共同编出一套比较适合女子的锻体术,让她们经过锻炼,提升身体素质,这样,外出行走时也多了一份自保的能力。 后来的郑氏族人中的女子大多都是从小便会练习这本锻体术用以强身健体,这也使得郑氏女子的身体素质普遍高于普通女子。 这样,这本锻体术就一代代地传了下来。 当然,男子也有更适合他们自己的锻体术。 虽然不是什么她想象中的武功秘籍,但怎么说也是基础的锻体术吧,对她这种啥都不会的无经验者来说却是再适合不过。 这么一想,薛琅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东西,当即便拿起这本锻体术翻看起来。 可惜她掌握的词汇量不足,时不时就能看到些生字,只能遇到一个便记录下来,若是整句不通时,还得将整句都摘录出来。 一本锻体术,并不怎么厚,就算从头翻到尾也不会消耗太长时间。 武学功夫可不比其他的书籍可以囫囵吞枣弄懂个大致意思就行,要是不彻底把它搞懂,胡乱锻炼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那找谁教呢?这是郑家的东西,偶然让她得到已经是一个意外了,她自然不好外传。 但这种西对张老头这种老头子来说也没什么用吧?想来就算直接整本书拿过去让他教也没关系。 这玩意儿就算他看几遍又不能全部记住,她也不算外传吧。 而且看上面所描述的,郑文大人最初召集人手编写这边锻体术的初衷是为了让更多女子能够强身健体,也没要求后人藏着掖着。 嗯,今天就按照文字过两遍,把不懂的记下来,明天去找张老头,先把全文都弄明白,等全都懂了,再回来根据文字意思按照上面的小人图练起来,应该可以确保不会出错了。 好在这本书锻体术面向的比较大众化,生硬的字词并不多,就算请教张老头,应该也花不了太长时间。 明天早些收工,多空点时间出来找张老头去。 等看懂这秘籍,以后锻炼时还得找几个姐妹们过来在边上监督呢。 否则仅自己一个人锻炼的话,没有外人对比纠正,很难确认自己的动作姿势是否到位,若是一个不小心姿势动作不标准,练岔了可就不好了。 一个姿势一旦形成习惯便很难更改,必须从一开始就精准到位。 不然怎么都说想要更改陋习比重新学还困难呢,因为已经形成惯性思维了。 一个晚上,她别的什么都没做,就是把新得的‘武功秘籍’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然后便熄了油灯歇息。 带着满腔的激动,薛琅静在床上翻滚了不知几多遍才安静地睡去。 因为第二日要省出不少时间去张老头那,薛琅静特意早起大半个时辰。 在平时吃早食的点时,她已经走到山脚下了。 今日早去早回,提早一个半时辰便回到家。 一回到家,薛琅静匆匆洗漱一番就带着大半斤的肉急急忙忙地往张老头家赶去。 直到天色大黑,又让张老头点了半个多时辰的油灯,薛琅静才在他那一脸心疼油钱的表情中拖拖拉拉地离开他家。 离开时还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差点没让抠抠搜搜的张老头拿扫帚把她赶出来。 唉,老头平时真是挺尽职尽责的,虽然总是一副抠到没边的模样,但每次都值得上她带过去的礼,真是个好老头,给他鼓个掌。 既然已经读懂这本‘武功秘籍’,那自然要择日开始段炼。 择日不日撞日,所以在晚上回去又反反复复看了一整晚把它看的烂熟后,第二日早晨薛琅静便早早起床。 今日起的比昨日还早,嗯,她是越来越勤奋了,宛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无时无刻不是飞啊飞啊飞。 书上说了,每次锻炼前先跑个步热热身。 围着自家的院子外边跑了将近两刻钟才走回来,正好听到姐妹们的房间里传来动静。 一有动静,薛琅静便及时跑过去守门,等八个姐妹陆续出来,她便拽上四个姐姐来看自己练功,还有陪练。 然而看她练功帮她纠正姿势是可以的,但陪练却不行。 前者是为她好,自然可行,但后者被薛奶他们看到,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些孙女偷懒了,他们怎会答应。 因此姐妹几个只是监督纠正。 等她以后在家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大,她一定让姐妹们想干啥就干啥。 话说你以为练功就会做很多潇洒飘逸的动作吗? 并不! 首先一个便是扎马步。 扎马步啊,看着图上的动作,不要太简单。 薛琅静便按照图文讲解像模像样地扎起马步。 正当她觉得自己的姿势非常标准帅气,已经严格按照图上小人的样子摆好姿势,让姐妹四个给她查看之时。 没想到她们几人对着图上的小人嘀咕了一阵,眼神又在她和书本之间来回转了几遍之后,便朝她一拥而上。 她只能机械地任由姐妹几人来来回回的摆弄,等她们觉得她的姿势终于被摆到标准后,薛琅静才发现,她全身上下都被摆弄了不知多少回。 感情她没有一个细节是标准的啊,她那自以为标准帅气的姿势,其实哪儿哪儿都有问题。 果然练武绝对不能一个人,必须要找人帮忙监督纠正才行,否则她都不知道要练歪到哪里去。 终于做出标准动作,接着便是要让姐妹们监督她维持住标准动作,还有报时间。 处于练武中人的时间概念那绝对是完全不准确,有时候你都觉得已经经过了天荒地老,但其实也才咻咻地过去那么一会儿。 规定的时间终于结束,仅仅是扎个马步,便已经让薛琅静大汗淋漓,果然练功之前先不用洗漱是对的,因为你洗了也是白洗,反正练完后还要洗一遍。 待薛琅静练完功,吃完饭,再出门时,已经比平时晚了两刻钟。 照常是打猎、出售猎物,然后回家,晚上继续强身健体。 家中的事目前除了那两门糟心的婚事暂时没有需要她操心的。 可就这两件才是最难办的,没想到原本简简单单的事竟然如此麻烦,真愁人! 昨日已经请里正和一些颇有威望的人一起去过两家,最终还是谈不成。 之后薛家便又拿了不少礼让里正再帮忙去趟县里。 唉,他们普通老百姓既无钱财又无关系人脉,一遇到这些个事就彻底没辙,真是让人秃头。 但就算秃头,也要硬着头皮上,否则不仅二十两银子拿不回来,薛家还得多养两个人。 怪谁呢? 怪来怪去,薛琅静总觉着最要怪的还是那吃人,尤其是吃女人的礼教。 若是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礼教规矩,单就你无理地拿了人家的银子,还要把人送人家里让人养,那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啊,更不会有上头最大的官儿竟然还乐见其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