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星儿心里,自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比得过萧北沐去。
温如言固然仪表堂堂,但胡星儿真的从未对他动过心。 “萧娘子,你...我弟弟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吧。”温如玉的脸色变了变,她当然理解胡星儿这么说是为了替自己摘清关系。 但听到别人这么贬低自己的弟弟,她作为姐姐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温姐姐,对不起啊,我没有贬低令弟的意思。温姐姐你也是有情之人,当然能理解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的意思。我心中只有我夫君,所以在我眼里他自然是最好的。”
胡星儿歉意的对温如玉点了点头,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 “说得好。”
不知何时,男丁也已经过来了。
冯因牵着睿儿,大声为胡星儿的话喝彩。 “睿儿,去找你娘亲。”他拍了拍睿儿的手,轻轻对他说道。
睿儿得了姨父的话,又见娘亲被别人扶着站在那边,哪里还有不依的。 当下就松开了冯因的手,快步朝胡星儿奔去。 “娘亲。”他的声音软软的,在大伙儿的注视中直直奔向胡星儿。
正当大家以为他会一头栽进胡星儿怀里的时候,他却又顿住了脚步。 “娘亲,痛吗?”之前他被冯因带走之前就问过这话,这会儿回来见到胡星儿的第一句,依然是这话。
“睿儿乖,娘亲不痛。”胡星儿伸手,他就乖巧的把自己的手放进她的手里。
“我姨妹方才说的,我很认可。赵兄,不知你怎么想?”冯因虽然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能叫胡星儿如此激动说出这样一番话,定是有什么人说了闲话。 “冯兄的妹夫我也是见过的,的确是仪表堂堂。夫妻二人最讲究的不就是个情字,能得妻如此,那位姓萧的的确是有福。”
赵远岱与冯因一向交情不错,冯因都这样问了,他当然要帮着说几句话。 可他这话一说,不就代表他承认了对自己的小舅子温如言比不上萧北沐吗? 他是个读书人,自然不会做这样得罪人的事儿。 “我这小舅子虽然生的也是让人嫉妒,但在我夫人眼里,他恐怕也比不上我。萧娘子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好,说的很有学问。”
他摸了摸自己留着的小胡须,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倒是两边都不得罪。”
冯因翻个白眼。
“三妹,你还好吗?”冯因见胡星儿被人搀扶着,衣衫也脏的不行,甚至还有的地方都被扯破了,不由得皱眉。
“谢谢姐夫关心,我没事。”胡星儿笑了笑,又转头去看温如言。
“温姐姐,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请大夫来看看岑梅指甲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要她指甲里的东西弄清楚了,我想这整件事也就清楚了。”那边被林心悦捉着手的岑梅暗暗咬牙,她真是没想到这个胡星儿这么难对付。 分明她以前只要一装可怜扮委屈,所有的事儿都会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啊。 怎么这胡星儿这么难缠,甚至还察觉到了她手指甲缝里的东西。 她之前那么用力的抓泥巴,为的就是掩去指甲缝里的东西。 只要没人特意去看,谁也不知道那让温如言失控的药就藏在自己的指甲缝里。 温如玉皱眉,眼神不善的看着岑梅。 这女人平常装的那么恬静,却不想竟然会有这样恶毒的招数。 她弟弟平白中招,这让温如玉怎么能不呕。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让你说。”
她眼神冰冷,单手一招,小厮很快就搬来一张椅子。
方才问胡星儿的时候她还是站着的,这会儿却是不想站了。 “温姐姐,你别信她。她一个有夫之妇勾引男人,若是承认了是要被浸猪笼的,她当然不承认。”岑梅连忙摇头,声音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来你是铁了心的不说了,也罢,去请大夫过来吧。”
温如玉招了招手,吩咐道。 岑梅咬牙,看向温如言。 “温公子,温公子你帮帮我啊。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给你下药的分明是那个贱人!”
胡星儿:“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呢。”
她话音刚落,岑梅脸上却是被人扇了一个大大的手掌印。 “姐,大夫就不用请了。我知道是谁下的药,既然这贱人这么想入我温家,那就让她做个贱妾吧。”
温如言头上的青丝还没来得及整理,整个人还有些狼狈,但他表情平淡,完全不像是刚被人陷害的样子。 “温如言!”
温如玉生气了。
“萧娘子方才说的十分在理,况且她若是对我有意又何须下药。若她愿意,只要她一句话我温如言赴汤蹈火又有何惧。”他静立原地,双眼直直的看着胡星儿。 “温某自知比不过萧兄,是以才将此番心思深埋于心底。不过此番萧娘子遭此不白之冤,温某唯有吐露心声为萧娘子以证清白方能心安。”
“温如言!”
温如玉简直要疯了,她这个弟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温公子也无需贬低自己,只是情之一事本就讲究缘分,也讲究先来后到。我佩服温公子为人,也欣赏温公子的豪爽。”胡星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温如言这是把自己的脸面扯下来放在地上践踏以证明她的清白。 这么好的男人,可惜了,竟然被岑梅算计了去。 照胡星儿看来,能配上温如言的,大抵也就只有林心悦了。 “星儿。”
林心悦放开了岑梅的手,回到胡星儿身边。
“温公子,你!”岑梅没想到温如言和胡星儿竟然还有这么个事儿,只在心里暗道失策,却又气温如言肯为胡星儿做到这个份上。 那个女人分明就只是个最卑贱的商人,还嫁过人是有夫之妇,温如言怎么能看上她呢。 “姐,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岑梅,你要么今日就入府为妾,过了今日我没见到你,往后你就不用再提这事儿了。”
温如言整理了一下衣衫,拍掉了先前沾上的尘土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