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依就要用这个碗吃饭,当天就胃口大开,看见依依不挑食了,我还为此高兴了好几天!”
孙猴子插嘴道:“这么说来,问题就出在这个碗上?”
我看了孙猴子一眼:“没有证据,不要着急下结论,我们现在可以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这个碗上面!”
第一,这个碗出现的时间线,和依依发病的时间线吻合,谢依依在得到这个碗以后,就变成了“饿死鬼”;第二,这个碗跟谢依依的病症吻合,碗本来就是用来盛食物的,而谢依依的病症就是不停地吃东西,跟这个碗密切相关。第三,刚才通过观察,谢依依对这个碗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甚至不允许任何人碰她的碗,说明这个碗对谢依依非常重要,绝对不是普通的一个碗。虽然我现在高度怀疑谢依依的这个碗有问题,但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我也不能下结论。我问谢驰家里有没有摄像头,谢驰问我拿摄像头来做什么。我指了指谢依依的卧室,对谢驰说:“对你女儿进行密切监控,看看她把碗带回卧室里面,会干什么事情!”
谢驰说:“屋顶花园有一个,原本是防贼的,我马上把它取下来,放在依依的卧室里面去!”
谢驰说着,就跑到楼上花园,取下一个小小的摄像头,然后装作给谢依依送食物,敲开谢依依的卧室,悄悄把摄像头带了进去,藏在墙角,整个过程谢依依都是不知道的。“搞定!”
谢驰走出卧室,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掏出手机,把手机和摄像头连在一起,手机屏幕上,很快便弹出谢依依卧室里的监控画面。我们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异常,罗琼招呼我们继续吃饭,不然一会儿菜就凉了。回到餐桌上,谢驰的心情很不好,一直在闷头喝酒,眉宇间隐隐燃烧着一团怒火。孙猴子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谢驰的心里在想什么,孙猴子问谢驰:“你在怀疑施磊?”
谢驰放下酒杯,咬了咬嘴唇:“这个碗是施磊送的,如果这个碗真的有问题……”谢驰重重地叹了口气,面露难过之色。孙猴子分析道:“施磊这个人,我也见过几次,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印象还是不错,挺热情健谈的一个人,不像是这种害人之辈!”
“是啊!”
罗琼也说:“谢驰,你跟施磊关系这么好,人家每次外出旅游回来,都要给你带礼物,我觉得你不应该怀疑他!再说,施磊跟我们又没有结仇,他怎么会害依依呢?”
谢驰说:“我也希望施磊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他真有问题,再好的朋友,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对我下手也就算了,害我女儿,我得跟他拼命!”
说到这里,谢驰握了握拳头,将剩下的半杯白酒倒进肚子。就在这时候,孙猴子突然说:“哎,你们看,依依在做什么呢?”
我们扭头看向手机的监控画面,但见卧室里面,依依把那个碗放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然后关上了灯,卧室里陷入一片漆黑。不过,卧室里很快又出现了光亮。但是这个光亮,并不是灯光的光亮,而是来自两根蜡烛。依依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根白色蜡烛,一左一右放在镜子两边,烛火静静燃烧着,照得依依的脸忽明忽暗,看上去有些诡异。“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在卧室里点蜡烛呢?这要是引发火灾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把蜡烛没收了!”
罗琼紧张地抱怨着,就要往卧室走去。“坐下!”
谢驰一把抓住罗琼,将她摁在椅子上,对她说:“看看依依到底想要做什么!”
罗琼皱起眉头:“可是……”“没有可是!”
谢驰表情坚决地说:“依依的病症一直是困扰在我心里的一个心结,我做梦都想解开这个心结!”
孙猴子安慰罗琼道:“嫂子,你放心,我们七哥在这里呢,依依不会有事的!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进去打扰依依!”
罗琼点点头,终于平静下来。只见依依点燃蜡烛以后,就在镜子前面跪了下来,模样非常虔诚,对着镜子前面的那个碗,伏地跪拜。眼前的画面令我们大为震惊,也令我们深感困惑,依依这是什么情况,竟然在房间里拜祭一个碗?!更让我们震惊的是,依依突然抽出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刀身反射着烛光。只见依依面不改色心不跳,竟然用水果刀切割自己的额头,一刀划下去,鲜血登时流了下来。依依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不慌不忙地端起那个碗,双手举起碗,模样虔诚,放在自己的额头下方,任由那额头上面流下的鲜血,一丝丝,一颗颗流进碗里。这一幕令我们倒吸一口凉气,依依竟然用这个碗来盛血,整个过程诡异邪乎,就像是某种血祭的邪教仪式,看得人背心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