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什么,还有启灵药剂呢!
一人又是二百两银子,都欠了郑林楚一屁股债了,她也不好继续跟人家赊下去,这里又得准备好四百两银子。 那差距便又扩大到九百五十两了。 而这期间,又收到一位邻县的队员,以后说不得还要一笔投入。 如此算来,她估计至少又要个把月才能买自己心心念念的装备。 真是怨念呐! 其实最近除了狩猎之外,还是有收入的。 那便是果林。 说起来她的果林从最早栽种苗种到如今,已经过去近三个月了,有些生长期短的都可以采摘了。 只是,这收成暂时还不能为她换来银子,而是要先给郑家抵债。 所以她短期内是别想从果林获取任何收入了,反而每月还要有一笔支出。 不过如今这该建的也都建好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让她再当善财童子了吧? 至少短时间内支出不会太多,她终于可以安心攒银子买装备了。 这日傍晚,饭桌上。 一般晚饭时间便是薛家众人拉家常的时刻。 谁让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全家人都聚在一起呢。 而这拉家常的主力军便是唐氏。 往日里,她总是喜欢聊张家长李家短的,偶尔说说对面那死老头有多惨,顺便骂他一顿给自己解气。 这不,今日便又聊上了。 只是这次聊的却是不同寻常,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如此详细的八卦。 话说那薛老头当初从他们这里讹走了二十两银子,结果没几日就只剩下十两了。 若是一般人家,家中有十两银子,又有九亩田,其中还有七亩中等田,养活两个人那是远远足够的。 可偏偏这薛老头不行。 谁让他已经过惯了好日子呢,每日里除了细白面和大米饭等细粮,基本已经吃不下其他粗粮了。 就连那肉也是如此,几乎天天不缺肉吃。 两个人,每日的吃食就没下过二十文钱的。 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薛老头吃掉的,那小媳妇可舍不得。 每日这么吃下去,这支出可就大了,一个月怎么也得六七百文钱呢,如今五六个月过去,光吃食就花了近五两银子。 这么让他吃下去,他这家里非得吃穷不可,那精打细算的小媳妇无奈,便想提醒他省着点花,结果换来的却是非打即骂,最后自然也不可能听她的。 那么几次过后,她也不敢再提了。 为了让家里能多些收入。 小媳妇便将他原本租给别家种的田要回了三亩,自己亲自种。 如此一来,这田头的收成自然便都是自己的。 也不是她不想种更多,而是三亩田已经是她的极限。 而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种过田了,如今哪里还会种哟。 且就算会种,这人一旦懒惯了,再想让他种田也不可能,尤其都是这个岁数了,自然不会去帮忙。 所以就只能她一人种。 如果一直这样,那也还好,九亩田的收成将将够他们吃的。 可偏偏这老头子的心还大。 他还想抱大胖小子呢。 在小媳妇进门后,他是天天盯着她的肚子啊,就想着早点抱儿子给他们薛家传后呢。 结果好几个月过去了,屁都没有一个。 没想到一个年轻女娃子竟然这么没用! 薛老头那个气啊,对这小媳妇那是动辄打骂。 可即使如此也于事无补。 她肚子就是不争气,那咋办呢? 他还能退货不成? 这肚子不中用,还想要抱儿子,可不就得开方子吃药吗。 所以,那小媳妇每天给灌这么多药下去,可不费钱么。 眼瞧着这样下去,家里的银子会越来越少。 为了能留后,这薛老头似乎咬咬牙拼了,这肉啥的以后不吃了,精细粮换成粗粮。 可他决心是下的大,但守不守得住却是个问题。 这不,才吃了两日,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都怪那一群不肖子孙把他害成这样,让他吃不了粗茶淡饭。 老头子只能甩锅给别人。 可抱怨归抱怨。 省不了饭食,但也不能省了儿子啊。 儿子可是他老薛家的根,哪怕举债,这药都不能断。 那怎么办呢?身上总共就剩下那么点银子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卖地了,除此之外,他又没有别的收入。 一亩中等田只能卖五两银子,显然还不够,那送子药的消耗比饭食还大。 所以,薛老头一咬牙便卖了两亩中等田。 聊到这里,唐氏心中那个气啊。 这可是她们省吃俭用省下来买的地,就被死老头这么糟蹋了。 嘴上自然是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才继续聊八卦。 再说那老头。 你问他有没有想过不是小媳妇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原因呢? 那是不可能的,他都生了俩儿子,怎么可能有问题,说明他天生就是儿子命啊,有问题的当然是这不下蛋的母鸡,是她克了自己的儿子运。 经过薛老头这么一折腾,如今这小媳妇已然成了药罐子。 越到后期,这药用的越猛,银子自然也花的多。 还要加上老头子到处求医问药的。 如今,据说那他手上当初讹走的二十两银子早就用光了,那卖田换来的银子也就只剩几两了呢,想来若是那小媳妇一直怀不上,剩下的田地还会继续卖。 真的是花钱如流水。 又让唐氏大骂他是个败家精。 但是说到这老头子凄惨的遭遇,唐氏心里头又直乐,觉得他活该。 还有,一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竟然还妄想着生崽子,简直就是,就是啥来着? 不自量力! 一看就是自己不行还赖人家小姑娘,真是不知廉耻。 这唐氏是越说越乐呵。 就把它当成一件趣事一样跟众人八卦着。 然而,在场众人都自觉自己是晚辈,虽然分了家,但也改变不了那是他们长辈的事实,作为晚辈,怎好说长辈的不是呢,自然便不敢接嘴。 但这不包括薛琅静。 她心中可早就没这个长辈了,她心里可一直记着自己被讹走的银子,还有往日里薛老头对她的无端责骂呢,最重要的还是那二十大板。 什么血缘亲情的,早就被这二十大板给打散了,如今就只剩下仇怨。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聊八卦,但是在奶奶说到兴起处时,还是会嗯嗯地应两声。 对此,作为她的父亲,又是这八卦中心之人的儿子,薛玉河自然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女儿说祖父的坏话。 只好咳咳、咳咳地咳了好几声,示意她这个茬不好乱接。 但薛琅静就当没看到,只自己吃自己的,时不时应和奶奶几句,简直不要太开心。 毕竟那银子和田产可都是从自己身上讹的,她当然不想这个讹自己钱财的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