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静每天的工钱加上损耗费,从原来的约莫九颗半储能石降到了七颗左右。
不过,后来随着实力慢慢提升,又从七颗逐渐往上回升。 而她之所以宁愿降低工钱也要花更多功夫修炼,自然是因为目前她的实力太低。 尤其是最初的时候,一天都吸收不了一颗储能石。 存得再多也无法短时间内用出去,反而会耽误自己提升实力。 还不如花更多时间修炼,待实力提高之后,就能赚取更多储能石,不怕没有修炼资源。 如果可以,她甚至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修炼。 可惜,魔吞这个周扒皮不允许。 说也奇怪,它再抓一只实力比自己更强的凶兽替代她,不是更好吗? 让野兽们干活,连工钱都不用给,绝对比用储能石雇她干活划算。 可它偏不,非要天天抓着她,让她给它干活。 干活的时间多,相应的,修炼的时间就会少,自然会拖慢她前进的步伐。 接下去,薛琅静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渊底修炼了近三个月。 而修炼成果,也可算是相当喜人。 第一重的三十二条经脉,已经被她打通三十条。 不过,越到后期,打通经脉所需的时间便越久。 连第三十条经脉都耗了十天。 最后两条,一个月能不能打通还真不好说。 当然,即使如此,她进步速度也算是飞快了。 从突破先天到如今,也才过去五个月,甚至还差两天。 这不就是说,她从突破先天到先天中期,只需半年? 半年时间呐! 说出去大概会吓死人吧?嘿嘿! 不过,薛琅静之所以能进步如此之快,也多亏了她手上握有充足的储能石,还有每天不间断的兽肉。 魔吞身为巅峰凶兽,对于普通凶兽的兽肉都有些看不上,更别说野兽。 可薛琅静的实力太低,享受不了好东西,所以他偶尔也会猎几只野兽,专门留给像她这种实力差、等级低的野兽吃。 前头说过,这魔吞在薛琅静看来,绝对有强迫症。 因此,它猎到的野兽都属于顶级野兽。 顶级野兽的兽肉,对薛琅静来说,这便是最适合她的,最顶级的灵食。 从中也可以看出,她每日所吸收的能量多么充足。 而白天,还被魔吞逼着,不停地补充、消耗异能,让她享受了世家子弟们才能享受的待遇。 要不然,就算她天赋再强,也不可能提升的如此之快。 打通第七、八、九条经脉,一天用不了一颗储能石。 可如今,尤其是从前几天开始,每天至少需要四五颗。 粗略一算,冲击第三十条经脉,用了她三十五颗储能石。 相比起第八条,便是几十倍的差距。 好在她现在每天的工钱充足,已经提升到日赚二十余颗。 魔吞小气归小气,倒也没有克扣她的工钱,兽肉也任吃。 吃饱喝足之后,薛琅静便开始冲击第三十一条经脉。 而这一冲便是十五天。 耗费八十颗储能石。 之前第二十九条,耗时八天半。 第三十条也就比前一条多一天半而已。 没想到,三十一条竟然直接飙升到十五天,简直夸张。 那打通最后一条经脉,得要几天时间?多少储能石? 唉!看来半年突破中期的野望是注定实现不了了。 三十二条,也就是第一重最后一条,开始冲击。 这最后一条经脉有多重要? 冲击其他经脉时,基本是经脉开拓到哪里,能量便会运转到那里,然后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任脉,再在任督二脉上运转一个小周天,最终转化成异能。 但只要打通最后一条,它会彻底联通到任脉。 简而言之便是,任督二脉是主干道,而这三十二条连接在一起的经脉长在主干道上,如穿针引线般从中穿出,又穿回去,对其进行了一次完美的拓展,让她的星辰之力更加强大。 闲话不多说,正事儿要紧。 这第三十二条经脉,薛琅静直接冲击了半个月。 而且还没冲破。 其实,这条经脉已经开拓的差不多了,至少在距离上,似乎已经打通九成九。 只剩下最后小小的一段。 她本想一鼓作气直接把它打通,突破到功法第二重。 结果,就差临门这么一脚了,这个周扒皮都不肯通融一二,准时给她叫醒,你说气人不气人! 但谁叫自己打不过它呢,薛琅静只好一脸怨念地继续做苦力。 连好吃的兽肉都不香了。 当然,迫于魔吞兽的淫威,哪怕心中再是愤愤不平,她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干活。 同时,化悲愤为食欲,把兽肉吃个够本。 好不容易挨到下工时间,她匆匆吃了点兽肉就迫不及待地回‘房’修炼去了。 只剩下那么一点,这次,她一定要一鼓作气,彻底打通经脉,突破到第二重,进入先天中期。 而事实,也如她所期盼的那般,最后一小截经脉很快就被她势如破竹般地拓宽。 接下去,只要打通两条经脉之间的屏障,回到石门穴,她的实力就会大增。 结果没想到,她严重低估了这道屏障的坚固性。 不管自己汇聚出多强大的能量流撞向它,它始终巍然不动,仿佛没有受到丁点影响。 千百遍的冲击,对它而言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而她手中的储能石,却是一颗接着一颗地消耗着。 也不知消耗了多少储能石。 终于。 “咔嚓。”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或是产生裂缝的声音。 当这道声音响起时,薛琅静心中顿时狂喜,更是握紧手中的储能石,疯狂地从上面汲取能量。 大量能量从丹田疯狂涌向主干道任脉,随后汇出一股股能量,冲向被打通的细枝经脉。 这一股股能量一路通过三十二细条,最后来到屏障前,撞向已经出现裂缝的坚固屏障。 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它已经被撞出裂缝,但也不是这些小小的能量流能冲开的。 气势汹汹而来的能量流,在经过自杀式的袭击之后皆是彻底消散,只剩下那挺立不动的屏障,似乎不屑地等待着下一股自不量力的妄图冲击它的能量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