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有新的善良忍让,被张婆子母子看成了软弱好欺负。
自此更是以各种理由找他要银钱,而且数目越来越大。 但夏有新也并不是每一次都会给他们银钱。 有时候还会让他们写上借据。 这使得张婆子和夏大庆越来越不满。 特别是见夏有新跟陈四娘成亲后,他们能从他手中要到的钱财越来越少。 张婆子和儿子天天想的事,都是怎么从夏有新手中多搞点钱。 可办法还没想到,却发现陈四娘怀孕了。 母子俩个担心如此下去,夏有新的钱财怕是全部都要留给自己的孩子。 张婆子心生毒计,在陈四娘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夜里让夏大庆悄悄在她门口泼了油。 陈四娘踩到油摔跤早产,张婆子自告奋勇要去给她帮忙。 却在接生婆给陈四娘熬的催产药里,偷偷下了活血化瘀的药。 张婆子原本的打算是要让陈四娘来个一尸两命。 常言道,七活八不活。 陈四娘摔跤早产,再加上难产,本就相当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她若是挺不过去,来个一尸两命,也不会惹人起疑。 张婆子打算得很好,陈四娘那一跤摔得不轻,难产再加上喝了活血化瘀的药造成大出血。 若不是她命大,产婆技术好,陈四娘就真的一尸两命了。 虽然侥幸没死,但陈四娘伤了身子,以后再不能怀孕。 可就算是这样,张婆子也没满意。 原本以为陈四娘生个女儿,以后长大嫁人,最多一副嫁妆就打发了。 可没想到,夏有新得知妻子生了一个女儿,非但没有嫌弃,还说等她长大了,若是外嫁,就把全部家产给她当陪嫁。 若是不外嫁,就给她招婿,把家产传给夏至夫妻。 这样的决定,张婆子和夏大庆如何能容忍。 在他们母子俩眼中,夏有新的家产应该全部给他们。 若是传给夏至和她夫婿,那等于是挖他们的心头肉。 母子两个天天都在挖空心思,想着怎么从夏有新手上多挖点钱财出来。 以翻新房屋、夏大庆结婚、准备聘礼、生孩子、满月酒席等等为由,先后从夏有新手上借走了两千多两银子。 这还不够,眼见夏至一天天长大,快要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张婆子和夏大庆担心夏有新将全部家产都给闺女当陪嫁,简直觉得寝食难安。 为了拿到夏有新的家产,他们再生毒计。 张婆子知道夏有新家的偏厢漏雨,知道夏有新必定会上屋顶修缮,于是提前找了借口将陈四娘叫走。 而夏大庆趁夏有新在屋顶修缮的时候,在梯子上偷偷做了手脚。 毫无防备的夏有新干完活后,从屋顶下来的时候,从梯子上摔了下去。不但摔断了腿,而且还伤了头。 尽管被发现后送去了医馆,但由于伤势过重,没多久,夏有新就不治身亡了。 夏大庆死后,发现不但自己亲爹娘的牌位被刘氏随手埋在院子里,就连他自己之所以从梯子摔下去,也是张婆子和夏大庆搞的鬼。 尽管对俩人恨之入骨,可他一个傀魂触碰不到张婆子母子,根本拿他们毫无办法。 夏有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对丧尽良心的母子,三天两头以各种借口去找陈四娘拿钱。拿不到的时候,就对陈四娘骂些克夫、命硬、灾星之类的诛心话。 陈四娘生夏至的时候伤了身子,那之后本就体弱时常生病。再加上夏有新年纪轻轻就摔死了,陈四娘更是伤心悲痛。 那身子骨眼看一天比一天差,又时常被张婆子那些诛心的话所伤,没多久,陈四娘就开始缠绵病榻,郁郁而终。 最让夫妻两个揪心的是,他们死了,亲眼看着自己的亲闺女被那三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卖给人贩子,又将她的钱财抢走,却无力阻止。 夏有新死后都不得安心,就因为自己轻信了那对忘恩负义的母子,又对他们一次次心软容忍,导致自己好好的一个家,最终走向家破人亡。 若不是担心连累闺女背负了因果,夏有新夫妻两个恨不得立刻动手将张婆子母子和刘氏三个活活掐死。 一旁的夏至听完刘氏供认的罪行,恨不得亲自将这一家子给掐死。 原以为她奶不喜欢她,是因为她不是男孩,又连累她娘伤了身子,没办法给她爹生一个传宗接代的孩子。 却没想到,原来她以为的亲奶奶亲叔叔,是害死她爹娘的凶手。 高氏她们都呆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这张婆子一家竟然如此无耻又心肠歹毒。 王村长黑着脸宣布,要将夏大庆一家子逐出王家村。 张婆子醒后,还想找王村长抗议,却被王家村的村民用臭鸡蛋、烂菜叶砸了满头满脸。 夏大庆见自己做的事都被揭了底,干脆也就不装了,昂着头对王村长道,“你不让我们留在王家村,我们也不稀罕。等我将房子田地卖了,我们就搬进京城去住。”张婆子一家子做的那些丧良心的事,就连胡霸天一个恶霸都不耻。 听到夏大庆要卖房子卖田地,忙上前阻拦,“夏大庆,你是不是忘了还欠着长乐坊的债?”
夏大庆脸色一变,刚才被夏有新的傀魂吓得,还真忘了这事。 正当他心中盘算着,要卖多少东西,才够还清赌坊的钱。 凌初却上前冷笑道,“夏大庆,这房子可不能卖,那是夏至她爹出钱建的房子。还有,欠债还钱。”
看到凌初拿出一叠借据,夏大庆脸色黑如锅底,那些都是他找夏有新借钱时签下的字据。 夏有新死后,他曾经到他家里找过,但根本没找到这些字据。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姑娘手中。 凌初合计了一下借据上的金额,对夏大庆道,“一共是两千五百七十三两,这些都是你从夏有新手中借走的银钱。现在,请把钱还给夏至。”
听到这笔巨款,刘氏当即尖叫起来,“我们家哪里有这么多钱,我们也没借过这么多钱,这借据定然是假的,你别想污蔑我们。”
张婆子阴沉着老脸,“姑娘,夏有新生前给我们的钱财,都是他自愿给的,并不是借给我们的。还有,这些借据,我们可从来没有签过。”
夏大庆愤怒道,“我没有签过这些借据,这定然是夏有新把我灌醉的时候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