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
端木瑶问我。“看见了!”
我点点头。端木瑶系上内衣,穿好外面的衬衣,我的心中暗叫遗憾,大爷的,我都没有看见正面,哪怕是看一眼也好呀!端木瑶转过身,仿佛看出了我心里邪恶的想法:“暂时收起你的下流想法,我现在跟你说正事!我问你,你的背上有这种红疙瘩吗?”
“有!”
我转过身,让端木瑶看我的后背。“果真如此!”
端木瑶叹了口气:“这样说来,古胖子也中招了对吧?”
“是的!”
我点点头:“实不相瞒,刚才我们去汪坝村,并不是去踏青,而是去找一个乡村神医,让他帮忙看看我们这是什么病!结果他在给我们拔火毒的时候,竟然拔出了一罐子虫卵,这可把神医都吓坏了,连忙说他无能为力,把我们给赶走了!”
“别说乡村神医,就算你去华西医学,也没有医生能够治好我们这种病!”
端木瑶说。“我知道!”
我咬了咬嘴唇,穿上衣服,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说到底,我们这不是病,而是蛊,对吧?我们中了蛊!而且是在献王墓里中的蛊!”
端木瑶笑了笑:“不愧是万小七,果然聪明!是的,我们中蛊了,但凡去过献王墓的人,全部中招了!”
说到这里,端木瑶突然收起笑容,带着歉意对我鞠了一躬。我诧异地看着端木瑶,问她这是做什么。端木瑶说:“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当初不让你们一块儿去献王墓,你们也不会中招!”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赶紧伸手扶起端木瑶,一脸正色地训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陪你闯荡江湖不是应该的吗?我的女人,我不保护谁保护?再说了,不就长几个痘痘吗,有什么好怕的!我可警告你,下次你再跟我鞠躬的时候,肯定是我们拜堂的时候……”噗嗤!端木瑶被我逗乐了,在我胸口上印了一记小粉拳,一脸娇羞地说:“谁跟你拜堂,想得美!”
我一把将端木瑶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做人嘛,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所以,不能放弃梦想,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好了!别做梦了!咱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号呢!”
端木瑶伸手掐了掐我的脸颊。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潇洒地说:“无所谓,就算是死,咱俩也埋在一起,活着不能做夫妻,死了也要在一起!”
端木瑶笑骂道:“去你的,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做鬼都不会放过我囖?”
我打了个哈哈:“那可不?”
“好了,谈正事吧,我今天来找你,除了想救自己,想救你,也想救其他人!”
端木瑶坐回床边。我点上一支烟,在端木瑶对面坐下:“我就是想不太明白,当时我记得活着回来的人,都是挺正常的,没有人被蛊虫咬伤,也没有人行为异常,怎么就中了蛊呢?我分析呀,这献王是不是把蛊毒投放在了空气中,或者某种物件上面,所以我们大家都中了招!”
“聪明!”
端木瑶向我竖起大拇指:“我们已经查出来了,蛊毒的源头是在那件金缕玉衣上面,凡是触碰过金缕玉衣的人,全部中招!所以,中招的不仅是去过献王墓的人,就连后来碰过金缕玉衣的兰教授他们,也全都中招了!”
“原来是那个鬼东西!”
我猛地一拍大腿,当时看见那件金缕玉衣,所有人都觉得特别稀奇,在场每个人都碰过,当然全部都中了招。转念想想,这个献王还真是阴险歹毒,他把蛊毒种在金缕玉衣上面,谁敢取走金缕玉衣,谁就会中蛊,当蛊毒发作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当然,换句话讲,也不能说他歹毒,他这样做,也是想要惩罚那些盗墓贼,因为能够闯入献王天宫的人,肯定都是盗墓贼(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考古队),献王天宫就算被盗,献王也要让这些盗墓贼付出代价。我吐着烟圈问端木瑶:“蛊毒的来源虽然弄清楚了,但是有没有解蛊的法子呢?如果找不到解蛊的法子,那也是徒劳的!”
端木瑶说:“解蛊的法子也不是没有想过,上级出面,找到了好几个隐居苗疆的蛊毒传人,但是他们对于献王种下的蛊毒都无能为力,因为献王的修为太高了,而且当时所使用的是一些上古巫蛊,好多东西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没有流传下来,后人自然是学不到的,所以这些蛊毒传人的修为,比当年的献王不知道低了多少个等级!”
其实,我在问端木瑶的时候,心里便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想要去找苗疆的蛊毒高人解蛊。谁知道,端木瑶这一席话,直接浇灭了我的希望。我的心沉了下去,仿佛沉入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我望着端木瑶:“听你这样说,咱们这次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端木瑶说:“要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我来找你,就是告诉你,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
我心中一动:“快说来听听!”
当你面临死亡的时候,别说是百分之一,就算是千分之一的机会,你也会拼了命去争取!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我不怕死。但是从另外一种层面上来讲,没有人不怕死,我也很怕死,我有美好的未来,我有大把的钱途,我每天都活得很滋润,我还有漂亮的女朋友,我还没有和女朋友滚过床单,这些都是我的牵挂和羁绊,我怎么能轻易死去呢?端木瑶抿了抿嘴唇,正色道:“苗疆有一件圣物,是全天下最毒的毒物,但是这件毒物,却又能解世间万毒,它是各种蛊毒的克星,被誉为蛊毒之王的金蚕蛊!只要能找到金蚕蛊,就能解开我们身上的虫蛊!”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这世界上,真的有金蚕蛊?”