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她敢靠近,就会面临万箭穿心,被射成刺猬的结局。
薛琅静只好停下飞行,落在地上,朝着紧闭的城门喊话。 “别放箭,自己人,前来援助的自己人。”“胡说,自己人怎么会来西门,还是从西北方向飞来的!”
城上传来一青年男子的声音。
而对准她的枪和箭也并未放下。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警惕,现在正值两军作战,他们自然得牢牢把守城门,别说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进来。 这段日子以来,也不是没人前来援助,但多数都是从东门和南门过来,北门也有来,但是极少。 因为北方本来能力者就不多,有也支援北边战线去了。 西门就更少了,就算有,也早就来援救了,怎么会现在才来? 而且,来援助的能力者都是成群结队的,独身一人的极少见。 更有眼尖的发现,她身上的衣裳有那么些异域风格,就像是... 就像是魏人眼中的楚人会穿的。 看起来这人不仅是奸细,而且还是个蠢货。 这人心中不屑地想到。 若是薛琅静知道这人心中的想法,大概要气吐血吧! 老娘都脱离人群快三年了,三年来一直都跟兽群混在一起,天天吃兽肉、穿兽皮,甚至是草皮树皮围成的衣裳,能遮体就不错了,还能想到考虑这个细节? 幸好她不知道。 便见薛琅静莞尔一笑。 心中叹道,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她人确实是从魏国来的,但身是楚国身,心也是楚国心呐。 “误会,误会,我身上还有证明身份的路引,和风灵猎队的队员证,武平城的风灵猎队,只要是武平城的,应该都知道吧?”毕竟是少见的三大娘子军呢。 说着,薛琅静从怀中拿出一份路引,和一个身份牌,“要不,你们派个人验证下?”
然而,她的话,更让守城之人确信了她奸细的身份。 另有一男子冷笑道,“呵呵,阁下装我们楚人好歹也花点工费研究研究啊!风灵猎队在北边,你来南边干嘛?”
“哈哈,愚蠢的魏国奸细。”
“魏国这是没人了吗,派这么没脑子的来?”
“估计真没人了,一群脑子里只剩下打仗的,思想不会转弯,嘿嘿。”
我去,怎么这么巧啊! 听着他们的嘲笑,薛琅静心中无奈,只得解释,“身份牌能作假,路引上面盖着衙门的信印,总不能作假吧?”
“哼,哄骗我们开门?让你把藏起来的人放进来?”
“就是,做梦!”
反正就是不信。 薛琅静摇了摇头,是她离家太久了吗?没想到证明自己是个楚国人,还这么难。 “这样,我把身份牌和路引扔到城墙上,你们自己辨认?”
“呵,谁知道你会不会在上面做什么手脚,”对方拒绝。 “那我把它展开,字对着你们,你们有眼里好的能力者,远远地看行不行?”
警惕些自然是好,但别对她警惕啊喂!自己人啊! 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而且手中还有路引,城上的人便犹豫了。 “梁大哥,怎么办,要不让她把路引扔上来看一下,万一她真是来援助的呢,您不是说,她是位宗师大人嘛,若是真的,咱不好得罪啊!”
身着低阶将领服的男子对边上一武者打扮的人道。
“等会儿,已经叫人去请我老大了,等他到了再说,万一真是奸细呢?我一个先天圆满可对付不了。”“好吧。”
随后,这人只好朝薛琅静喊话,“咱们能验证身份的人马上就过来,阁下稍等。”
“行,”她不介意等会儿。 不久,城楼上多了一位实力看上去与她相差无几的中年。 中年看了眼城楼下的女子。 这一看,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此女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实力竟不比自己弱了,一看就非普通人,说不准就是哪个孤傲的世家子弟,才敢独身出来呢。 这样的人,后面的背景大着呢,他可惹不起,当即便和气地道,“阁下有何信物,送上来吧,现在情况严峻,咱也是没办法。”
“没事,我理解。”
接着,薛琅静便将路引和身份牌都送了上去。 那人伸手接过。 不过,别以为她没看出来,那手距她的信物还有那么点距离呢。 显然还是防着自己在上面做手脚,才用异能拿住。 但她也不在意,防人之心不可无,又不是故意针对她的,而且这人的语气也不差。 若换成自己守城,大概也是如此吧。 唉,都是战争惹的祸! 未几,便见那男子无奈地看着她,一脸苦笑,“阁下,你这路引确实是真的,但,它,它这是从宁安府丰庆县到武平城的路引啊!而且还是三年前的。”
一听他这话,其他人立马议论开了。 “我就说吗,就是奸细,估计是夺了咱楚人的路引装的。”
“对啊,估摸是早就准备好了防着咱盘问呢,但不太懂咱的文字,弄巧成拙了。”
“真蠢,哈哈。”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薛琅静的耳中,让她更是无语,是她远离人群太久,跟不上人类的节奏了吗? 当然,不是! “我就是丰庆县的人呐,三年前去武平城投奔亲友,接着就加入风灵猎队了,之后一直跟着猎队狩猎,哪有别的什么凭证。”
“我看你是...” 还不等这人嘲讽出下一句,便被人打断了。 “不是,丰庆县?这地儿我怎么听过啊!”
“你听过?”
“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咱前段日子不是来了一支女子猎队嘛,叫,叫什么来着...” “薛氏女子猎队。”
“对,就是她们,虽然整体实力不咋地,但人多,而且全是女子,在咱这还挺稀罕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中年也问,“薛氏?”
“是啊,就薛氏女子猎队。”
“巧了,此女也姓薛。”
“若真是同县人,本县有这么大个女子猎队,不应该没听说过。”
“对,这么年轻就是宗师,不仅需要天赋,也要有足够的资源,想来她的出身必然不弱,而有能力培养出一支这么庞大的猎队,肯定是家大业大,又是同姓,说不准,这两者还有什么渊源呢。”
“是啊,就算她是假的,那肯定是她杀了这薛家人窃取的信物,可能还是那支猎队的仇人,咱替她们抓了仇人,人家估计还得感谢咱们。”
“不错。”
几人讨论了一番,中年又问,“薛琅静是吧?”
“是。”
“你们县里有支几百人的女子猎队,你可曾听过?”
薛琅静兴奋地点头,“听过,听过,就是我家的猎队,难道她们也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