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劫匪随手把丁良推到一边,走到丁母所指的地方,扒开地面上做掩饰用的泥土,就看到了地窖的木板。
看到那木板,劫匪嗤笑一声,将它掀起。 地窖里,当遮挡的木板被掀起,光亮透进来时,极度的恐惧让丁妮儿忍不住叫出了声。 “啊...” “哈哈,原来底下还藏了个娇娘子,老子今日有福了!”一听竟是年轻女子的声音,那劫匪顿时发出一阵邪.笑。 此时的他哪还有什么警惕心,放下木板拿着斧头就直接踏下台阶,走入地窖,边走边兴奋地道,“美人儿,我来了。”
与此同时,那手持弓箭的劫匪虽然心中也是火热,但也没忘记配合,便走到地窖边上,替他守住地窖口,以防万一。 再说下面的薛琅静,在听到外面的异动时便找到了一个较为隐蔽且能看到地窖外的位置,等着擒拿这自己送上门来的劫匪。 而在那弓箭手在走动间,身形也落入了她的眼中。 两人都在她这里过了眼,薛琅静眼珠子一转,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劫匪进入地窖后,就看到躲在角落里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女子的长相,但那隐约可见的曼妙身姿,已经足够让他邪.火丛生的了。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即将享受到美人的下一刻,却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原来是薛琅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他的身后,一个手刀砍在他侧后颈上,直接将他砍晕,同时,另一只手顺势接住那落下的斧头,随后托住他倒下的身体。 “啊...” 女子的惊叫声再次传来。 虽然顺利地劈倒了人,但没想到,劫匪突然的倒下却吓到了丁妮儿,吓得她叫出了声。 自己的声音一出,丁妮儿就知道她坏了唐姐姐的好事,下意识就捂住嘴,但似乎已经有些迟了。 就在她懊恼的时候,薛琅静放下劫匪,来到她耳边嘀咕了两句。 听着薛琅静的耳语,丁妮儿咬了咬嘴唇红着脸颊点点头。 随后,就见薛琅静把手中的斧头往地上一扔,丁妮儿的声音也响起。 “啊,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亲.我,别脱.我衣服,娘,救救我,不要...” 底下传来女子那娇媚声,让上方的劫匪心中更是火热,啐了一口唾沫,“刘三儿,你小子给我快点,赶紧爽完换老子来。”
回应他的是底下女子更尖更恐惧的声音。 他娘的,这小子爽起来连话都顾不上应一句,真是没用的东西,就算是雏.儿也不带这样的啊,没出息! 真他娘的便宜他了,自己怎么就不是探路的呢,只能跟在他身后用二手的。 站在阴影处的薛琅静便看着地窖口的劫匪,等待合适的时机。 那劫匪听着地窖中不断传来的女子的叫声,有些躁动地朝着地窖里看了一眼,催促了两声,之后又转过身去,把弓箭对准这一家子所在的方向,口中呵斥道,“都给我老实点”。 也就在这一刻,下方的薛琅静沉着脸,上箭、举弓、拉弦、瞄准、射。 下一瞬,那劫匪只听到‘咻’的一声,还没来及分析出它是啥,就感觉喉间一痛。 随后就发出‘嚯,嚯’的几声,倒在了地上,别说向外传出警戒声了,连一句遗言都没有说的机会。 看着劫匪倒下,第一次杀人的薛琅静按下心中那丁点的不适,转头对丁妮儿道,“可以了。”
听到她的声音,丁妮儿瞬间松了一口气,赶紧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劫匪,从地上爬起来。 地面上,丁家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蒙了,直到地窖下方上来两个女子,这才回过神。 丁母看见女儿上来,赶紧跑过来抱住丁妮儿,老泪纵横道,“妮儿,娘的宝贝妮儿哟,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事,娘对不起你啊...” “娘,娘,我没事,刚刚是唐姐姐让我装的,他没把我怎么样”,丁妮儿也是哭着回抱她。 在两母女相拥而泣间,那丁良也是又惊又喜,同时也抖着身体看向地上那被一箭贯穿喉咙的劫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那丁父,或许是活得久了,见过的世面也多些,赶紧上前来问薛琅静,“唐姑娘,现在,现在怎么办,你杀,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一定会找来的。”
就听薛琅沉着脸道,“地窖里那个应该是被我打晕了,还没死,你们去把他绑了,记得用东西塞住他的嘴。”
她还是第一次用手刀劈人,有点扣不好轻重,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人。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她只是觉得留着这个人或许有用才留他一命。 且自己又不是杀人狂魔,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杀人,多少有些不适,她秉着能少杀一个就少杀一个的原则把人打晕了,至于会不会出啥毛病,可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那,那地上这个呢?”
丁父抖着声音问道。
“把他扔下去,擦干净血迹,再把所有东西都搬到地窖里去,给它们都藏起来,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粮食已经被他们收走了。”丁父忍不住提醒道,“可,可少了两个人,他们会查的啊,迟早会查到咱们身上的。”
薛琅静音量平缓地道,“我又不可能任人拿捏,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既然这个梁子已经结下,那也只能去解决了。”
“姑,姑娘,你不会是打算直接出去和他们对着干吧?这不行,他们人太多了,你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咱,咱们还是躲着吧!”
丁父有些战战兢兢地说着,这唐姑娘好歹也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他可不能看着对方去送死。 就听薛琅静道,“放心,我比你们还惜命呢,怎么会让自己去送死,我先去看看情况。”
说着,就见她转身走向地窖,“我去换身衣裳。”
来到地窖,薛琅静忍着不适把下那劫匪的衣裳,换到自己身上,又撕了些布垫在腰上,给自己束了个胸,又换成男子的发髻,在地上摸了几把灰,涂到脸上,又捏起嗓子压低声音让自己试了试声。 感谢文安,让自己成功学会如何扮作男子。 当然,最要感谢还是在她自己,谁让她身高合适,肩宽也不窄呢,从文安那学的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打扮好,薛琅静又出了地窖,回到他们屋中,对着铜镜在脸上仔细涂抹了一番。 出来后,她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样?”
“像,还真像,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咱还真认不出来你是姑娘呢”,丁父连连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