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静忍不住质问两人,“死了这么多人,还叫往最有利的方向发展?”
那原本的战争走向是什么?一方亡国吗? 除此之外,她是想不到其他更糟糕的情况。 “琅静可知你们大楚王朝已经腐朽到何种地步?而又有多少人在拼命维持着这样的腐朽?若想恢复清明,便只能让它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争,将这腐朽的朝廷彻底打碎,再次重建。 否则,就算做得再多,也只是延迟它的衰亡而已,这叫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只有经历过大破大立,才能还你们大楚百姓一个焕然一新的朝廷,所以,你得明白林楚的苦心呐。”
这种事,林楚自己解释不合适,当然是她这个外人来说更好。 “呵,说的倒是轻巧,但你们可知,这所谓的破而后立,是牺牲了多少百姓的性命、多少女子的一生换来的?”
文安沉声道,“牺牲小部分人,换取天下百姓的安宁,在这样的情况下,已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们有没有问过这些被牺牲者的意见?”
他们愿意牺牲自己成就他人吗?
“这便不是帝王该考虑的,一个合格的帝王,本身就是在不断地做着最佳的选择。”听着这人的话,再看看不发一言的林楚,显然也是一样的想法,薛琅静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道理她都懂,但是,换做是她,肯定做不到这么绝。 这大概就是为何她们的目标是为王为帝,而自己只能发展自己吧。 自己终究没有她们那般的大格局呐!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继续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还是说回正事吧 两人都给她交了底,这次也该轮到她了。 “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底牌,就是身边有位实力介于中期与后期之间的大宗师,而且,这家伙还难搞得很,得把它伺候高兴了才给干活,”既然人家已经猜到,薛琅静只能出卖魔吞了。 闻言,林楚笑着问道,“莫不是那位吞吞?或者说是魔吞?”
就知道。 “就是它了。”
“可当初你被抓时,它不是才宗师圆满的实力么?才短短几年就能有这般的实力,这...” 薛琅静耸耸肩,“运气好,吃了天材地宝。”
“好吧,可是与你那能量液有关的?”
“林楚打算如何?”
她就知道,这人会打自己的主意。 “高端战力,总归属于自己最好,与其时时仰仗别人,还不如自己培养,若你那能量液足够,咱们何不自己培养几个大宗师强者?”
“那我能得到什么?”
这种好东西,可不能白白拿出来,她们得有等价的东西跟她交换才行,不然她可不答应。
她能得到什么? 听到薛琅静的回答,林楚心中不由得想到,既然她这么问了,那手中的能量液显然不少,只看自己有没有打动她的筹码了。 林楚笑了笑,“琅静,这能量液,你之前应该有诸多顾虑,所以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用吧? 如今咱们联手,还有什么可怕的,不如都取出来,快速壮大我们的实力?毕竟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一体的。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出,之前你与风灵猎队签的协议,以及我为你们薛氏猎队提供的功法所需的钱,全都一笔勾销。当然,我知道这还不够,所以再许你一个十大家族之位?”十大家族之位? 这诱惑确实够大。 但是,“就我薛家这底蕴,不再给我个一二十年,我可不敢肖想这样的成就,”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倒也不必如此,就目前而言,我也不打算立马夺回皇位,我们一起发展吧,以这宁安府为核心,不断壮大自己。”
“我薛家人微言轻。”
“放心,我必然让你有所依仗,今后我们的发展便以你薛家为核心,首先就是壮大你薛家,让你们成为我将来夺回皇位的依仗。 到那时,我们之间就只能互相依存,也互相牵制,我如今许下的诺言就是不想实现也必须实现,如何?”
这两人继续说下去,不得把自己排除在外?一旁的文安不得不打断她们的对话,“两位这是彻底把我忘了?”
“那得看你能出多少力了,咱们不养闲人,”林楚笑道。 文安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啧啧,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彼此彼此,哈哈。”
互相交了底,几人心中也轻松不少。 薛琅静也是调侃道,“不过,林楚啊,你们郑家不是一直以来都推崇男女都一样么,怎么到你祖父手上就这样了呢? 亏我还这么崇拜你们郑家,看来,以后我薛家可不能重复你们郑家的模式了,得换个才行,不然呐,迟早得走你们的老路。”
林楚只无奈地自嘲道,“这是我家老祖宗定的,从前我也极为认同,甚至想登基以后也如此行事,提升咱们女子的地位,如今看来,这也不行呐。”
此法不通,便只能走其他路了,这不禁让薛琅静想起当初程院长那番话。 “我在去武平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奇人,我觉得她的做法可供咱们参考一二,那就是传女不传男,哪怕没有女儿只有儿子,也要从偏支中选择一个女子来继承,就像如今传男不传女,只不过反过来而已。”
“哦?还有如此传奇之人,你倒是不曾与我说过,能不能给我们细细讲讲?”
林楚顿时来了兴趣。
“好吧,不过说到这,我又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你们郑家有几次都差点被翻盘,险些让后人打破了原有的族规,可是真的?”上次程院长是这么说的,她还没求证过,好奇着呢。
林楚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后来都被扳正了,原本我以为,这只是家族发展过程中的几个小插曲而已。 现在想来,该是这种模式本身就不合理,或者说是在这个时代不合适,我郑家能延续这么久,只能算是运气好吧。”“什么叫在这个时代不合适?难不成在别的时代就合适了,还有别的时代一说?”
文安似乎抓住了一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